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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存稿,所以不能確定。 仙逝的寒寒表示有話要說:不要叫他范狗,他配做狗子嗎?呸呸呸,不要污蔑狗族名聲。 第39章 為你實現(xiàn)一個愿望 滾滾黃沙如翳, 碾斷了輕薄日頭盡處的夏色。 身著軟甲的公主瞳孔縮緊, 露出個沒什么含義的笑:“說說, 你主子是怎么病的?!?/br> 一說起這個,阿余就后悔不迭,恨不得穿回到半個月前去用涼水潑醒自己。 因著他那時候還不知曉公子已經(jīng)換了身份, 其實不是什么崔家的小兒子,而是金尊玉貴的今上皇子, 所以也不曾有什么過多防備的心思。 畢竟崔家雖是世家大族, 但其實已經(jīng)沒落, 在以軍功論出身的西域更提不上是什么勛貴。 當時阿余得知自家的公子掛帥還很是驚訝———— 他不會武,也自然不像會飛檐走壁的阿裕一樣知曉崔珩晏雖然病弱, 但是射石飲羽也不在話下。 又或者說,正是因為公子身子弱,才更是從小加倍用時間研習兵法。 善文能武,不外如是。 然而阿余不知道, 他簡直要為自己眼里柔膚弱體的公子璜cao碎了心。 恰時, 他聽聞孔武有力的副將蕭易遠給他送來了一副藥劑, 說是什么可以強身健體、驅(qū)散瘴氣, 總之百利而無一害。 當時的阿余還以為這是因著他們都來自于涿郡,而蕭連帥是一片赤子之心, 特意給同來源一個地方的公子送藥劑。 他那時候感動不已, 還念著什么蕭連帥因著兩家有姻親的關(guān)系,再有心照顧公子,所以才解囊相助的。 是的, 阿余消息嚴重滯后,對于留春后來變成了無雙嫁給范邨的事情一無所知,還以為他們生活幸福平淡呢。 不僅如此,當時與自己對弈的公子看他端過來的黑漆藥液,還微訝地挑了下眉毛,玉白的手將晶瑩棋子盡數(shù)掃入了瑪瑙制的圍棋罐中。 崔珩晏接過瓷碗一飲而盡,還難得露個清湛的笑褒獎他:“看來這西域與你很是相宜。好小子,有長進?!?/br> 然后公子就一病不起了,阿余揣著之前公子寫過的請?zhí)?,不抱希望地去求見西域有名的古怪郎中庫爾班?/br> 是的,之前小公子就是委托自己來西域?qū)み@位庫爾班,詢問關(guān)于迪羅泊玉石的事情。 這迪羅泊是西域所特有的玉髓,極其罕見而顏色瑰麗,是不少人夢寐以求的稀有珍藏品。 旁的不說,南邊益州永昌郡的世族劉家的大公,就一直在搜羅這迪羅泊玉石,可惜這么多年連這玉的影子都只能在古籍里見到。 坊間早早就流傳過話,“若是能找到這玉石,這愛石如癡的劉家大公便會答應(yīng)來人一個要求?!?/br> 劉家也算是有名的“土皇帝”,基本和王都的人少有來往,不過聽聞當年為當今的皇上能坐穩(wěn)帝位提供了非常大的幫助,所以今上也算是對他們做什么都予以便利,便是不來王都拜訪,也從來都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再加上劉家世家清貴,時常做開倉放糧、幫扶平民百姓的好事情,這積代衣纓的名聲基本算得上婦孺皆知了。 總而言之,阿余正是為了這劉家大公一直尋覓的迪羅泊玉料而來,百般周折才打探到,唯一知曉這籽料該從哪里尋得的郎中庫爾班的蹤跡。 沒有想到的是,這庫爾班奇怪得很,明明是一名郎中,卻行跡飄忽不定,總是在什么沙漠、荒山里游蕩,而且規(guī)矩也怪,“只接待病得快死的人?!?/br> 不然便是百兩黃金奉上,他庫爾班也懶得賞一個眼風。 阿余本來納悶的很,不過鑒于公子璜身邊的也多是有怪癖的人,所以轉(zhuǎn)念一想也明白過來:這庫爾班怕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不然一個郎中怎么會知道珍貴的玉料該從哪里找? 不愧是公子想找的人,這性格簡直就和崔珩晏一個樣的奇葩。 然而阿余這下可發(fā)愁了,他上哪里尋得這病得要死的人??? 這兩下一耽擱,事情便停滯不前了。 還不等他腦袋都抓破時,公子居然就親自來了。那個時候阿余還惴惴不安,以為崔珩晏會向自己問罪呢。 因而為了邀功,當夜他便急急將這蕭連帥給的藥熬制,親手呈了上去。 于是公子就徹底倒下了。 待到副將蕭易遠打著為了戰(zhàn)事的名號,在親信的鼎力支持下強行拿走了昏迷公子的木牌,阿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這是被人給耍了。 更過分的是,這藥劑徹底激化了公子體內(nèi)強行被壓制的毒性,立時便病得要咽氣。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唯一的好事,就是那個古里古怪的庫爾班愿意出馬來瞧瞧這公子的病了。 但這都是阿余的錯。 如果不是他這么愚蠢粗心,什么都不察覺,也不會害得玉堂般的人物公子璜落得這個樣子。 他阿余就算是萬死也頂不得這個罪,如果公子能好起來,他愿意素齋念…… “停?!鄙蹖幑鲗嵲谑鞘懿坏眠@小廝的絮叨了,離題八百萬句,形容詞一堆講的還全都是廢話,最后還跟自己表忠心、抒上情、開始涕淚漣漣。 這還就是她最近修身養(yǎng)性,還能強壓著不耐煩聽一聽,要是擱在以前,早就拿鞋溜子呼他一臉。 她回轉(zhuǎn)下手腕,一句話就讓阿余止了那不絕的淚水:“我父皇這次本來就是讓你家的公子掛個名字,后期讓位給蕭易遠,好有個理由給蕭連帥擢升官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