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白富美[重生]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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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竟然做了這么一個荒誕…… 白素把野櫻桃醬罐裝好,送了一小瓶給劉大爺,讓他帶回家給他兩個孫女吃,多下來的就打包帶回了宿舍去。 她如今腿腳不方便,劉大爺還特意借了一根燒火棍給她,讓她拄著走路。 季蘭英把腳踏車還了之后就去了劉政的宿舍,隔壁大隊(duì)有幾個知青過來玩,大家都湊在一起聊天,說著一些道聽途說的事情。 白素經(jīng)過他們宿舍門口的時候,就聽見有人說道:“聽說縣里要把原來的水庫翻修,規(guī)模至少要擴(kuò)大一倍,這兩年一到夏天,永安縣下游的公社就發(fā)大水,每年都要淹好幾個村莊,去年沖走了幾頭牛,連人都死了兩個,上頭很是重視,說今年一定要把水庫給擴(kuò)大,要再鬧出人命,可是要掉烏紗帽的?!?/br> “那咱也要去工地上工的吧?”季蘭英只好奇問道,比起在田里干農(nóng)活,去工地上挖水庫,肯定是更累人的活計,她才想想就皺起了眉心來。 “還不一定呢,說是要從幾個公社里頭挑壯丁,也不一定是咱知青,隊(duì)里的社員也可以去,工分比干農(nóng)活多,還管中午一頓飯?!蹦侨苏f著,臉上就閃過一絲驕傲的表情,接著道:“去年咱公社修水渠,我就去了,算下來省了午飯錢,還比平常多了一倍的工分?!?/br> “比平常多一倍啊!”大家的眼神都明顯亮了些許,有人忍不住問道:“從現(xiàn)在起到十月份農(nóng)忙,中間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要是都能去那兒上工,今年年底的分紅就有指望了?!?/br> 白素聽見這些,臉上神色卻有些擔(dān)憂,當(dāng)年劉政,可不就折在了這水庫里了。 那時候擴(kuò)建的水庫還沒有修好,但洪水來勢洶洶,上頭的領(lǐng)導(dǎo)就命人挖開了大壩,可誰知道,水庫的另一頭,還有幾十個仍在上工的知青和社員,滔天的洪水涌過去的時候,劉政為了救一個當(dāng)?shù)氐纳鐔T,被洪水卷走了。 這件事情在當(dāng)時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季蘭英為了給劉政討回公道,帶著全公社的知青去了幾次縣里,最后上頭沒有辦法,撤了那個下令開水庫的官員的公職,又把劉政追封為了烈士,這才算是把這事情給揭過去了。 可這事情沒過去幾年,白素就從別的知青口中得知,當(dāng)年被撤職的人早已經(jīng)撤銷了處分,換了一個地方仍舊做他的大官…… “依我看,有空去挖水庫,還不如在宿舍多看看書?!卑姿卦诖翱谕O聛?,往里頭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她長得好看,平常又看上去文靜嫻雅,從不跟陌生人多說一句話,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來,倒是讓幾個男知青們都有些不好意思,只面面相覷的低下頭,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 還是季蘭英跟著道:“就是就是……挖水庫那么累的活,我聽本地的社員都說堅(jiān)持不下來,就你們這身板,能堅(jiān)持下來?” 劉政其實(shí)心里還是有幾分意動的,且不說恢復(fù)高考的事情是真是假,但他的確想攢些錢下來,若是真的,將來回城上學(xué)少不了有要花錢的地方;若是假的……他和季蘭英的年紀(jì)也慢慢大了,總要準(zhǔn)備著成家立業(yè),不可能這么一窮二白的,就讓季蘭英跟著自己一輩子。 白素原還指望季蘭英能說出什么好話來呢,沒想到她這一說,大家臉上越發(fā)就尷尬了幾分,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又開口道:“我就是隨口說說的,修水庫不是容易的事情,你們要真的去,也要注意安全。”反正眼下離那場下了十來天的暴雨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她可以讓季蘭英慢慢勸說劉政。 ****** 晚上季蘭英就惦記上了白素做的野櫻桃醬,用她那“為人民服務(wù)”的大搪瓷杯泡了滿滿一杯,靠在床頭慢慢的享受著美味。 外面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白素在臺燈下看書,就聽季蘭英在那邊自言自語道:“我知道劉政就想去修水庫,去年他沒輪上修水渠,還寫信跟我抱怨了呢!” 白素放下了手中的書,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季蘭英,此時的季蘭英還是少女的模樣,自來卷的頭發(fā)濃密烏黑,服帖的窩在耳后,但白素依稀記得,當(dāng)年劉政去世之后,她有一半的頭發(fā)白了。 