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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溪見已經(jīng)達(dá)到了效果也不再墨跡,道“嬸嬸們不介意我把針線活拿到外邊來做吧?” 眾人都揮了揮手,道“不介意不介意,可不要因?yàn)檫@件事兒影響你干正活,你隨便做,我們也就站站看看就好了…” 陳氏見沐溪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氣急,道“小賤人,不要在這裝可憐,我告訴你…” 還沒說完,沐溪就把話接了過來“陳jiejie不介意等我一會兒吧,我也是希望我家相公能早日穿上新衣服而已,哪個為人娘子的不是巴巴的盼著相公好的呢?” 眾人又是一陣點(diǎn)頭。 沐溪見陳氏臉色已經(jīng)烏紫了,心里得意得要死,泫然欲泣道“陳jiejie連這點(diǎn)時間也不肯給嗎?我家相公還等著穿新衣服呢?” 孫嬸子瞪了眼陳氏,一錘定音,道“傻子媳婦,你盡管拿你的針線活去,誰要是沒耐心的,走就是了!” 眾人又是一陣點(diǎn)頭。 陳氏覺得自己有一天死了,不是被三子打死就是被沐溪給氣死的,咬牙切齒道“還不趕緊去拿,不要以為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沒門~” 沐溪聽了后,臉色微微一白,捂著耳朵急匆匆的進(jìn)了屋子,剛把門關(guān)上,就聽見外面?zhèn)鱽碇肛?zé)陳氏的聲音“這么大聲干啥?拼聲音???有嗓門留著晚上叫.床???” 躺在床上捂著肚子,沐溪笑得起不來身了,原來,這就是勾心斗角的感覺??!很歡樂呢! 等在床上笑得差不多了,起身,仔細(xì)理了理自己的發(fā)髻和衣衫,把淡綠色的布放進(jìn)箱子,拿出之前放好的灰色布料,順便把剪刀拿了出來。 外邊的人等了快半個時辰吧,才見沐溪拿著把椅子從屋里出來,陳氏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了,剛張嘴,道“小賤…” 沐溪把椅子一放,立馬就插話道“再等我一小下啊,我去拿布!” 陳氏怕沐溪這一進(jìn)去,又是半個時辰,哼聲道“不要是進(jìn)去了不敢出來吧?” 眾人見石階上的沐溪悠悠轉(zhuǎn)身,那姿態(tài),就像是畫里的仙女,看得都愣神了,還是沐溪的聲音拉回了大家的思緒“怎么可能呢?剛才是因?yàn)椴貌疾诺R了些時間的,更何況,嬸嬸們都沒有說啥,陳jiejie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呢?” 站得腿軟的孫嬸子瞪了陳氏一眼,不耐煩道“我老婆子都沒說什么呢?滾一邊待著去…” 院子里,就出現(xiàn)了這么副場景,陳氏和沐溪對峙著,不過一個慢悠悠的做著針線活,一個盛氣凌人的瞪著坐著的那個人,其他人則是橢圓形的圍了半圈。 陳氏覺得自己的小腿隱隱作痛,但是輸人不能輸陣,張嘴罵道“你個賤人,誰叫你亂編排我的,敢說我打了寶娃,還被三子揍得下不來床,說,你這是何居心?不要臉的小賤人!” 沐溪手里熟練的穿針引線,沒有抬頭,懶懶的道“陳jiejie這是在審問我了?這兩天我都沒有出門,怎么造謠?再說了…” 眼神瞥了眼陳氏的膝蓋,“陳jiejie有沒有打?qū)毻尬也恢?,但是挨了寶娃爹的揍是真的吧,陳jiejie走路有點(diǎn)一瘸一瘸的呢?” 眾人也都朝著陳氏的膝蓋望去,弄得陳氏微微的夾緊了自己的腿,怒道“什么膝蓋,打得明明是背好嗎?不要想…” 沒說完就聽見眾人的唏噓聲,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牙齒咬得咯咯響,道“有什么好唏噓的,難道你們沒有被自己相公揍過嗎?真是做了□還想立貞潔牌坊,我呸”手指著李氏,道“李氏,你敢說沒有被板栗爹揍過嗎?現(xiàn)在幸災(zāi)樂禍的,有什么好值得慶幸的,還有你..你..”在婦人中指了好幾個人出來。 那些婦人都心虛的低下了頭,心里把陳氏恨得要死。 沐溪才不管她們之間的破事兒,牽針,手指打了個圈之后,用剪刀一剪,袖子口弄好了。抬頭斜眼,道“陳jiejie這是要把大家的辛酸史都挖出來嗎?我相信,每次丈夫都是深愛著自己娘子的,就算出手,也是一時沖動,事兒應(yīng)該都有反省過吧…” 看著幾個明顯感激看著她的婦人,沐溪回以笑臉,接著道“陳jiejie何必這么咄咄逼人呢?” 婦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村子里,誰沒有被自己相公揍過,那些看上去老實(shí)的漢子喝多了,也是要動手的,被陳氏這么說出來,大家像是把自己最不堪的一暴露出來,淡定的婦人臉色也變了變。 見著眾人明顯尷尬的神情,沐溪假裝沒看見,道“陳jiejie,你不是說我造謠嗎?如果是說你被寶娃爹揍的事兒,我覺得沒有必要說了吧,這可是你自己承認(rèn)的呢!” 李氏得瑟的望著陳氏,悠悠道“就是,這人家可沒有污蔑你,倒是陳氏你,這在外邊就大呼小叫的,喊著要撕了人家的嘴,前兩天才吃了人家的豬腿,今天就撕破臉來,真是喂不飽的白眼狼呢?” 被陳氏點(diǎn)名的婦人也不決定繼續(xù)沉默下去了,瞪著陳氏“可不就是這樣,自己被寶娃爹揍了,還好意思出來污蔑人,就臉上那層層的脂粉,也好意思說?我呸!” “對啊,真是不要臉”其他婦人也紛紛響應(yīng)道。 陳氏現(xiàn)在是徹底成了老鼠過街,見這么多人幫著沐溪噴自己,更是挺直了脊背,道“你敢說你沒有編排我?那我問你,說寶娃被我打了是怎么回事兒?不要敢做不敢認(rèn)?” 沐溪理出第二只袖子,把布的邊緣都和好后,抽出籃子里的針,嘴里回話道“沒有什么不好認(rèn)得,說了這必須得認(rèn)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