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白富美[重生]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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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很想問一問,卻還是沒有問出口,以她母親的性格,這完全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她想起她前世過來插隊之后,曾寫信回家,她母親給她回信道:“以后信件還是寫到我的單位,寫到家里如果被他看見了,就不好了,省得惹來麻煩。” 后來白素便再也沒有寫過信回家,直到兩年之后,她在母親舒曼的信中得知康志偉已經(jīng)結(jié)婚,她才又和家里恢復(fù)了聯(lián)系。 白素一時只覺得無言以對,臉上擠出一絲澀笑道:“我怎么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來了?!彼肓讼耄€是對向建華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偷跑出來的,那請你幫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他們我在哪里?!卑姿卣f著,只頭也不回的走了。 ****** 宋志剛下了班之后又過來了,讓食堂的人去供銷社買了幾瓶二鍋頭,叫上了劉衛(wèi)民、許建安還有白素,在招待所食堂安排了一桌,算是給考察團接風(fēng)。 席間白素去了洗手間,幾個大老爺們見她走了,也就不避諱討論起她來,只聽陳力問道:“建華,原來你和白素同志是舊相識,我看她條件不錯,你知不知道她談對象了沒有?”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好像忍不住就會對做媒產(chǎn)生興趣,即便像陳力這樣的老知識分子,也免不了落入俗套。 向建華見他的老領(lǐng)導(dǎo)又開始當月老了,只笑著搖頭道:“陳老,別人我還能幫你拉扯拉扯關(guān)系,白素真的不行,我怕人家高攀不起?!?/br> 這話說的,大家頓時就來了興趣,一旁的宋志剛也開口道:“白素同志的檔案我看過,她父親好像是那個……那個什么什么長來著?” “是省軍區(qū)司令。”向建華只補充道,“她還有一個兄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副團級干部了,就這家世,普通的小伙子只怕人家都瞧不上?!?/br> 眾人聽到這話,無一不發(fā)出驚嘆,白素外貌出眾,對對象的要求肯定也會高很多,可她不光長得好看,還有一個這樣有背景的家世,那可真的只能讓普通人望洋興嘆了。 唯有坐在一旁的許建安神色如常,眉心甚至還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因為他知道,所謂的父親只是白素的繼父,而所謂的兄長也只是繼兄。這樣的身世在外人聽來,的確可以為白素增色不少,可一旦他們知道真相,也許心里就不會這么想了。 但向建華并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康志偉對白素的態(tài)度,這種關(guān)系本來就是諱莫如深的,別人只要知道她的家世,從而知難而退,其他的就不需要他多言了。 “怪不得我說這位白素同志,看起來和其他女同志不一樣,原來是軍人家庭出生的?!标惲χ恍χ?,臉上多少還有幾分遺憾,嘆息道:“我還想給她介紹對象呢,看來是不需要了?!彼具€有些疑惑,以白素這樣的家庭條件,為什么會來永安縣當知青,可轉(zhuǎn)念一想,軍人家庭的思想肯定是最積極的,上山下鄉(xiāng)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他們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白素從洗手間回來之后,就覺察到眾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她原本就長得好看,年輕人多看她幾眼也是有的,即便像沈宏遠那樣有了對象的,也會忍不住對白素多投上幾分目光??