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幼崽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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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果然行不通。 自從來到修真界,歷經(jīng)諸多秘境以后,秦蘿的心智成熟了許多。 意識到此行的重要性,女孩努力按耐住砰砰的心跳,沉下心來認真思考。 如果不能破解心魔,她或許會一輩子被困在這里;而要想化解霍訣的執(zhí)念…… 說不定,她可以試著切斷一切噩夢的源頭。 當年霍訣前往幽明山時,他meimei定是沒有與之同行。 只要她能一直一直跟在他身邊,霍訣有了歪心思她就勸,霍訣邪骨發(fā)作她就喂他丹藥—— 他看起來這么喜歡自家meimei,應(yīng)該不會當著她的面做壞事吧。 這個計劃乍一想來完美無缺,對于小小年紀的秦蘿而言,亦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到時候她一直黏在霍訣身邊,等邪龍被屠,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回家,他就還是和現(xiàn)在沒什么兩樣,高高興興瀟瀟灑灑,也不會被家里人趕出去啦。 秦蘿越想越有信心,倏地抬起雙眼,戳了戳霍訣衣袖:“哥哥?!?/br> 她的嗓音又輕又軟,帶了點神秘兮兮的祈求,少年聞聲低頭,撞上一雙水亮亮的杏眼。 秦蘿咧咧嘴角,輕輕晃他袖口:“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呀?” “去幽明山?” 他沒做多想,直截了當一口回絕:“不行。你年紀太小,那條龍又實在危險,萬一傷到你怎么辦?” “我想看一次龍?!?/br> 七歲小孩別的事情不精通,撒嬌求情倒是個中好手。即便秦蘿并無刻意,卻仍帶了天然的稚嫩與嬌憨,聲線和臉上的嬰兒肥都是軟綿綿,不會讓人覺得違和。 秦蘿又晃晃他衣袖,眼睛里噙了小心翼翼的緊張,直勾勾盯著霍訣雙眼:“就這么一次好不好?我一定好好跟在哥哥身邊,絕對絕對不亂跑——你出去那么久,我一個人在家很無聊的?!?/br> 她對此沒什么經(jīng)驗,不知應(yīng)當如何繼續(xù),說完便閉了嘴巴,目光卻是沒有變化,直直看著他瞧。 霍訣:…… 他無可奈何,不過片刻便繳械投降:“行?!?/br> 不等小孩跳起來歡呼,少年很快補充:“不過一定注意安全,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千萬莫要離開我的視線,明白嗎?” 可巧,她就是要時時刻刻跟在霍訣身邊,自始至終都不讓他離開視線。 秦蘿用力點頭,雙眼彎彎地笑開:“明白!” 這一段記憶過得很快,當她話音落下,船只被海浪拍得一陣起伏。 而在下一個瞬息,這份起伏仍在,卻成了馬車之中的顛簸—— 當秦蘿眨眼再睜開,身邊已然成了另一種景象。 藍天和大海全都沒了蹤跡,海浪聲變成噠噠的馬蹄。 陽光消弭殆盡,只剩下幾縷暗淡的微光,讓雙眼生出一剎那的不適應(yīng)。外面道路顛簸,馬車里震顫得厲害,秦蘿一個不穩(wěn),險些往前倒去。 好在有人將她輕輕扶住。 “還好嗎?” 霍訣松了口氣:“幽明山多是山路,馬車不如平路里那般平穩(wěn),當心。” 秦蘿直起身子,應(yīng)了聲“謝謝”。 “要不是這幽明山飛獸眾多、魔氣盤旋,我們早就御劍進去了?!?/br> 馬車里不止他們兩個,坐在秦蘿對面的高壯男子輕嘖一聲:“如今還要乘車而行,不如讓咱們下去走路。” “若是御器飛行,恐怕會被天邊的骨鳥和邪蟲圍攻吧?!?/br> 角落里的紅衣女子笑道:“我可不愿爬那么高的山。咱們是來除魔的,氣喘吁吁爬到山頭,怕是一丁點兒力氣也不剩下,如此一來,等著讓那條龍大開殺戒嗎?” 她說罷朝著身后靠了靠,黑發(fā)盤旋如蛇,襯出紅衣似火:“不過話說回來,霍小郎君還真是有興致。帶來這么一個嬌滴滴的meimei,也不怕她磕著碰著?” 秦蘿自覺替他說話:“是我自己非要來的?!?/br>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巧對幽明山的景象有些好奇,于是拉開布做的窗簾,抬眸向外遠眺。 這里和不久前的大海相比,可謂天差地別。 天邊烏云密布、黑氣彌漫,太陽不知被遮擋在了哪個角落里頭,透不出一絲一毫的明光。 連綿群山如同四溢的水墨,一層一層重重疊疊,好似蟄伏已久的巨獸,幽幽張開深淵巨口,等待每一個前來的修士。山路崎嶇,道路兩旁不見綠樹野草,只剩下一株株干枯敗落的樹干,死氣沉沉,不見生機。 蔚藍色的海面讓人心情愉悅,此情此景,只會叫人壓抑到呼吸困難。 遠處傳來幾聲古怪的鳴啼,秦蘿迅速拉上窗簾,挺直身板坐直。 “不過,宋闕為何會與我們同行?” 紅衣女子擺弄著垂下的長發(fā),足尖悠悠點地:“宋氏家大業(yè)大,應(yīng)該不缺這一份龍骨吧?!?/br> “我聽說他不要龍骨?!?/br> 坐在門口的白衣青年道:“這條邪龍時常在山下城鎮(zhèn)作祟,像他那種世家子弟不缺寶貝,唯獨想要名聲。只要他滅了邪龍,聲望定能好上不少?!?/br> “宋闕的聲望還不夠好?” 