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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韻面無表情的點頭:“是也不是?!?/br> 謝景挑眉:“愿聞其詳?!?/br> “傅公子該明白,你在杭州府一日,秦謹就像是有了杭州府的通行證。他想去哪里,我爹都會放行。而你來之前,他剛被我娘禁了足?!?/br> 謝景淡笑,靜靜的聽著。 秦韻氣不打一處來:“你那日跟我說的話,到底算不算數(shù)了?” 謝景徹底的愣住,幽深的謀愈發(fā)的黑沉。 謝景的沉默讓秦韻沒了心思再說其他的。 久到秦韻都覺得謝景不會再說什么的時候,他才又一次開了口:“我何時,對你說話不算數(shù)了?秦謹狼子野心,連自己的幼弟都不放過。這樣子的人去了京城,定然會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你這么擔心做什么?難不成你覺得他會成氣候?” 秦韻啞然。 對面謝景的眼神太過通透,通透到讓她別開臉,躲避著他的雙眼。 秦謹會成氣候,并且還會逼得她的娘親、弟弟離開秦家,青燈古佛,了此一生。 謝景微微瞇眼,伸出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見著秦韻臉色變化,他突然又道:“你覺得秦謹會成氣候?到時候逼得你娘和你弟弟青燈古佛?逼得你弟弟無立足之地?” 秦韻猛的起身,不可置信的瞪著謝景! 這些! 這些都是今生還沒發(fā)生過的事情,謝景怎么可能會知道? 謝景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這一世,秦韻的一舉一動,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不正常到讓他以為秦韻也和自己是一樣的。 若真是如此—— 謝景眸色愈發(fā)的復雜。 若韻兒也是帶著前世的記憶重活了這一世,那她今生對他的排斥,對秦謹?shù)木?,就都能解釋了?/br> 想到有這種可能,謝景心情復雜。 不知是喜是悲。 秦韻深深的吸了口氣,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那日他可是當著你的面說的這些話,你所說的事情,完全可能發(fā)生。 另外,今日來還為了一件事。秦家賞花宴的帖子,你收到了嗎?” 謝景見她這副模樣,壓下心中的百轉心思,點了點頭:“收到了,我既然在杭州,又收到了帖子,這賞花宴我自然是會去的?!?/br> 秦韻微微揚唇:“秦家和傅家要結親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無論最后定親的是誰,我都提醒你一句,賞花宴那日,切記別中了別人的圈套?!?/br> 秦妤能光明正大的得到謝景,她絕對祝福他們兩個。 但若是用的骯臟的手法,到時候連累的不僅僅是秦妤自己的名聲,還有秦家所有未出嫁姑娘的名聲,以及——秦家的名聲。 謝景若有所思的看著秦韻,悠悠的說道:“這門親事,從一開始父親就休書一封,告訴了秦家大老爺。傅家想要提親的人,你爹,一直都知道?!?/br> 秦韻低頭,隱藏了眸中的不自然。 謝景既然這么說了,那此事便肯定是存在。 所以,她的親生父親,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結果,卻不說出來。 讓二房以為這門親事秦妤還有希望,所以才會惹出了后面的事情。 秦韻抬頭看著刺眼的陽光,眼睛酸疼。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看透過大老爺。 想要許哥兒長大后管家,不入仕。 又在她的親事上動了手腳。 他到底,想做什么?又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先回去了?!敝x景目不轉睛的眼神,讓她坐不住,便起身告辭。 也沒等謝景回復,秦韻就已經(jīng)離開了茶寮。 半夏和豆蔻守在茶寮外,看秦韻慌張的走了出來,立刻上前,擔心的看著她。 秦韻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半夏,想辦法進前院問問,爹爹在傅老爺走了之后,有沒有再收到傅老爺?shù)臅??!?/br> 半夏點頭,心中卻奇怪,最近三姑娘想要弄清楚的事情越來越多。 而她為了打聽這些事情,跟前院后院的不少人,都混的越來越好了。 半夏動作很快,次日一早便打聽到了。 “姑娘,傅老爺?shù)拇_有再書信一封給老爺?!?/br> “那爹爹有回信嗎?”秦韻緊接著問道。 “不曾。奴婢打聽到傅老爺信中怕是提到了傅家和秦家結親一事。但老爺并未再給傅老爺回信?!?/br> 秦韻心情沉重。 她現(xiàn)在能明白自己和謝景的親事,為什么不是在之前就定下,而是等到明年才定下。 這一切,都是大老爺在從中作梗。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之后,秦韻便不想再管秦妤的事情。 她要想辦法弄清楚,大老爺背后隱藏著的所有的秘密。 “姑娘,秋姨娘那邊扛不住,已經(jīng)去找過夫人了?!倍罐⑿覟臉返湹恼f道:“奴婢以為她還能再多抗一些時間呢?!?/br> “意料之中的事情?!鼻仨嵦裘迹骸扒镆棠锸擎?,秦謹是庶子。如果是秋姨娘去送帖子,來的人頂多也是各府的姨娘和庶子。是絕對不會有正房和嫡子嫡女來的。” 為了秦謹?shù)那俺?,秋姨娘都得退步?/br> “奴婢還聽說,此次賞花宴,老夫人怕是有意替二少爺也挑一門親事呢?!?/br> 聞言,秦韻看向豆蔻:“老夫人想要在杭州府給二哥挑?” 秦謹這個年紀,按理都該成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