白素離開柳溪大隊(duì)的那個早上,是她站在了村口的大壩上,把手里的包袱遞給了自己。 “你真的不走了嗎?”那時候白素問她。 她說:“我不走了,劉政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卑姿匮壑幸呀?jīng)含著熱淚,卻聽她繼續(xù)說道:“素素,你為什么不能為了許建安留下來呢?” 當(dāng)所有人都在反對她和許建安的愛情的時候,季蘭英是第一個這么問她的人。 她愛的人已經(jīng)死了,而你愛的人還在,可你卻要離開他。 但那時候的白素,終究沒有要跟這世道抗衡的勇氣。她只是一個怯懦的、被她母親一步步的安排著的提線木偶。 白素的眼中已經(jīng)有了淚痕,她低下頭,悄悄的用指尖拭去了眼角了淚滴,過了片刻才開口道:“你覺得劉政適合去修水庫嗎?” 劉政是她們中學(xué)時候的團(tuán)支部書記,天生的近視眼,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看上去就有一股子文弱書生的模樣,便是在田里干農(nóng)活,都格格不入的很,更別說混在一群壯漢里頭去修水庫當(dāng)挑夫。 “可我們上山下鄉(xiāng),不就是來勞動來的嗎?種地是勞動,那修水庫也是勞動,勞動從來都是不分高低貴賤的,哪里需要,我們就應(yīng)該去哪里勞動。”季蘭英只蹙著眉心道,她很想把自己說服,卻發(fā)現(xiàn)根本說服不了。 白素看著她那眉頭緊鎖的模樣,只搖了搖頭,笑著道:“勞動是不分貴賤,但我們可以選擇更適合自己的勞動,把合適的人安排在合適的崗位上,這叫生產(chǎn)效率,這也是馬克思主義哲學(xué)的一部分?!?/br> “你好像說的有點(diǎn)道理?”季蘭英挑眉看了白素一眼,又低頭喝了一口酸甜的櫻桃汁,滿足的躺下了。 白素此時卻全然沒有睡意,外頭的夜雨一片漆黑,她看著放在房間里頭的腳踏車,莫名又想起了許建安。 開壩放水的那一天他也在,后來也是他背著劉政的尸體回了柳溪,那時候他們倆還沒有交集,可她已經(jīng)記住了他那雙堅(jiān)毅果敢的眼睛。 也許就是在那一刻,許建安這個人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她的心里。 ******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一里路之外的許建安。 雖然已是初夏,但下雨的晚上卻并不是很炎熱,許建安安頓好了母親梁秀菊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茅草的房頂有一處漏雨,他用一個木盆接著,聽著那吧嗒吧嗒的水滴聲,一滴滴的卻好像是敲在了自己的心口一樣,也把他的睡意敲打的一絲不剩。 身體竟忍不住就發(fā)熱了起來,仿佛早上抱過的女子此時就躺在自己的身側(cè),他依稀還能感覺到她輕微的呼吸以及柔軟的身段,而被她貼過的那一側(cè)肩膀,此刻正不可遏制的顫栗著。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少女的身體,竟不知道原來女孩的身體是可以這般柔軟的,就像是堤壩上的楊柳,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了。 許建安可以對天發(fā)誓,在抱起白素逃跑的那一刻,他絕對沒有任何的雜念,心里想的只是逃命。可一旦夜幕降臨,頭腦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不管他往哪邊睡,只要一睜開眼,好像那人就睡在她的對面,用一雙含情脈脈水汪汪的杏眼看著他,笑靨如花,他忍不住就伸出了手去,將近在眼前的女子摟入懷中,狠狠的按在了身下。 許建安猛然從床板上坐起來,看著漆黑一片的空虛,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他竟然做了這么一個荒誕不羈的夢…… 外頭的天色還是那么黑,房里發(fā)霉的味道夾雜著幾分若有似無的腥氣,讓許建安頭皮發(fā)麻,他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周圍彌漫著潮濕的空氣。 許建安走到梁秀菊的房里,替她蓋好了棉被,在角落里找出一根半新不舊的拐杖。 這是他祖母以前用過的,他祖母在□□的時候被打折了腿,他才做了這跟拐杖,只可惜沒有用多久,老人家就去世了。 許建安不敢埋怨這個世道,可一看見這跟拐杖,他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兩位老人去世之后,他曾經(jīng)把他們所有的東西都燒了,卻唯獨(dú)留下了這跟拐杖,沒想到還會有再用上的一天。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鼻腔中酸楚的淚意忍回去,拿著拐杖出了門。 