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逼我做嬌妻(快穿)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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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止珩放下手里的盤子去開門,沒過多大一會兒,果然就看到了中年男人。 他只進(jìn)宮了兩天,就又造得胡子拉碴,一臉滄桑的模樣,看的阮嬌瞬間瞳孔劇震,被辣到了眼睛。 他本來還愁眉苦臉的,結(jié)果一見到桌子上擺著的早膳,瞬間就像是干涸的大地重新注入了生機(jī)似的,眼睛都開始放光。 他搓了搓手掌,一點(diǎn)都不見外道:“幸好我緊趕慢趕,終于趕上了。以前過得糙還不覺得,但是現(xiàn)在吃慣了你的手藝,這兩天在宮里只是吃了沒兩頓,我都覺得我沒了靈魂?!?/br> 做飯的人自然喜歡聽人說喜歡,裴母被夸得眼角都飛揚(yáng)了不少,“喜歡那就多吃點(diǎn),不知道你要來,我早膳做的可能不太夠,我再去煮碗面去!” “哎!別忙了,飯都好了,不折騰你,你快坐下來吃,我就先墊一口就行,等下不夠的話我自己去煮?!币娕崮赣忠ッ?,中年男人一把拉住了裴母的胳膊。 然后他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動作不妥,迅速松開,“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唐突你的!” 裴母笑了一下,“沒事?!?/br> 中年男人被裴母笑的一呆,像毛頭小子一樣不淡定,飛快地拉開裴母面前的一個凳子,還殷勤地用衣袖擦了擦,“擦好了,你坐這?!?/br> 看著兩個人無比熟捻自然的互動,阮嬌放下手里盛著包子的小籠屜,馬上轉(zhuǎn)頭去看一邊兒的裴止珩。 果然她就發(fā)現(xiàn)了裴止珩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眼睛卻很明顯的有些不爽快地微瞇。 阮嬌輕笑,小步挪到他近前,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裴止珩察覺到便低下頭。 阮嬌小聲道:“你之前不是說你不管,全憑娘自己做主嗎?怎么現(xiàn)在又露出了這樣一副表情?!?/br> “我只是說我不干涉,不代表我看到他對娘獻(xiàn)殷勤就看得慣?!?/br>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想開點(diǎn)?!比顙杀緛硐胍呐乃募绨虻模巧斐鍪謪s發(fā)現(xiàn)他的耳垂看上去好像很好摸的樣子,于是手的方向一轉(zhuǎn)就捏住了他的耳垂。 裴止珩身體一僵,耳垂敏感地紅了起來,他猛地握住了阮嬌亂捏的手,然后拉了下來,嘴上說著讓她“老實(shí)點(diǎn)”,底下卻借著寬大的袖子的遮擋,將她的小手攥在手心。 阮嬌噗嗤一笑,裴止珩沒有看他,直視前方的眼神卻有些發(fā)虛,面頰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粉色。 他們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xí)慣,阮嬌見中年男人雖然吃的很歡快,但是眉頭卻一直緊皺著,于是開口問道:“羅叔,是有什么麻煩事嗎?我看你一直愁眉不展?!?/br> “是挺麻煩的?!敝心昴腥藝@了一口氣,吃小籠包的速度都慢了下來,不過并沒有和阮嬌深說,只是囑咐道:“最近外面這兩天可能會亂起來,你們待在家里,能別出門就別出門了,我會囑咐管家采買的時候一并把你們的帶回來?!?/br> 裴止珩的眸色有些深,“想動那一位,光你手里的那些證據(jù)還不太夠,現(xiàn)在你們都被盯著沒辦法做別的吧?” 中年男人一愣,眼里閃過警惕之色,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裴止珩的妖孽之處,知道自己根本就瞞不住,就算是一時半會瞞住了,這家伙早晚也能自己猜出來。 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跟他說了,說不定他能給出個主意什么的,中年男人想通后,就干脆點(diǎn)了頭。 “我?guī)湍恪!迸嶂圭耠y得對中年男人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中年男人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真的?” “當(dāng)然?!?/br> “那行,等一會兒去你書房,我和你仔細(xì)說說?!?/br> “不用,先不說會不會有人大白天無聊翻進(jìn)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來,就是眼下窗戶門全開著的情況下,有人進(jìn)來,我們誰發(fā)現(xiàn)不了?” 中年男人感覺自己的智商仿佛被鄙視了,他輕咳一聲,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那你打算怎么幫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 裴止珩一邊給阮嬌盛豆?jié){,一邊垂眸淡淡道:“你們不就是缺一個能撕開他們的口子,還能吸引他們注意力好讓你們動作的人嗎?” 中年男人猜到了他的意思,頓時一臉驚愕,“你的意思是……?” 裴止珩沒看他,將手里的豆?jié){碗放到了阮嬌面前,語氣有些隨意,“我的身份剛好合適。” “不行,我不同意?!敝心昴腥说玫酱_認(rèn)的答復(fù)之后立刻就拒絕了裴止珩,語氣帶著不容反駁的堅(jiān)決,“我另外想辦法就是了,明知道危險,還把你豎為靶子,我成什么人了不可能!我不可能讓你去的?!?/br> “如果你說的危險是和安國公府?dāng)硨Φ脑?,那?dāng)那個男人再娶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jīng)是敵對的關(guān)系了。” “我知道!但是現(xiàn)在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進(jìn)京了,既然如此,何必非要暴露自己,給你們?nèi)艘齺砺闊??”中年男人不贊同地看著裴止珩,臉上就差寫著“你這是沒事找事”了。 “哦,如果你不同意的原因只是因?yàn)檫@個的話,那你不必有顧慮了?!迸嶂圭穹畔铝丝曜?,看向中年男人,“因?yàn)?,我們昨天已?jīng)活捉了兩波殺手,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yīng)該都是安國公府派來的。” 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手里的筷子都嚇掉了,“什……什么?!” “兩波殺手,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一批人的牙齒下藏了毒藥,兩波人所用的刀都不是凡品,怕是只有朝廷的武器坊才能打造出來這個質(zhì)量,刀上我找到了一個刻在不明顯地方的花紋,拓印下來之后確認(rèn),那圖案是京西武器坊專門留在所打出來的物件上面的印記,兩波人的刀雖然不是同一批,但是印記相同?!?/br> “我記得,安國公掌管京西武器坊吧?無論這些刀是私造的理由還是失竊的理由,都夠你們撕開一個口子了。” 中年男人臉上都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才好,他憋了好一會兒,艱難地咽了下口水,才道:“怎么撕?而且你們昨天晚上抓到的人,還抓了兩波,今天早上你就已經(jīng)將人的身份確認(rèn)好了,還找到了證據(jù)?” 裴止珩:“昨天晚上?!?/br> 中年男人有點(diǎn)沒跟上裴止珩的思路,“什么?” 裴止珩:“昨天晚上確認(rèn)的?!?/br> “那你是怎么確認(rèn)那個圖案是京西武器坊的印記?”中年男人還有疑惑,裴止珩一直都在林唐縣那么個小地方,他完全想不到他能從什么地方見過京西武器坊的獨(dú)特有印記。 “你告訴我的。”裴止珩不動聲色地給阮嬌又夾了一個小籠包后,說道。 中年男人直接就噴了,“我什么時候告訴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敢保證,朝里那些老狐貍,十個有九個可能都不知道出自京西武器坊的東西上的印記長什么樣子。 