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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姨有同樣心情。剛剛聽說宋秋寒有未婚妻還在納悶,前幾天還在與他父親吵架,難道妥協(xié)了? 張欣率先拿過手機:“哇!太好看了!”照片上的女子身著一件深v連衣裙,妝容精致,身材纖細得體,氣質(zhì)卓然。 手機傳到林春兒這里,她認真看了,果然好看。也曾好奇宋秋寒最終會與什么樣的女子走在一起,而今得見,果然般配。 “到林班長了。”陳寬年興致更濃,還是回國好,單單這些故人舊事都能令他興奮起來。該早點回國的。 春兒有一個騎行隊友良辰,常年隱居山中,做陶瓷工匠,頗有仙風道骨之風。她心中對良辰作揖道歉,而后翻出他本人頗為喜歡的一張照片。是提筆在汝窯之上作畫,天青色等煙雨。 遞給陳寬年,聽到他嘖嘖的聲音:“玉面書生,超然世外。”而后遞給宋秋寒,認真看他神色?!澳隳杏训娘L骨很襯你今天的穿搭?!彼吻锖v完將手機遞給別人。 鬧了這一輪,突然放松下來。陳寬年突然提出要爆宋秋寒情史,拿出手機放到桌上:“每100塊錢紅包爆一個?!?/br> 趙宇這個學院派哪里玩過這樣刺激的游戲,動手給陳寬年轉(zhuǎn)賬五百:“先來五段。” 陳寬年滿意收下,用力咳一聲:“先講在美國的第一段。是個白白胖胖小胖妞,對,別懷疑,是的?!?/br> 陳寬年講的是周茉,在宋秋寒大三那年,突然遇到那樣一個女孩。周茉性格活潑,小女孩話很多,跟在宋秋寒身后與他斗嘴。他與周茉戀愛半年后和平分手。 “第二段,七年前,宋公子突然戀上喜歡搖滾樂的文藝女青年。那女孩束馬尾,抱著吉他在宋公子公司門口為他唱歌?!?/br> 這是歐陽倩。宋秋寒不大記得如何與她相處了,相戀不足半年。 陳寬年住了嘴,趙宇抬起頭:“沒了?” 陳寬年抱歉一笑:“沒了?!?/br> “那你退我三百。” 大家哄笑出聲,宋秋寒笑了笑起身去找白水喝,今天的酒喝的他有些胃痛,得緩緩?;厣砜吹酱蠹遗d致越發(fā)的高,林春兒今天一改第一次見她的樣子,這會兒已經(jīng)起身與人拼酒了,她酒量應是不錯,又會勸酒,幾句話講出來場子更熱。有人唱起了歌,而后好多人一起唱起了歌。唱的是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 這歌尚姨也會。 宋秋寒已是許久沒這樣熱鬧過,他的業(yè)余生活很枯燥,在國外之時下了班泡在健身房,又或與三兩好友淺酌,又或在家中看書,無論如何看他,都不該是這樣無趣之人。 熱鬧光景最不禁過,眨眼到了曲終人散之時。 同學們陸續(xù)向外走,林春兒擔憂尚姨辛苦,便與宵妹一起幫尚姨拾掇,好在不必洗碗,宋秋寒家中13套大容量洗碗機派上了用場。 宵妹在擦灶臺,宋秋寒將碗沖一下遞給林春兒,由林春兒放進洗碗機中。她喝了不少酒,勝在酒量好,并未搖晃,動作卻慢。飲酒之人話又多,從洗碗機夸到電影房,宋秋寒的盤子舉很久她才接過去。本來極簡單的事,二人卻磨蹭了半小時有余。又都并不急,好似這樣的慵懶閑散能治愈許多隱疾,是以慢慢的來。 陳寬年在一旁笑道:“干嘛呢你們倆,磨洋工呢?造碗呢?” 幾人笑出聲。 待收拾妥當,揮手與尚姨告別:“感謝尚姨和宋秋寒招待,回見?!?/br> 宋秋寒和陳寬年陪她們緩步走到小區(qū)門口等車。晚風微涼,幾個人都不大講話。林春兒這會兒覺出了冷,將頭發(fā)披散,衣裳裹緊。衣角隨風輕擺,擦在宋秋寒的褲腿上。他突然開口問她:“林春兒,你少年時代喜歡的那個學長后來如何了?” ……林春兒正微醺,他講的話令她愣怔一瞬,而后想起他問的是誰:“是籃球打的極好的那個學長嗎?” “還有哪個?”宋秋寒偏頭問她:“終于知曉為何你讀書時成績上不去了,感情是把心思都用在思春上了?!?/br> “冤枉!”林春兒叫屈:“那個學長……”林春兒有心想解釋什么,終于作罷:“那個學長后來做了機長?!毕雭硪彩菐啄昵暗氖铝耍执簝耗菚r常年做空中飛人,有一次在下飛機之時見到整個機組站在那里向乘客行禮,赫然站在中間的副機長似是有幾分眼熟,在她還未靠近之時,他便認出了她。茫茫人海之中的相遇,這樣的機緣人的一生怕是不會有幾次。 待晃至門口,林春兒叫了車。 宵妹和陳寬年一直在后面靜靜的走,多話之人今晚竟變的安靜。林春兒見他們站在那,竟看出了幾分般配。用手揉了揉眼睛,莫不是瞎了吧?陳寬年那個花心蘿卜,怎么會跟我的好好女孩宵妹般配? 待車來了,拉過宵妹的手上了車。 宋秋寒看她們上了車,記下車牌號,回頭看見陳寬年似笑非笑看著他。 “裝神弄鬼做什么?”宋秋寒快步向回走,想回去喝些熱水,今日酒未飲多少,胃卻一直在鬧脾氣。 “我剛跟方嘉莉說了,宋公子在國內(nèi)官宣她了?!标悓捘旮谒砗?,出言逗他。 宋秋寒沒做聲,回到家中倒了杯熱水專心喝水。陳寬年若是真這樣做,也做不得他的兄弟了。 陳寬年見他沉默,到底忍不住了:“上次就想問你,你莫名其妙說自己有未婚妻,是擔憂女人撲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