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逼我做嬌妻(快穿)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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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不會,本王等著你這小家伙不需要我們這些老東西的一天?!睌z政王滿臉笑意,視線落在了旁邊坐在輪椅上的黎元昭身上,仿佛隨口一問,“這個后生不錯,倒是不知道出身哪個世家?本王倒是不曾聽說過他?!?/br> 黎元昭不卑不亢地開口回道:“回王爺,草民并非出自于世家,因家中小有盈余,曾讓草民讀過幾年書。蓋因草民身體不好,未曾離開過家門,王爺公務(wù)繁忙,草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哪里有機會能被傳入王爺?shù)亩??!?/br> 攝政王像是被黎元昭給引起了興趣一樣,笑了一聲,“你倒是謙虛,你家中能養(yǎng)出你這般出色的子弟,只是小有盈余可辦不到,不知你家中親人如今身在何方,他們可知你如今與阿嬌的關(guān)系?” 黎元昭:“家逢聚變,草民如今只剩下孤身一人了,還要多虧殿下心善相救?!?/br> 攝政王的眸色加深,語氣里少了幾分之前的笑意,多了分威壓,“你可知,阿嬌乃是西朝公主,你現(xiàn)如今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她?” “他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啊?!比顙尚α艘宦?,頂著攝政王的沉沉地目光,完全無懼。 攝政王看向阮嬌,半晌才長嘆了一聲,“真是女大不中留,皇叔還沒怎么樣,你就急吼吼地出來護(hù)著了,連問都不讓問,皇叔難道還能吃了他不成?” 阮嬌語氣認(rèn)真,“皇叔是不能吃了他,但是修竹膽子小,身體也不好,皇叔那么兇萬一嚇到他怎么辦?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讓御醫(yī)把他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的!” 攝政王:“……” 圍觀眾人:“……” 脖子都被刺破,盡量縮小存在感的宋籍:??? 他膽小? 瞎了都敢拔劍刺他,還是在皇帝生辰宴上,這就他媽很離譜。 黎元昭也差點被阮嬌給說笑了,幸好他自小隨父皇上朝,早就練就了一番不動聲色的本事,他勾了勾嘴角,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手也忍不住動了動。 經(jīng)過這么一插科打諢,整個殿內(nèi)的氣氛仿佛又恢復(fù)了正常,重新熱鬧了起來。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一切波濤洶涌不過都只是隱藏在平靜的水面下了而已。 都出去解手的丞相和太傅結(jié)伴一起回來,因為大家都已經(jīng)開始恢復(fù)了正常,所以根本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什么。 直到他們手下的人告知之后,兩個人才對視了一眼。 二人牽制攝政王多年,自然不相信攝政王真的愿意將皇位拱手讓給小皇帝。 不由得雙雙警惕了起來,擔(dān)心攝政王會在小皇帝親政前下手。 太傅嘆口氣,“那個人好顏面,肯定不會明面上弄死皇上或者逼迫皇上退位,殿下手里還握著黑鷹衛(wèi),想必他一時半會也不會輕易動手?!?/br> 丞相目光在殿內(nèi)尋到阮嬌的身影后,也嘆口氣,“我只擔(dān)心殿下糊涂,被他們騙了去。” 太傅:“殿下雖然行事荒唐了些,但是心里還是有成算的,不然這么多年,只憑借我們也不可能護(hù)得住殿下和皇上?!?/br> 丞相目光落在阮嬌身邊的黎元昭身上,換了個話題,“這個李修竹,根本查不到他的過往,怕是大有來歷?!?/br> “我覺得可以排除他是宋明之的人了。”太傅摸了摸胡子,“這樣的氣勢和儀態(tài)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出來的,宋明之他就算是再權(quán)勢滔天,也不可能找得到這樣的人來犧牲色相幫他騙殿下。” 