涩F(xiàn)在,他們看她的眼神中,似乎又多了幾分好奇和艷羨。 白素心下覺得有些奇怪,但面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坐在她邊上的陳力只客氣的幫她滿上了一杯酒,笑著舉杯道:“我們敬白素同志一杯,接下去的這幾天,還要請白素同志多多關(guān)照?!?/br> 白素一時有些懵,見陳力已經(jīng)站了起來,也不好直接回絕了,便端起了酒杯道:“陳工,我不會喝酒,就抿一口意思一下吧?!彼皖^抿了一口酒,剛咽下去,嗓子頓時跟燒了起來一樣,嗆得她臉都紅了。 眾人哈哈的笑了起來,各自把杯中的酒喝完了,唯獨坐在她對面的許建安,默默放下了酒杯。 ****** 招待所房間不多,除了陳工,其他人都是兩人一間,白素和張潔兩個女同志就很自然被安排在了一起。第二天白素起床的時候,張潔還沒醒,白素洗漱完之后,去了招待所食堂安排考察團成員的早餐。 白素則吃得比較簡單,打了一個饅頭、一個雞蛋、一碗小米粥、還有一碟小菜,但這也比在生產(chǎn)隊里吃的強多了,畢竟生產(chǎn)隊的雞蛋都要做菜里的澆頭,很少會白煮來吃??杉幢氵@樣,每天一塊五的伙食費對她來說也很充裕,昨天她問過劉衛(wèi)民了,飯票沒有有效期,要是沒用完,以后還能用,那她以后到公社來辦事,就有吃飯的地方了。 白素吃到一半的時候,許建安也過來了,這時候食堂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白素對面的位置卻還是空著的。 許建安打完早飯,正尋思著找個地方坐下,忽然就看見有人坐在了白素的面前。 自從看見許建安去打飯,白素就沒再抬過頭,這時候有人坐過來,她條件反射的就以為是許建安,心里正尋思著這幾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沒道理就一直不理人,她正鼓著勇氣要跟他打個招呼,卻聽坐在對面的人開口道:“白素同志,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br> 白素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坐下來的不是許建安,而是考察團成員祝勇軍,許建安已經(jīng)另外找了位置坐下了。 白素收起疑惑,聽他這么說,也就順著問道:“你想向我打聽誰?”她心里有些好奇,比起向建華的健談、沈宏遠的活潑,祝勇軍是這幾個人里頭話最少的人,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悄悄的找她打聽事情。 祝勇軍皺了皺眉心,像是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shè),最后才開口道:“你們長橋公社,有沒有一個叫李秀娥的女知青?她也是從省城來的,來了好些年了……”他一邊問著,一邊睜大了眼睛看著白素,似乎有些焦急。 白素并沒有想到他會問起李秀娥,但從他這簡單的話語和復(fù)雜的神情中來看,他們兩人似乎有著某些羈絆,但是……她好像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畢竟李秀娥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是啊……”白素點了點頭道:“你說秀娥姐啊,她是招待所劉主任的嫂子,前一陣子剛生了個閨女,你和他是親戚嗎?” 白素探究的看著祝勇軍,從他臉上捕捉到瞬間的驚訝,驚訝之后,又慢慢的平靜下來,像是在自言自語道:“我早該想到,這么多年了,她肯定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祝勇軍說著,眉心又忍不住擰了擰,忽然抬起頭問白素道:“她過的幸福嗎?” 幸福嗎? 這個年代,因為各種原因而被迫留在農(nóng)村的這群人,他們過的是否幸福?白素覺得,她沒有辦法替李秀娥回答這個問題,她蹙了蹙眉心,最后開口道:“考察團結(jié)束后,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秀娥姐,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有以前的老朋友去看她?!?