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逼我做嬌妻(快穿)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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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黎元昭睡著了不知道,阮嬌一把掀開了他身上的錦被,鉆進了他的懷里,“啊,真暖和。” 系統(tǒng):【……】沒眼看了。 莊子里的人早就已經接到了長公主要來的消息,提前就開始做準備了。 不過因為今天突然下雪,路有些難行,抵達莊子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晚了不少,天都已經開始泛黑了。 莊子里一片熱鬧,燈火通明。 馬車行入莊子的時候,阮嬌才醒了過來,她伸了個懶腰,感覺到旁邊的人的僵硬,輕輕笑了聲,湊上前去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雖然早上起來已經刮過了胡子,但是一天下來,他光潔的下巴已經冒出了一點青色的胡茬,扎在阮嬌的唇上不疼,但是卻有種麻酥的感覺,“你醒多久了?” “不久?!边^了一會兒,黎元昭才像是慢半拍一樣回答了她。 阮嬌爬起來,看著他像是得了面癱一樣面無表情地躺在那,像極了某些需要充氣的娃娃,沒忍住笑了起來,捏了捏他的臉頰,“干嘛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你睡著了,我好無聊,又太冷了,馬車里只有一個軟榻嘛~” 黎元昭也緩慢地坐起來,不過才動了沒一下,就忽然頓住了,他的臉皮抽動了一番,才像是壓抑著什么似的回答阮嬌的話,“沒有。” 阮嬌一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什么,“是腿麻了還是胳膊麻了?” “腿?!?/br> “我給你揉揉?!?/br> 黎元昭被阮嬌這話給嚇得魂都飛了,腦子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先一步按壓住了蓋在身上的錦被。 像極了要被登徒子給怎么樣了的黃花大姑娘一樣,極力地在守護著自己的貞cao。 阮嬌:“……” 她有那么可怕嗎? 察覺到阮嬌想法的系統(tǒng):【有!】 阮嬌:“滾!” 莊子里準得很齊全,阮嬌是直接帶著公主府的廚子來的,睡了大半天還沒吃中午飯的阮嬌,餓得都要低血糖了。 來不及讓廚子做飯,阮嬌直接就著莊子上提前準備的餐食,和黎元昭對付著吃了一口。 四大宮女中春辭和冬珠被阮嬌帶來了莊子,另外兩個留在了公主府里主持事務。 春辭見阮嬌和黎元昭用晚飯,才問她今日要泡溫泉嗎? 雖然一路上都在睡,但是這么折騰一趟也確實疲憊,哪怕是已經是最好的馬車了,阮嬌還是覺得馬車顛得自己骨頭疼。 她想了下,“等晚一些的吧,剛吃完飯不能泡,散散步,消化消化之后,泡一下解解乏。” 春辭下去安排去了,冬珠伺候阮嬌凈手。 等輪到黎元昭的時候,阮嬌便親自動手了,黎元昭的手很好看,手指又長又細,阮嬌每次都愛不釋手。 在他右手的薄繭上摸了摸,阮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語氣有些隨意地開口,“你手上的繭子是常年拿筆握劍的人才有的,修竹,你以前的家世不錯吧,有沒有想找你的家人?畢竟日后我們成親,還是要通知一下你的家人的。” 黎元昭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他微微低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不用了?!?/br> “為什么不用,娶我讓你的家族蒙羞了嗎?”阮嬌哼了一聲,“還是你后悔了?我們親也親了,睡也睡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別想從我身邊逃開!” 黎元昭被阮嬌給說的面紅耳赤,“不是。” 阮嬌:“那是什么?” 黎元昭聽出了阮嬌聲音里暗藏的危險,喉結滑動了一下,有些結巴道:“我家人都……都不在了。” 第57章 第 57 章 黎元昭只告訴了阮嬌他的表字, 便是想和過去割裂開。 他不想回去,也不想讓他們知道。 他寧愿自己在父皇的心中是一個已經死了的兒子,也不想讓父皇見到他如今身殘目盲等同廢人的模樣。 而且…… 他“看了看”阮嬌所在的方向, 雖然他廢了,但是父皇絕對不會允許他有一個以色侍彈丸小國公主的曾經。 哪怕, 她曾經救過他的命, 還真心要他做駙馬。 阮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而是握著他的手, 仔細地用布帕子擦拭的干干凈凈, 然后攥在了手心里, “以后,你便有我了?!?/br> 黎元昭本是垂著頭的, 聞言微微抬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愕然。 阮嬌輕笑了一聲斜靠在他的肩上,懶洋洋地把玩著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以后我們成親了,可以到處游山玩水, 你看不見我就做你的眼睛講給你聽,累了我們便回公主府待著, 若是有了奶娃娃便丟到宮里去, 讓ta跟我皇弟一起和太傅讀書……等到我們老了走不動了, 就找一處山清水秀風景秀麗的地方……” 黎元昭聽著阮嬌軟糯的暢想, 手指微微地顫栗了起來, 面上一片怔忡之色。 他以往的十九年, 每一日都在逼自己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太子, 為能扛起大安而努力著, 后來不斷死亡輪回后,除了徹底的泯滅,他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奢望。 過去十九年的生活,仿佛成了很遙遠的記憶,隔著一層紗。 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 是一個怪物。 