裴止珩有些嫌棄中年男人,但是見他真的想不起來,于是提醒他,“一個月前,我們在來京的路上,你跟我說過,自打先帝在位的時候,安國公就跟著先帝一起四處御駕出征了,他不但軍功卓著,還因?yàn)樵?jīng)救過先帝一命,才被封的國公?!?/br> “啊……”中年男人有些茫然,“這和京西武器坊的印記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跟我說過,安國公他參軍以前,家里世代都是鐵匠,精通冶鐵鍛造技藝。所以我猜他被封國公,不僅是因?yàn)榫攘讼鹊勖€有那些軍功,還因?yàn)樗I(xiàn)上了祖?zhèn)饕辫F鑄造技藝。恰巧,我家曾經(jīng)有一把傅氏所造的器具,年紀(jì)小的時候,拿在手里把玩意外見過那個印記?!?/br> 中年男人憋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聽著這臭小子繞了那么多,還以為會是多么驚天動地的大秘密,結(jié)果就這? 你看過早說啊,何必繞那么大一圈子! 就那么兩句話的事,足足讓他講了兩百多字! 阮嬌在一旁見中年男人臉上表情變幻來變幻去的,看得好笑,她猜裴止珩絕對是故意的,他就是因?yàn)榭粗心昴腥私o裴母獻(xiàn)殷勤不爽,故意報復(fù)他。 沒想到有些古板的裴舉人,竟然也有會這么幼稚的一幕。 阮嬌若不是要給中年男人面子,就當(dāng)場笑出鵝叫了。 中年男人憋屈地看了裴止珩一眼,然后可憐巴巴地視線落在了坐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裴母身上。 那視線如有實(shí)質(zhì),裴母實(shí)在是沒辦法再當(dāng)透明人,這才開了口,“你羅叔教了你那么久,雖然你們沒有師徒之名,到底也是有師徒之實(shí)的,他又沒惹你,你干什么老欺負(fù)你羅叔?” 中年男人一聽裴母的話,眼神立馬就亮了,有些嘚瑟地看向裴止珩,結(jié)果就見到他笑了。 中年男人被他笑得渾身發(fā)毛,剛剛的那點(diǎn)得意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咽下了比黃連還苦的淚水,笑著幫裴止珩說好話,“沒有沒有,珩哥兒什么時候欺負(fù)過我?他這次幫了我大忙呢。我頭發(fā)這次都掉了不少,若是沒有他,我還得有得煩。” 第23章 書生的嬌嬌23 中年男人剛說完,突然啪的一聲拍了下腦門,一臉懊惱,“哎,看我,我竟忘了子告父,乃不孝,是要被打板子的!不成不成,這個法子不成,不能讓止珩去,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我去。”裴母突然出聲,頓時驚到了中年男人,他瞪眼,高聲拒絕,“那更不成!” 裴母知道中年男人不答應(yīng)是為什么,眼神溫柔了許多,“沒什么不成的,珩哥兒不能告,我不是正好,我朝可沒有妻不能告夫的律法。我一個村婦陪兒子入京趕考,結(jié)果意外發(fā)現(xiàn)亡夫不但活著,還另娶了她人。我不能接受找他質(zhì)問,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家里就進(jìn)了殺手。 告他的理由是不是有理有據(jù),毫無破綻?這理由還是他們親手送上門的。而且,昨天他為了盡快打發(fā)我,還讓人送了幾百兩的銀票來,正好一起拿著當(dāng)證據(jù)?!?/br> 裴母笑了,順手別了一下耳邊的發(fā)絲,“就這么說定了,別爭了,一會兒我就去?!?/br> 無論是中年男人還是裴止珩都很擔(dān)心裴母,并不想她去做這樣的事情,但是裴母的態(tài)度很堅(jiān)決,兩個人都知道勸不下來她,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下來,況且裴母說的對,她是最有立場去告的那一個,也是最沒有危險的那一個。 她用官司絆住裴玄從,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拉到官司那邊去,他們這邊趁機(jī)動手就會輕松許多。 中年男人站起身,很鄭重地對著裴母拱手深深一揖,“羅某謝過夫人的大義?!?/br> “使不得!”裴母被中年男人的行為給嚇了一跳。 “使得!使得!”中年男人的臉頰染上一抹薄紅,一股激蕩的情緒上涌,完全忘記了還在旁邊的裴止珩和阮嬌。 