/br> 祝勇軍臉上卻有些尷尬,正如白素所想的,他也許根本就沒有勇氣面對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的李秀娥。 這時候考察團的一行人都來了食堂,祝勇軍有些慌張的站起來,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幫他們單獨準備的小包間里頭。 第47章 真……真的,不會讓我們…… 許建安早上吃了兩個饅頭,一碗白粥,沒舍得吃雞蛋。這次給的伙食費標準對于他來說,實在太充裕了,他知道吃不完的部分還能留著用,所以想等著回家的時候,買些干糧帶回去。 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他是想坐到白素面前的,可就是那么一個遲疑,位置就被別人給占了,現(xiàn)在祝勇軍說完了話,人已經(jīng)走開,白素面前的位置又空了下來,可他卻已經(jīng)錯過了這個機會。 然而白素面前的位置,很快又被別人給占據(jù)了,招待所難得來一個這么年輕漂亮的女知青,大家伙誰不想上去攀談攀談,這回坐在她面前的是食堂大師傅的學(xué)徒,還有附近工廠的幾個女員工。 姑娘們看見白素皮膚白皙,上頭細膩的連一點兒毛孔都瞧不見,無不羨慕的問道:“姐,你平常用什么雪花膏啊,皮膚咋那么好???”公社的姑娘們初中畢業(yè)就出來上班了,比白素小了兩三歲,一口一個姐的叫著,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倒是讓白素略有些不好意思。 這年頭能有什么好的護膚品呢?等過上十幾二十年,倒是有好東西了,什么國際知名品牌、歐美大牌都出現(xiàn)了,可那些東西對于白素來說,還是太昂貴了,于她來說,除了天生麗質(zhì)之外,也就是一些比較樸實的保養(yǎng)辦法,讓她看上去比同齡人年輕一些。 “也沒用什么雪花膏,就尋常用淘米水洗個臉,冬天的時候用甘油混在雪花膏里頭,可以讓皮膚變得更細膩一些?!边@些都是她這么些年摸索出來的經(jīng)驗,既不費錢,又管用。 眾人聽了,只驚訝道:“淘米水可以洗臉嗎?我家都是直接倒了的?!?/br> 另一個姑娘也跟著道:“我家也倒了,看來我們真是浪費。” 那食堂的學(xué)徒聽了,只一愣一愣的,笑起來道:“我們食堂每天都有好幾鍋的淘米水,你們想要可以拿盆來接,管夠!” 說的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就有姑娘推著他說道:“誰稀罕你們這的淘米水了,飄幾條米蟲在上頭,把人都嚇死了!” 說起米蟲,白素就急忙凝神看著碗里的粥,夏天天氣潮濕,特別容易滋生米蟲,尋常煮飯吃到米蟲,那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她用勺子在碗里舀了舀,確認里頭沒米蟲,這才安安心心的繼續(xù)吃了起來。 等她喝完粥抬頭掃了一圈,早已經(jīng)不見許建安的影子了,這人吃飯也這么快,秋風(fēng)掃落葉一樣,一眨眼就吃完了。 ****** 第一天的行程是去考察永安水庫舊址,在長橋公社下轄的一個大隊,騎腳踏車一個小時不到就到了。永安水庫坐落在群山環(huán)抱之中,中間是一片碧綠碧綠的湖面,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面翠綠的鏡子,鏡子的那一頭,青云峰高高聳立,柔軟的白云從山峰中飄搖而過,像一朵朵瑩白的棉花糖。 眾人在水庫邊上停下腳踏車,開始測繪工作,白素帶著公社的介紹信,打算去當?shù)氐纳a(chǎn)隊接洽,安排考察團的午飯。 可誰知她還沒翻身騎上腳踏車,就有一群拿著鋤頭、鐵鍬和燒火棍的老百姓從村里浩浩蕩蕩的出來。 他們身后還跟著一個人,一邊勸說一邊阻攔,但那些人人多勢眾,早把那人擠在了后頭。 白素一看這陣勢,只停下了腳步,就聽領(lǐng)頭一個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大爺喊道:“你們是干什么的?來我們水庫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他一發(fā)話,幾個年輕人就一哄而上,作勢就要來搶考察團的測繪器材,嚇得眾人只急忙就擋在前頭,不讓他們過去。 “大家安靜一下,大家安靜一下!”