高壯男人看一眼窗外,懶聲應(yīng)道:“出生時靈力全無,沒成想十歲覺醒了天靈根,從此扶搖直上,已然是年輕一輩里的法修第一人?!?/br> 說到這里,他“嘿”了一聲:“不過咱們霍訣小道友也不賴??!如今只是年紀小了點,修煉速度不比宋闕差。茍富貴勿相忘,小道友前途可期?!?/br> 霍訣搖頭:“過獎?!?/br> 他不是對誰都熱忱又上心的性子,至少在秦蘿的印象里,霍訣只會對meimei毫不設(shè)防地笑。 在其余時候,他習(xí)慣把劍別在腰間,有些散漫地輕勾嘴角,待人接物溫溫和和,卻又有股桀驁的勢。 至于瑯霄君這個人物,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 秦蘿趁著在路上,蹙了眉頭認認真真地想:幽明山的留影石是他錄的,導(dǎo)致霍訣一夜之間千夫所指、眾叛親離;把霍訣打落魔淵的也是他,結(jié)果霍訣尸首難尋、邪骨還被他人奪走。 霍訣人生中的重大變故,好像都與瑯霄君有關(guān)。 伏伏說要小心他,還說他不是好人,曾經(jīng)做過壞事。它一定不會騙她,那這件所謂的“壞事”—— 她總覺得隱隱約約摸到了門路,然而來不及細想,便聽馬車外一道男音:“到了!” 馬車驟然停下,秦蘿整個身子隨之晃了晃。霍訣先行跳下馬車,極為熟稔地轉(zhuǎn)過身來,朝她伸出雙手。 秦蘿反應(yīng)了一下,這是一個接的動作。 霍訣對此十分熟練,她卻是打出生以來的頭一回,跳下馬車的瞬間,跌入一個溫暖結(jié)實的懷抱。 “莫要亂跑?!?/br> 霍訣把她小心放在地上,順勢拉起秦蘿衣袖:“待會兒他們降伏邪龍,我倆便在遠處觀戰(zhàn)?!?/br> 秦蘿一愣:“哥哥不去嗎?” “小祖宗,我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嗎?” 少年發(fā)出一道笑音,無奈又縱容地看她:“或是說,莫非你想要靠近那條龍,被魔氣和龍焰燒光頭發(fā)?” 燒、燒光頭發(fā)! 秦蘿如臨大敵,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捂住額頭,拼命搖腦袋。 “這就對啦?!?/br> 霍訣笑意更深:“不想被它們碰到,就跟著我乖乖站在一邊——雖然我們不會和它靠近,但你想看龍,定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br> 嘖嘖。 在他身邊飛來飛去的伏魔錄暗暗嘆氣。 霍訣此番前來幽明山,本是為了降伏邪龍,結(jié)果因為他meimei一個想要看龍的念頭,生生成了她的護衛(wèi),不再踏足戰(zhàn)場。這下倒好,龍骨估計是一點也分不到了。 笨蛋小子,你就寵她吧。 秦蘿卻是悄悄松了口氣。 她之前聽飯桌上的小道八卦時,無意中聽見一個推測。 霍訣天生邪骨,自出生起,就被封印了邪骨之力。在幽明山一戰(zhàn)中,他的邪骨之所以會被催發(fā),很可能是因為接觸了邪龍的氣息,識海遭到侵染。 如今他不去涉足與邪龍的戰(zhàn)斗,發(fā)生異變的幾率也就小了許多。 這樣想來,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最安全最穩(wěn)妥的狀態(tài)。 有她看著霍訣,他應(yīng)當不可能主動去做壞事;沒有邪氣入體,他也不會被邪骨cao縱,喪失理智。 穿過一條向上的曲折小路,身側(cè)的黑氣顯而易見地更濃。 元嬰水平的邪物不好對付,威壓沉甸甸鋪開,宛如巨石壓在心口。秦蘿修為不夠,總覺得呼吸艱澀,微微皺了眉頭。 “我們到這里便是。” 霍訣察覺她的小動作,很快停下腳步,下巴稍揚:“你看前面?!?/br> 循著他的視線,秦蘿凝神抬頭。 前方是一條長長的木橋,木橋盡頭連通一個巨大山洞。洞xue中昏昏無光,溢出持續(xù)不斷的邪氣,黑霧繚繞其中,濃郁得有如實體。 “那就是邪龍所在的巢xue?!?/br> 霍訣壓低聲音:“洞xue里施展不開,屆時他們會放火引它出來?!?/br> 秦蘿點點頭。 根據(jù)一千年后的傳聞,霍訣是為奪取龍骨,與在場修士們發(fā)生沖突,這才殺心大起,大開殺戒。 既然到了奪取龍骨的階段,那在屠龍一事上,應(yīng)當沒出太大亂子。 事實如她所想,修士們穿過長橋點燃柴火,在嗆鼻熾熱的煙霧里,邪龍發(fā)出嘶聲怒號,徑直從洞中沖出。 邪氣鋪天蓋地,秦蘿屏住呼吸,拉緊霍訣衣袖。 它氣勢洶洶,在場的修士們亦是早有準備,紛紛祭出法器。一時間山頂靈氣大盛,秦蘿遠遠眺去,望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如今的瑯霄君年紀不大,聽說已經(jīng)到了金丹修為,和千年后一樣,也穿著件翩翩白衣。 在秦蘿的印象里,這位前輩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像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然而細細看去,又沉淀了高嶺之花一樣的孤高冷然。 年輕時候的他已然初初具備了這種氣質(zhì),雖然略顯生澀稚嫩,舉手投足卻也稱得上行云流水,衣袂翻飛之際,不斷有法訣自掌心顯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