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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如今,親事板上釘釘,明天拜完堂,韻兒便是他的妻子。 可沒想到,傅家竟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給韻兒下絆子! 等把秦韻送回了院子,謝景快步去了前廳。 傅賀正在招待客人,見謝景寒著一張臉進來,輕笑:“有事就去問你娘,后院的事情,我并不知曉。” 聞言,謝景微微蹙眉,禮數(shù)周到的見了來喝喜酒的人,而后去找了錢夫人。 看到謝景出現(xiàn),錢夫人還詫異了一瞬:“這個時辰你怎么過來了?外面賓客這么多,今晚還多加了幾桌呢?!?/br> 謝景腳步微頓:“今日進城時,管家攔住了迎親隊伍,說還未拜堂成親,韻兒不宜住在新房,而需要在府中單獨辟出一個院子。姨母可知道此事?” 錢夫人猛的將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呵!挑撥離間!隔壁宅子里的人,心又大了?!?/br> 趁著她忙著這事,沒收拾他們,一個個的都跑出來送死。 “你的親事是你爹和你娘都同意了的,我沒必要這個時候給韻姐兒臉色瞧。再說了,成親之后,你們兩個就要回京,我又不是她正經(jīng)的婆婆,壓著她有什么用?相反,為了錢曄,我還會對她好,到時候還希望你能幫襯錢曄一把?!?/br> 錢夫人的話句句在理,卻又說的冠冕堂皇。 謝景抿唇:“京城那邊有什么消息嗎?” “等你成了親,跟韻姐兒回了門,直接從杭州啟程去京城。你娘來信說平陽侯府的世子,是時候出現(xiàn)了?!卞X夫人神色落寞。 雖說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但也好歹在身邊養(yǎng)了這么多年。 再而,謝景也是自己嫡親的外甥。 問清楚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謝景便回了院子。 院子里掛滿了紅綢和大紅的喜字、燈籠等等。 “公子?!鄙炙幮χ吡顺鰜恚骸肮媚镎趽Q衣服?!?/br> 謝景停下腳步,等在院子里。 約莫過了一刻鐘,房門被再次打開。 秦韻已經(jīng)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頭上的珠釵已經(jīng)取下,僅用一根玉簪挽住了長發(fā):“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后天見長輩的時候,你就能看到他們。”謝景笑著進屋,隨手將秦韻耳邊的一縷秀發(fā)別到簪子上:“那些人你想怎么面對就怎么面對,他們可算不上什么長輩?!?/br> 有了謝景這話,秦韻便放心了。 這一晚,謝景沒住在新房,而是去了書房。 第二日,秦韻又早早的被叫了起來,又是一番梳妝打扮,等她穿戴整齊,謝景也堪堪踏入新房。 傅家很熱鬧,她即便是蒙著蓋頭,也能聽到鼎沸的人聲。 等她們踏入前廳的時候,更是吵鬧。 拜堂的過程很快,秦韻也沒等多久,便又回了新房。 只不過這一次不一樣的是,她需要留著這紅蓋頭,讓謝景來掀。 而此時,屋子里三個丫鬟,一直盯著坐在床上的秦韻,絕對不讓秦韻落單。 原因是方才剛回來,她就想著自己掀了紅蓋頭。 秦韻無奈的撇嘴:“我餓了,去拿點吃的吧?!?/br> “姑娘,新娘子是不能吃東西的?!鄙炙幍?。 “姑娘,您再忍一忍,等姑爺回房了就可以了?!倍罐裰?。 唯獨半夏,默默地離開了新房,等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食盒:“姑娘,奴婢去了趟大廚房,那邊的管事說姑爺都吩咐過了,就算奴婢不去,她們也要送過來。不過這里面是幾樣小菜和甜酒湯圓?!?/br> 秦韻雙眼微亮,轉而煩躁道:“隔著這紅蓋頭,我怎么吃啊?” 眼見著已經(jīng)破了規(guī)矩,豆蔻也不管了。 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對著門口的丫鬟道:“待會兒若是有人來了,你們提前高聲提醒?!?/br> 等把門窗都關嚴實,秦韻一把扯下了蓋頭:“沒人會在意這個的?!?/br> 可她剛拿起筷子,便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大姑娘。” “我怕大嫂一個人在屋子里悶,我來陪陪她?!?/br> 秦韻立刻放下了筷子,讓人收拾了一番。 芍藥替她蓋上蓋頭,低聲道:“這位大姑娘是傅家二房的嫡長女,去年及笄,但眼下還未婚配。奴婢聽說這位大姑娘眼高于頂,總是討好夫人。又想著能靠著夫人jiejie平陽侯夫人的身份,嫁一個如意郎君。但此人性子潑辣,看到比她長得貌美就變得尖酸刻薄?!?/br> 秦韻想著這大姑娘,忍不住蹙眉。 錢夫人是有親生女兒的,自己這位明面上嫡親的小姑子都還沒過來,倒是這位二房的大姑娘先來看好戲。 傅淑猛的推開了屋子,門口的丫鬟根本攔不住她。 “大嫂,今日是你新婚之喜,這怎么能關上新房的門?大哥這還沒回來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嫌棄大哥,看不上大哥?!?/br> 秦韻蹙眉,并未出聲。 傅淑卻覺得秦韻沒把她放在眼里,忍不住譏諷:“不過,我們傅家可不是你們秦家能攀的上的。若不是大哥非你不娶,你怎么可能入了大哥的眼,怎么可能進的了傅家的大門?要說起來,你們還未定親就眉來眼去了吧?否則,大哥怎么就非你不娶了?” “大姑娘?!鼻謇涞穆曇魪纳w頭下傳來。 傅淑微愣,盯著那蓋頭的眼神愈發(fā)陰狠。 傳聞秦家三姑娘容貌妍麗,是在杭州府都排的上號的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