白素沒法,只能扯著嗓子喊道,她這里正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就瞧見方才被這些人撇在身后的那個男人走上前來,向眾人解釋道:“沒事沒事,他們以為,公社又要來占咱生產(chǎn)隊的地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又轉(zhuǎn)頭對那群人道:“沒這回事,都回去吧!田里還等著上工呢!” 為首的老漢長了一把絡(luò)腮胡子,看上去德高望重的模樣,聽了這話,也不搭理那人,而是轉(zhuǎn)頭對白素道:“你們是縣里來的領(lǐng)導(dǎo)嗎?告訴你們,我們燕子屯世世代代都住在這里,我們不搬家,你們也休想再占咱燕子屯的地了,咱一畝地也不能讓?!?/br> 考察團的人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里的老百姓也不知道從那里聽說了擴建水庫要搬遷的謠言,現(xiàn)如今不讓他們測繪呢。 陳力就開口道:“同志們,我們是省城設(shè)計院的,只是負責畫圖紙的,至于這水庫擴建不擴建,你們搬遷不搬遷,我們說了不算,你們有什么意見,可以去找你們縣里的領(lǐng)導(dǎo)?!?/br> 眾人一聽這話,只都安靜了片刻,白素還當能把他們唬下來,誰知竟聽見有人喊道:“咱打死也不搬,咱把他們的圖紙搶了,沒了圖紙,他們不就建不成水庫了嗎?” 這話一時只激起眾人的附和,更有膽子大一些的村民上前道:“你們把圖紙留下來,我們就放你們走,不然今天你們別想離開我們燕子屯?!蹦侨苏f著,作勢就要圍上來。 沒見過這種陣勢的張潔和沈宏遠都嚇得躲到了陳力的身后,白素心里也害怕,但這時候害怕也沒有用,像在這樣的山里頭,向來民風(fēng)彪悍,生產(chǎn)隊長說的話,還沒一個宗族的族長有分量,那個滿臉大胡子的長者,顯然是這群人的族長。 白素只深呼一口,不知道要怎么開口,把這群人惹急了,要真搶了圖紙和器材,那可就沒法和上頭交代了。 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有個十來歲的男娃子從人群中竄出來,看見許建安只一下子就撲了上去,轉(zhuǎn)頭沖著那老者道:“阿爺,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從水里救起來的!” 許建安帶著個草帽,身上穿著件洗的發(fā)白的汗背心,在一行人中并不起眼,這時候被人給抱住,他才有些驚訝的低頭看了一眼,見一個滿臉黑黢黢、笑得五官都皺在一起的小男孩正抬頭看他。 他覺得有些眼熟,恍然就回想了起來,去年他和謝崇來這燕子屯測繪,遇上幾個小孩在水庫邊上玩耍,有個小孩子失足掉進了水里,當時他想都沒想,就跳進水里把人救了起來。 事后他見附近的村民趕來了,就帶著謝崇走了,當?shù)氐睦习傩辗烙亩己苤?,怕他們看見了,就反而不好進行測繪工作了。 “啥?”那老者也愣了愣,見那孩子還撲在許建安的懷中,又追問道:“你說啥呢?” 那孩子緊緊的抱著許建安不撒手,轉(zhuǎn)頭又對他喊道:“阿爺,就是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說著,只抬頭看了許建安一眼,一臉期盼道:“恩人大哥,你還記得我嗎?” 許建安早就想了起來,只揉了揉他的腦門道:“怎么不記得,你現(xiàn)在學(xué)會游泳了沒?” 那小男孩聽說這話,一張臉頓時就皺了起來,萬分郁悶道:“學(xué)啥游泳呢?我爺知道我掉水庫里頭了,現(xiàn)如今連河邊上都不讓我走,我都變成旱鴨子了!” 那老者這時候卻是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上頓時充滿了感激道:“你就是……就是向陽的救命恩人??!”他說著,竟然雙膝一屈,作勢就要跪下來,嚇得一眾人都急忙扶住了他道:“老太爺……您這是……” 許建安也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那老者道:“老人家您快起來,這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br> 正如白素所預(yù)料的一樣,這老者名叫趙順,是他們燕子屯的族長,他膝下有個獨生的兒子,原本在部隊當兵,前些年犧牲了,只留下趙向陽這么一根獨苗。老人家本來就是受眾人愛戴,現(xiàn)在又是烈士家屬,在這燕子屯的地位就很是超然,他說一句,能頂上生產(chǎn)隊長說十句的。 