重新用砂紙磨了一遍,保證上面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木刺,許建安這才背上了拐杖和籮筐,趁著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往知青宿舍去。 這已不知是他第幾次,在黎明的黑暗中前行,雖然懼怕那最黑暗的一刻,可他知道,他所向往的光明就在不遠(yuǎn)的將來。 等他走到知青宿舍的時候,東邊果然已經(jīng)露出了一絲魚肚白,天色亮了起來,許建安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堅(jiān)定的笑意。 知青們還在美夢中酣睡著,甚至可以聽見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唯有白素的宿舍門口很安靜,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響。墨綠色的窗簾遮住了房間里的一切,許建安什么也看不見,但他能感受到她離自己很近。 那種莫名的心跳加速的感覺又從胸口傳來,許建安飛快的把拐杖放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25章 坐著紅旗轎車來的,往牛…… 早上季蘭英起來洗漱的時候,就看見了靠在窗臺上的拐杖。 “素素,這兒有根拐杖?”季蘭英把拐杖拿到房里,臉上帶著幾分疑惑道:“誰一大早送來的,我們咋沒聽見聲響呢?也不說一聲?!?/br> 白素正耷拉著一條傷腿,彎腰鋪床,聽見季蘭英的話,就轉(zhuǎn)過了身去,正好瞧見了季蘭英遞過來的拐杖。 那拐杖刷得干干凈凈的,上頭連一絲的木刺也沒有,雖然不是新的,但保養(yǎng)的很好,用起來應(yīng)該比新的更順手,白素就伸手接過了那拐杖,夾在手臂下試了試,竟然連高度也差不多。 季蘭英看著白素拄著拐杖在房里走了兩圈,還是一臉疑惑道:“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你說這是誰送來的呢?” 還能有誰呢?昨天知道白素的腿打了石膏的,總共也就知青宿舍的這些人,可這些人誰能一晚上變出一根拐杖來呢? 但除了這些人,知道白素受傷的,也就只有許建安了…… 白素臉上微微發(fā)熱,把拐杖放在一旁,仍舊彎腰整理床鋪,嘴上卻道:“管他是誰呢,他給我用我就用著唄?!?/br> 季蘭英見白素這么說,一時越發(fā)好奇了起來,只上前道:“你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的,誰要是不留名在你跟前獻(xiàn)殷情,你可從來都不接受的?!奔咎m英吃準(zhǔn)了白素知道,就故意拉著她的袖子道:“快告訴我是誰!快說……” 白素被季蘭英這么一鬧,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只轉(zhuǎn)頭問她道:“那我以前是怎樣的?” “你以前啊……”季蘭英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笑著道:“我給你學(xué)學(xué)你以前是什么樣子的?!彼f著,只仰著脖子,臉上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冷冷道:“這是誰的東西,不拿走我可就扔了?!奔咎m英說完,整個人就不可遏制的笑了起來。 白素都被她給逗樂了,可笑過之后,又忍不住有一絲絲的感嘆,原來前世的自己,竟是這樣的一個人??扇撕螄L又不是如此,若不是經(jīng)歷了社會的洗禮,又怎能變的圓融通透,做更好的自己呢。 “我告訴你是誰,你可不能告訴別人。”白素見季蘭英還沒笑完,只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人果然就停住了笑,一臉好奇的抬頭看著她。 白素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只坐下來慢慢道:“你自己想想也能想到,昨天除了許同志,也沒別人知道我腿這樣的,我猜應(yīng)該是他送來的吧?!?/br> 季蘭英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皺起眉心道:“那他為什么要偷偷放在門口……?”她的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先想明白了,只低下頭道:“沒想到這許建安看上去人高馬大的,卻還是一個細(xì)心的人,還知道要避嫌?!?/br> 她頓了一下,忽然驚訝道:“他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白素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她心里雖然有這么一絲念想,可總覺得許建安這個人太慢熱了,也許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感激,她自己還沒想清楚,就聽季蘭英道:“應(yīng)該不會吧?