是一個被詛咒了的,沒有來生的怪物。 他的未來一片黑暗和壓抑。 從來沒想過竟然又一天,會有人溫柔地靠在他的身上,給他暢想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哪怕知道自己不配,但那種溫柔的平淡的,卻令他可望而不可即的未來,讓他已經麻木不已的心還是顫動了。 他第一次主動地穿過阮嬌的指縫,與她十指緊扣,他的心跳聲有如擂鼓,此刻,他非常清晰地能感覺到自己的渴望。 渴望親近這個令他死又仿佛能予他生的姑娘。 他低垂下頭,近乎前程般地吻在了她的發(fā)絲上,輕聲應道:“好?!?/br> 阮嬌察覺到了什么,仰起頭。 鼻尖擦過他的下巴,被冒出來的胡茬刮得又麻又癢,阮嬌“嘶”了一聲,抬手在他的下巴上摸了摸,有些不滿,“我給你刮了吧,總是扎我?!?/br> 黎元昭一愣,突然低低地笑了,“你刮吧?!?/br> 阮嬌他們也只在莊子上呆了大半個月。 因為小皇帝的生辰快到了,他們提前回了公主府,準備接下來要在宮里住一段時間。 黎元昭雖然沒有什么身份只能穿布衣,但是阮嬌又怎么可能讓他那么寒顫,她早早的便已經挑好了料子,讓司制房給他做好了。 白色的云錦上用銀線繡著暗紋,一上身,那股矜貴之氣簡直藏都藏不住。 見阮嬌沒有說話,黎元昭微微蹙眉,“怎么?不合身嗎?” 阮嬌直接環(huán)住他的腰身,將臉埋入他的胸口,哼唧了一聲,“我專門讓司制房給你做的,怎么可能不合身,就是太合身了,所以不想你被別人看去。” 黎元昭還是不太習慣阮嬌的親昵,他的身體僵了一下,聽到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我一個男子被人看兩眼怎么了?哪有那么夸張?!?/br> 阮嬌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被別人看就是不行!” 黎元昭有些遲疑,“那我換一件衣服?” 阮嬌有些萎靡,“你換件衣服也好看???” 黎元昭:“……” 阮嬌:“算了!他們就算是看了,也搶不走,誰要是敢肖想你,我就把他眼睛挖了!” 黎元昭:“……”倒也不至于。 不過心里雖然這么想,他卻很識趣的也沒有說出來。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倒也算是了解了這個西朝長公主的脾氣。 雖然有些嬌縱嘴巴有些壞,但也不過是被寵愛得過了。 人跟小貓一樣,只要順毛摸不跟她對著懟,她就絕對不會炸毛,又軟又嬌又粘人。 阮嬌入宮的時候,小皇帝正因為昨日貪玩被太傅抓到了,在苦逼地補昨日的功課。 見阮嬌到來,為了避嫌,太傅先告退出去了。 小皇帝本補的抑郁了,他伏在龍案上,見多日不見的皇姐非但沒有想念關心他,還因為他被罰補功課而有些高興,頓時氣得眉毛都飛起,指著黎元昭哼道:“你自從有了這個狐貍精,一顆心都偏的沒邊了,跑到莊子上大半個月樂不思蜀不說,你都不會心疼朕了!” 黎元昭:“……” “小沒良心的,我這就不心疼你了?白給你搜羅那么多的好東西了,虧得我還一直讓暗衛(wèi)照顧著你,有事給我傳消息!”阮嬌上前彈了小皇帝的腦門一下,“你自己貪玩耽誤了功課,還怪我偏心,怎么我?guī)湍阕龉φn就不偏心了?我那是害了你!而且修竹是我駙馬,便是你的姐夫,什么狐貍精?!” 阮嬌雖然沒有用力,但是殺傷力極強,小皇帝捂著額頭,氣鼓鼓地看著她,踹了一腳面前的龍案,“就是狐貍精!丟下朕不聞不問,回來還為了他打朕!他就是狐貍精!??!” 說罷,他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 周圍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頓時稀里嘩啦跪了一地。 小皇帝耍完脾氣就后悔了,他也不是真的覺得阮嬌偏心不疼愛他了,他只是吃醋。 見阮嬌冷下來的臉色,小皇帝rou乎乎的小臉一下就失了顏色。 他不肯低頭,強撐著迎著阮嬌的視線,一張小臉鼓成了包子,小嘴也抿得緊緊的。 阮嬌上一世本就做了大半輩子的女皇,哪里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能嚇住的。 她輕笑了一聲,“長出息了。誰教得你一不高興就撒潑的?你是皇帝還是市井潑婦?” 小皇帝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阮嬌沒有第一時間安撫他,而是淡淡道:“因為貪玩耽誤了功課,你倒是有理了,才當皇帝幾天,就想當個昏君了?怎么我若是不讓你滿意,你還要把我拿下入獄秋后問斬嗎?” “朕沒有。”小皇帝眼睛里面的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就掉下來了。 阮嬌嘆了口氣,拿出一方帕子給他擦了下臉,“都快十四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小皇帝別開臉。 阮嬌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而且我每年都因為玉京冷,要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怎么往年你都沒覺得有什么,偏偏今年就覺得皇姐不管你了?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不是傻?” 小皇帝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我以為你至少應會有一些自己的判斷力,卻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容易就會被人給挑撥。”阮嬌嘆了口氣,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對上小皇帝的眼神都沒有再說出口。 小皇帝注意到后,瞳孔狠狠地收縮了一下,拉住了阮嬌的衣襟,“阿姐,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我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