這時候大家都知道許建安是趙向陽的救命恩人,自然就不好意思再和考察團叫板,一個個的往趙老那邊看過去。 只聽剛才被眾人堵在身后的那年輕男子說道:“老趙,這把救命恩人堵在這里也不像話,要不然……咱先進屯子,坐下來好好聊聊?” 趙向陽高興的拉著許建安的手道:“去我家、去我家,我家地方大?!?/br> 許建安看著眾人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只松開了趙向陽的手,對眾人說道:“我知道大家在擔心什么,在這里我可以向大家保證,擴建水庫的項目,不會影響到燕子屯的耕地面積,也不會讓燕子屯搬遷,燕子屯地處上游,每年梅雨季節(jié)從山里流下來的雨水,經(jīng)過燕子屯,再灌入永安水庫,但是因為水庫面積小,導(dǎo)致下游的幾個村莊經(jīng)常發(fā)生洪災(zāi),這才使得縣領(lǐng)導(dǎo)打算擴大水庫項目,水庫擴大之后,用于灌溉的水源更充足,燕子屯附近的梯田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澆灌,水稻的產(chǎn)量也會得到相應(yīng)增加,所以……擴建水庫,對于燕子屯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br> “真……真的,不會讓我們搬家?”這回,就連剛才那個說話不頂用的生產(chǎn)隊長,也疑惑了起來,當初他去公社開工作會議的時候,公社社長可不是這么跟他說的,他說水庫擴建之后,好幾個大隊需要搬遷,說不定連整個長橋公社都要搬家,還讓他們回來做好社員們的動員工作,以免將來造成亂子。 他這一個多月,就沒少看村民們的臉色,還說要是燕子屯搬遷了,他就是這屯里的叛徒,以后也別在屯里混了。別人當隊長,多少能撈到點油水,他倒好,一點好處沒撈到,還盡看人臉色。 如今許建安這一番話,倒讓他有一種快要揚眉吐氣的感覺,忍不住想要問個究竟。 第48章 這買賣不虧本 許建安看著這一雙雙期盼的眼神,臉上的表情也不禁變得嚴肅了幾分。 當初謝崇剛接到永安縣水庫擴建項目的設(shè)計任務(wù)時,確實只考慮了這一代的天然的地里環(huán)境,但是……在他們走訪了這周圍接近五六十個村寨溝屯之后,他們在原來的圖紙設(shè)計上已經(jīng)做了很大的改動。 山里面的老百姓有一條不成文的習(xí)俗,那就是輕易不會挪窩,這些他們所住著的山腰河畔,那都是祖宗幾輩子落腳的地方,雖然只有幾間落灰的草房,可那也是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走的。 也正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對于像燕子屯這樣,居住歷史達上百年的、宗族制度仍然盛行的這些古村落,他們在圖紙上都有明確的標記,并且做了最大限度的避讓。 所以……燕子屯不會被淹沒,這里的村民也用不著搬遷,這是許建安能給予他們的保證。 “放心吧,絕對不用搬遷?!痹S建安說著,只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陳力,又繼續(xù)道:“大家要是不放心,可以問問我們陳工,他是省設(shè)計院的水利設(shè)計專家,你們讓他把圖紙拿出來,指給你們看,是不是用不著搬遷?” 謝崇的圖紙陳力已經(jīng)看過了很多遍,數(shù)據(jù)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他對永安縣當?shù)氐牡乩锃h(huán)境不熟悉,所以才有了此行,等他們考察結(jié)束、審核通過,這個項目就可以開始動工了。 面對村民們熱切的眼神,陳力只開口道:“你們想聽,我講給你們聽,不過我們要先找個地方,我把圖紙拿出來?!?/br> 于是……半個小時之后,在燕子屯宗族的祠堂里,幾個村民一臉興致勃勃的圍在一張八仙桌前,大家看著帶著瓶底厚眼鏡的陳力,給他們一一講解圖紙。 “這里就是你們燕子屯,這是馬上要擴建的水庫?!标惲χ钢项^的標記,對眾人道:“看見了沒有,上面還有一公分的距離,按照比例尺算,你們屯到水庫的直線距離在一百米以上。” 他說的很認真,但村民們只聽得云里霧里的,其中有一個人用手指戳著那圖紙道:“這就是咱屯?咋就那么大一點啊?這是不是畫錯了,你們快來看,咱屯就指甲蓋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