歐陽天喜歡你我都覺得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了,這許建安……不行……” “許建安為什么不行?我看他人品比歐陽天好多了?!卑姿刂幻摽诙龅?。 季蘭英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見白素臉上閃過些許的尷尬,這才恍然皺眉道:“不會吧?你看上了許建安……素素你?” “哪……哪有?”白素越發(fā)就緊張了幾分,結(jié)巴了兩聲,只拉著季蘭英的胳膊道:“一大早的,你不去洗漱,在我床上坐著做什么?” 季蘭英這才想起來白素是有潔癖的,她的床平常是不讓人坐的,這會子她還沒鋪上毯子,她就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可不又遭她嫌棄了。 “哎哎哎,我起來,我這就起來?!奔咎m英急忙就站了起來,一溜煙往門外去了。 白素把墊在床沿上的毯子鋪好了,只緩緩的坐了下來,手指撫過放在一旁的拐杖,不知不覺就笑了起來。 ****** 歐陽天在外頭躲了兩天,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彩,幾個知青湊在一起笑話他,其中也不乏說到了白素,白素向來不喜歡聽這些八卦,她腿腳不方便,就待在宿舍養(yǎng)傷,這些都是季蘭英告訴她的。 這日季蘭英從外面回來,只急匆匆的跑到宿舍,對她道:“素素,隊(duì)里來了好些人,是坐著紅旗轎車來的,往牛棚那邊去了?!?/br> 這年頭能坐上紅旗轎車的,怎么說也是縣里的干部了,還都往牛棚那邊跑,這就讓白素有些緊張了,她急忙就放下了書,拄著拐杖出門,果然看見堤壩的那一頭停著兩輛車,一輛是綠皮吉普、一輛是黑色的紅旗。 白素轉(zhuǎn)頭問季蘭英道:“你知道他們?nèi)ヅE锬亲鍪裁磫幔俊?/br> 牛棚建在半山腰上,汽車開不過去,司機(jī)就把車停在了堤壩上,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過去,白素只依稀看見,為首的一個穿著中山裝,看起來五十來歲的樣子。 “不知道?!奔咎m英搖搖頭:“我看見他們來就就忙告訴你了,你姑父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白素擰著眉心想了想,最后還是搖搖頭,心里卻焦急得很,看這陣勢,倒像是有什么大事。 她在宿舍門口站了好半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看見那一群人從謝崇的牛棚里出來了,謝崇也跟著走了一程,一直把他們送到了村口的堤壩上,看著他們開車離去,他才跟著方才一起作陪的張家父子往回走。 張建設(shè)這時候還有些懵,偷偷的看了一眼走在兩人跟前的謝崇,只湊到他老子身邊小聲道:“爸,你說這謝……謝工是什么來頭,連縣長都親自來見他,他這么能耐,咋還能讓他在咱隊(duì)里住牛棚呢?” 張國慶恨恨的瞪了他兒子一眼,臉上神色冷冷的,等謝崇走遠(yuǎn)了點(diǎn),這才道:“你懂什么,你不知道謝工家里從前是資本家嗎?要沒那么多錢,能供出這么一個喝過洋墨水的大學(xué)教授嗎?” “那他現(xiàn)在也住牛棚了,可見書讀多了,也未必有用。”張建設(shè)只隨口道。 張國慶瞧見他那樣子,只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腦門上,恨鐵不成鋼道:“他要是沒讀書,縣長能來見他,你沒瞧見他給縣長的那東西,上面鬼畫符似的,咱都看不懂,縣長看得可樂呵了?!?/br> “那是啥呀?”張建設(shè)追問道。 “圖紙……水庫的圖紙!”張建設(shè)一邊說著,一邊又覺得自己這兒子不爭氣,又狠狠的捶了他一下,豎著眉心道:“讀書咋就沒用了,要讀書沒用,那歐陽天能使那壞心眼,騙到你妹子頭上?” “我這不是把歐陽天給教訓(xùn)了一頓了嗎?”提到這件事情,張建設(shè)還覺得很驕傲,一臉自豪道:“敢欺負(fù)我妹子,我讓他在咱長橋公社都混不下去?!?/br> 謝崇是走過了堤壩,才看見白素站在門口的,他見到她拄著拐杖站在那里,一時有些驚訝。但身后還跟著張國慶父子,他便沒有跟白素打招呼,只低著頭一路往前走。 倒是張建設(shè)經(jīng)過宿舍門口的時候,看了白素一眼,那張麥色的臉頓時就熱了起來,他教訓(xùn)歐陽天的時候,有一半的拳頭是為了他妹子,還有一半……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像白素這樣的女孩子,歐陽天居然還能背著她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天理不容。 他一這么想,這拳頭就落得更快了,一不留神,歐陽天就被他打成了豬頭了。 張國慶看見白素,只關(guān)切道:“白素同志腿受傷了?。俊?/br> 白素便開口道:“只是扭傷了,沒什么大事,過幾天就能參加勞動,謝謝張隊(duì)長關(guān)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