丞相有些嫌棄地打量了一番黎元昭,“哼!就算不是宋明之的人又如何?身份不明混入我們我朝,勾引殿下為了他名聲都不要了,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好人!” 太傅沒有丞相那么激進(jìn),但也面露擔(dān)憂,“若真是大有來歷,那日后他擺脫了仇家追殺歸家之日,他家里怕是不會接受殿下?!?/br> 阮嬌根本不知道丞相和太傅的憂慮,殿內(nèi)亂七八糟的,吵得不行,這種生辰宴哪里是真的吃飯的地方。 大冬天的,殿內(nèi)雖然已經(jīng)擺了炭盆,但還是冷得一批。 黎元昭的腿還未好利索,一冷了更是會骨頭疼。 她不愿意再在這里浪費時間,輕輕地摸了一下他的指尖,感覺到一片冰冷之后,頓時蹙眉,“冷成這樣你為什么不和我說?” 第61章 第 61 章 “走走走, 我們回去了,我還不容易才把你養(yǎng)好的呢,要是再凍病了怎么辦?!比顙砂炎约旱氖譅t塞到了黎元昭的手中, 讓他抱著, 然后便推著他離開了大殿。 春辭四個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阮嬌后面。 一出來,外面仿佛與殿內(nèi)隔成了兩個世界。 里面熱鬧喧囂,外面冷清靜謐。 阮嬌推著黎元昭走在幽長的宮道上,走廊掛著的燈籠,將他們兩個的影子拖得老長。 阮嬌忽然開口問道:“我沒有想到剛剛你竟然會拔劍?!?/br> 黎元昭愣了下,抿了抿唇, 還沒想到怎么回答。 阮嬌便又開了口,“我喜歡你拔劍保護(hù)我的樣子?!?/br> 黎元昭輕咳了一聲, 耳垂上還未散去的熱度逐漸向下蔓延, 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道:“你是因為我才被那么污蔑的,我不能就這么看著?!?/br> “你就沒想過,你跟宋籍的身份相差那么多,傷了他會被報復(fù)嗎?” “我相信殿下?!?/br> “嗯?” “相信殿下會保護(hù)我?!?/br> “可是我只是一個公主啊, 萬一我要是保護(hù)不了你怎么辦?” 黎元昭沉默了一下,才開口,“我是早就該死之人, 若不是殿下你,我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我如今每一天都是撿來的, 今日便是殿下護(hù)不住我也無妨, 不過是命數(shù)如此?!?/br> 黎元昭才剛說完, 就被阮嬌捏著拳頭“咚”的一聲捶了下后腦勺, “什么命數(shù)不命數(shù)的, 我不許你這么說, 你快呸兩下,去晦氣!” 原本說起這些,黎元昭的情緒已經(jīng)開始低落了下來,結(jié)果猝不及防被阮嬌給捶的向前一探頭,他:“……” 阮嬌沒怎么用力,倒是不疼,但是剛剛升起地情緒卻已經(jīng)散了,他自小被大儒教導(dǎo),禮儀什么的都是最規(guī)范不過了,哪里做得出呸一口這種粗俗的舉動。 他有些哭笑不得,自然不肯依阮嬌所言。 阮嬌已經(jīng)停下來不向前走了,用手指連連戳他的肩膀,催促道:“你快??!” 黎元昭:“……” 阮嬌:“快呸!” 黎元昭:“……” 最后還是耐不住阮嬌的磨纏,他僵硬著身體,艱難地“呸”了一聲,臊得整張臉都熱了起來,“行……行了?!?/br> 阮嬌笑了起來,從后面捧住了他的臉,“怎么這么熱?”阮嬌彎腰湊到他的耳邊,笑道:“只是讓你呸一下你就害羞啦?你怎么那么容易害羞?” 黎元昭拉下了阮嬌的手,攥在手心,“別鬧了?!?/br> “我哪里有鬧!”阮嬌不滿意地哼了一聲,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是你先開始詛咒自己的?!?/br> 黎元昭有些無奈道:“我沒有,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阮嬌粗暴打斷了,“你只是什么只是,沒有只是!你會與我長命百歲的!你要是再說那種讓我不高興的話,我要生氣了!” “你別氣,我以后不說了?!崩柙堰有?。 這一世是不同的,阮嬌是不同的。 說不定他真的已經(jīng)改變了命運。 長命百歲他不敢奢求,但是他希望自己能夠陪伴她久一點。 讓他將她的好記得真切一點,這樣哪怕以后他死了,再次進(jìn)入無盡的輪回中,不會再遇到她,也能在被詛咒的苦澀命運中,反復(fù)品嘗這唯一的一點甜。 忽然身后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阮嬌回頭,就看到了丞相和太傅兩個人。 