只見他無比認(rèn)真地開口,“待事了,夫人拿到和離書想再嫁,可否認(rèn)真考慮考慮羅某?我上無父母,下無子嗣,雖然年紀(jì)要比你大些,但是我未曾娶妻,會疼人,還能給你請封誥命,京中有十幾間小鋪?zhàn)?,幾套小房子,京郊還有一個小莊子,雖然不敢大言不慚說銀子花不完,但是讓你隨便花還是可以的……” “說的好像我是專門圖你的財(cái)產(chǎn)權(quán)勢似的?!?/br>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覺得自己沒什么優(yōu)勢,覺得這些也能算上一些,你……”中年男人突然愣住,一臉驚喜,“你答應(yīng)了?” 裴母笑而不語。 同坐在飯桌上的阮嬌,只覺得一股戀愛的酸臭味迎面撲來,再轉(zhuǎn)頭去看裴止珩,哦豁,果然臉色比鍋底還黑。 裴母說到做到,收拾利索后,讓裴止珩寫了一份狀紙,便帶著阮嬌去了京兆府。 這紙狀告安國公府女婿為攀附權(quán)貴不惜詐死,拋妻棄子十幾年,還“買‖兇‖殺‖人”的案子,頓時在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安國公府,裴玄從坐了一宿,發(fā)現(xiàn)派出去的那些人一個都沒回來后,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然而當(dāng)他得知自己被裴母告上了京兆尹的時候,他還是露出了一臉愕然之色。 傅茹也得到了消息,急匆匆趕來,聽聞是有人告裴玄從“買‖兇‖殺‖人”,她腳下的步子一頓,眼里頓時閃過了一絲心虛。 她昨天派去收拾裴母的人一個都沒回來,該不會是因?yàn)檫@個吧? 恰好這時候裴玄從看到了她,見她臉色難看,還以為她是擔(dān)心,握住了她的手,“別擔(dān)心,沒事,我等會就回來了?!?/br> 傅茹露出了一個冷笑,柳眉倒豎,“我與你同去,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也敢碰瓷國公府!” 裴玄從臉上自然是一陣感動。 然后夫妻二人去了之后就再也沒能回來。 一開始裴玄從還裝傻,但是隨著裴母一樣一樣拿出證據(jù),裴玄從淡定不下來了,一直維護(hù)丈夫的傅茹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崩裂。 一直以夫妻恩愛的形象示人的二人,怒氣上頭,第一次在人前不顧形象地吵了起來—— “你竟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你竟然派人去殺珊娘和珩哥兒,你怎么能這么惡毒!” “我惡毒?!啊,姓裴的,我要是惡毒的話,那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兩波人,別告訴我另一波不是你派去的!” “我怎么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那是我的發(fā)妻和長子!” “呵!發(fā)妻和長子怎么了?你要是真在乎,會十幾年都不聞不問嗎!” 兩個人簡直吵得不可開交,阮嬌站在堂外,簡直為那個沒見過的安國公掬一把辛酸淚,到底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孽,才能招來這么兩個坑爹的玩意??? 不過兩個人能這么肆無忌憚,也是仗著有安國公在,覺得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看在安國公的面子上,也不會真的有什么事。 因?yàn)橛兄心昴腥说奶崆敖淮?,京兆尹在判案的時候,下屬自然會“意外”發(fā)現(xiàn)派去殺裴母的兩波人所用的刀的問題。 所以裴玄從和傅茹吵著吵著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原本只是他、傅茹和裴母三人之間的糾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牽連到了京西武器坊上,他的后背突然冒出了一股冷汗,瞬間濕透了衣衫。 他猛地朝著裴母跪著的方向看去,只是裴母一直低垂著頭,根本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