他和太傅兩個人談了許久,最后一致決定來探探這個“李修竹”的深淺,卻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么刺激的一幕,“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丞相瞪著阮嬌,氣的不行,恨不得上去將兩人扯開。 他是看著阮嬌和小皇帝長大的,在他眼里,阮嬌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是也跟他自家的孫女沒什么兩樣。 現(xiàn)在他就跟見到自家未出閣的孫女當(dāng)著他的面抱著別的男人一樣,差點沒腦溢血。 雖然黎元昭這幾個月來都是住在公主府的,但是一來他一直在養(yǎng)傷,而來丞相覺得阮嬌也不至于和傳聞中的那樣干出那么混賬的事。 結(jié)果現(xiàn)在親眼見到,丞相只覺得一道天雷劈在了腦瓜頂,他對不起先帝托孤的信任。 其實這也不怪丞相,他夫人去世的早,他雖然已經(jīng)老了,但到底也與原主這個公主有男女之別,再加上君臣之別,他便是再想管也插不上手。 而且這些年來,他和太傅的主要精力都用在培養(yǎng)小皇帝,制衡野心勃勃的攝政王,男人本就粗心,等到注意到原主這個公主性格上長歪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現(xiàn)在阮嬌來了之后,一顆心都撲在黎元昭身上,在丞相眼里,可不就是歪得沒救了。 丞相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太傅倒是一臉冷靜,“臣門下那么多俊俏優(yōu)秀的后生,殿下當(dāng)初都瞧不上,如今您終于肯成親了,自己挑了人選,臣等也很是為殿下高興,但是殿下便是再歡喜,多少也顧忌下自己的名聲,免得被人從這方面攻訐?!?/br> “高興什么高興!”丞相快氣昏過去了,“老夫現(xiàn)在要是死了都無顏去地底下見先帝!這門親事我不同意!老夫不能讓殿下嫁給一個連名字都是假的來歷不明的人!” 阮嬌笑了,“王爺爺!” “老夫可擔(dān)不起殿下這聲爺爺?!必┫嘈睦锼岬牟恍?,雖然拋出身份不明這一點不談,黎元昭是真的優(yōu)秀,但是丞相就是覺得心里不得勁。 阮嬌哭笑不得,“修竹他并不是來歷不明的人,對我也沒有惡意,本來我們兩個人便是我強求的?!?/br> “強求?”丞相一聽心里更不舒服了。 原本他是對黎元昭不滿,不樂意讓他們倆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聽阮嬌說本來是黎元昭看不上她,他頓時就不服氣了,斜著眼睛看黎元昭,“殿下便是配大安的太子也配得上,哪里配不上他,竟然還要你強求?” 黎元昭:“……” 阮嬌:“……” 黎元昭又重新握住了阮嬌的手,語氣認(rèn)真地說道:“這一世能遇到殿下,是老天對我的垂簾。不是殿下強求,是我這樣身殘眼忙的人配不上殿下?!?/br> “你是眼盲心不盲,比某些眼睛好好的心卻瞎了的人不要好上太多好嗎?而且你的手腕和腿我都讓御醫(yī)給你治好了,假日時日是可以恢復(fù)正常的你,哪里就殘了!而且就算你真的殘了,我也不會嫌棄你!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是你的靈魂?!?/br> 黎元昭本來因為阮嬌的話動容,聽到后半句他的嘴忽然抿了下,“殿下還記得一個多月前,我們?nèi)デf子的路上你說的話嗎?” 深情表白的阮嬌有點沒get到他的意思,“嗯?” 黎元昭語氣有些幽幽,“那個時候殿下說,只喜歡我的臉?!?/br> 阮嬌:“……” 阮嬌頓了下,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道:“我對你的動心,確實是始于顏值,但是相處過后,我發(fā)現(xiàn)你的靈魂比你的顏值更吸引我!” 雖然黎元昭明知道阮嬌慣會說些好聽的話哄他,但是他仍舊還是忍不住心生歡喜。 倆人的對話,簡直是聽傻了旁邊已經(jīng)淪落為背景板的丞相和太傅二人,“……”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忽然他們好像明白為什么殿下會說倆人是她強求了。 怎么聽都跟那登徒子哄騙還在閨中的單純小姑娘似的,這話里話外的渣味兒沖得都遮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