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幼崽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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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蘿目光一動,落在大師跟前的酥脆點心和清奶上,努力轉(zhuǎn)動腦筋:“疑是地上雙……皮奶。春眠不覺小小酥……” 春天的正午陽光微醺,窗外樹上的鳥雀嘰嘰喳喳,秦蘿下意識挺了挺胸脯:“處處聞啼鳥嘟嘟!” 好像聽懂了,但好像又什么也沒聽懂。好像押韻了,但又沒押韻。 城主卡殼好一會兒,拍掌大笑:“好!形容得體!好!” 秦樓:…… 絞盡腦汁想出這幾個字真是辛苦你了,而且這僅有的“形容得體”,還是建立在那句“光頭”上。 “接下來是最后一題?!?/br> 家臣微笑:“請背誦《滇嵩秋雪》?!?/br> 這題她是當真怎么也不會了。 小小的女孩大腦卡機,變成一灘動也不動的圓團。 “這題我會!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沉寂已久的伏魔錄終于出聲,圓滾滾一跳:“《滇嵩秋雪》是千年前一名修士夜游名地滇嵩,恰逢晚秋落雪的奇景,才寫下這樣一首詩。你聽我說,整首詩是[秋暮游滇嵩,寒夜時匆匆]——” 它說得飛快,秦蘿聽得稀里糊涂,以她的小文盲水平,還沒反應過來伏魔錄究竟說了什么話、說了哪些字,一句詩歌就匆匆過去了。 秦蘿摸摸鼻尖,又摸摸耳朵:“秋……” 秋什么游,什么暮游,秋暮什么什么什么?伏伏說的那些字又到底是些什么? “這是很簡單的一首詩吧。她還不會么?” 秦樓斜斜靠在樹下,看著水鏡里的小團晃晃悠悠,耳根越來越紅。 下一刻,就聽見秦蘿囫圇吞棗的嘰里咕嚕:“秋褲有點松,含淚吃蟲蟲……” 身旁的云衡噴出一口茶:“咳噗——!” 秦蘿沉默一瞬,嘴里如同含了水咕咕咕,又像跳大神時含含糊糊的念經(jīng),叫人完全聽不清:“和尚修瓢鍋,喔喔喔喔喔……” 還是好像聽懂了,但好像又什么也沒聽懂。好像說對了,但又完全沒說對。 城主不愧是城主,乍一聽來只覺得發(fā)音近似,品不出其中古怪,一邊聽一邊微笑點頭。 伏魔錄滿目驚恐,低頭看一眼手里的古詩集。 救命啊,它說的分明是[河山雪飄過,清境復婆娑]!?。?/br> 伏魔錄試圖補救:“不是!你認真聽我說!下一句緊接著是‘雪日大晴,愿尋那知己二三,快飲霓葩仙酒?!?/br> 秦蘿恍恍惚惚:“雪日大晴,愿尋辣子雞二三……” 城主大喜:“不錯!” 怎么會是辣子雞啊?。?! 伏魔錄抓狂:“霓葩仙酒,霓葩仙酒!” 霓葩仙酒乃是滇嵩特產(chǎn),可惜秦蘿不會寫霓更不會寫葩,連滇嵩是哪兒都不知曉,怔忪一下,遲疑開口:“泥……泥巴下酒?” 人工智障一齊鼓掌,長老們咯咯咯鵝鵝鵝笑個沒完,幻境里和幻境外同時充滿快活的空氣。 “這位小友倒是有趣?!?/br> 斷天子哈哈大笑:“幻境里畢竟不是真人,發(fā)音相近便是,她這樣倒也能夠得分?!?/br> “的確有趣。不過幻境到此,應該也就結(jié)束了。” 另一名前來圍觀的長老搖頭輕訕:“等文試結(jié)束,邪魔便要入城,他們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這群孩子之中,應該沒人能取出潛淵劍吧?!?/br> 千百年之間,即便有無數(shù)人進入城主府后山的禁地,也從未有誰撼動過神龍的封印。 而當邪魔入侵,他們定然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匆匆逃離幻境。 這是貫徹了千百年的定則,未曾發(fā)生過奇跡。 江逢月沉默無言,瞇眼望向遙遙的水鏡。 秦蘿文試得了些分數(shù),雖然不高,但因是武試魁首,能直接得到前往禁地的通行令牌。纖細的影子一步步走向城主,她在心里默默倒數(shù),等待邪魔破城的時機。 三,二—— 秦蘿耳尖潮紅未褪,深吸一口氣,從城主手中接過令牌的剎那,兩人動作皆是一頓。 “含淚吃蟲蟲,和尚修瓢鍋。尋辣子雞二三,泥巴下酒?!?/br> 城主尚不知道即將發(fā)生的災禍,憨憨一笑:“憨孫,你這口音有點重?。 ?/br> 秦樓:…… 別說了,你們倆都是憨憨。 第67章 那是肆意而囂張的氣勢,一往無…… 秘境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如長老們所料—— 在循環(huán)往復了無數(shù)次的輪回以后, 劇情已經(jīng)被所有人熟知。 問劍大會的試煉本是一帆風順,經(jīng)過(并不激烈嚴肅的)一番角逐爭斗,競選出排名前三的修士, 最終在書房宣告試煉結(jié)果,并給予前三甲通往禁地的令牌。 令牌近在咫尺,秦蘿伸手接過,想起昨日在酒樓里聽見的談話。 據(jù)夏見星所言, 潛淵劍和龍魂都被封印在后山之中, 后山人跡罕至,四面八方設有禁止入內(nèi)的符咒陣法。倘若有人手無令牌便想擅闖禁地,定會有浩浩蕩蕩的殺氣一齊涌上,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要想進入禁地,唯一的辦法只有手持令牌, 讓令牌與陣法彼此感應, 從而消弭殺意。 秦蘿想到這里垂下眼睛,目光掃過令牌。 這是個巴掌大的小木塊, 外表算不得華麗漂亮, 能清晰見到木頭一圈圈蕩開的紋路, 以及正中間雕刻著的一條長龍。甫一望去,好似巨龍騰飛而起,直直深入云端。 普通人看來或許覺得平平無奇,但若是修士細細探尋,能察覺其中暗涌的靈力, “令牌貴重, 還望諸位妥善保管?!?/br> 城主溫聲道:“今日入夜之際,御龍城將舉辦祈福大典,并送諸位前往禁地。禁地之中——” 她話音未落,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嗡鳴。 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響毫無征兆,如同某種野獸凄厲的嚎叫,令人心生不適。 緊隨其后,便是嗡鳴漸響、雜音漸多,仿佛一只孤零零的野獸變?yōu)楹坪茮皼暗墨F群,裹挾著鋪天蓋地的氣勢而來,刺得耳膜生疼。 御龍城中百姓對即將到來的災變一無所知,聞聲紛紛露出茫然之色,唯有秦蘿等人神色微變,不動聲色對視幾眼。 “這是……這是什么聲音?” 其中一人茫然張望:“怎么回事?” 他一句話堪堪說完,便有另一人倉皇開口:“你們、你們快看天邊!那是什么東西?” 不絕于耳的嚎叫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朝著四面八方迅速擴散,在短短幾個瞬息籠罩四野。 叫聲揚起的剎那,天邊竟騰起一團團漆黑渾濁的氣,黑氣浮空,隱隱顯出幾道似人非人的影子,如同不停扭曲的人形,詭譎萬分。 如今的場面實在怪異,眾人被嚇得皆是怔住,沉寂片刻,很快響起更為尖銳的叫聲:“那是……魔潮!為何會有這么多魔物……它們想做什么?!” “我們的護城法陣呢?” 另一個女人啞著嗓子:“神龍不是以自身神識為引子,構(gòu)建了護城法陣嗎?莫非它——” 這不是個好消息,女人說到一半就停了嘴,周遭眾人亦是臉色慘白,面面相覷。 自從神龍被滋養(yǎng)于禁地,神識與靈力就在一天天減退。他們對此心知肚明,也曾想過龍魂會不會在某一日徹徹底底陷入沉眠,屆時陣法潰散,御龍城定會變得脆弱不堪。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這天居然會來得如此之快。 “是邪魔攻城?!?/br> 城主正色起身,眼中再無笑意:“一直有魔族對此地心懷歹意,只不過一直被阻攔在外頭,今日——” 她話音未落,書房門邊有道嗓音發(fā)出尖叫:“今日我們?nèi)纪鎯和炅耍∥覀冊趺茨艽蜻^魔族?” 眾所周知,人以天地靈氣為自身養(yǎng)料,從而增進修為。 魔物生來不同,魔氣才是進階的必要條件,因而衛(wèi)州雖然靈氣稀薄,當群魔浩蕩而來之時,實力還是穩(wěn)穩(wěn)壓了城中百姓一頭。 打從場面混亂的前一刻,家臣就一直在大喊“諸位莫慌”。然而在這種猝不及防的生死危機關(guān)頭,哪有人能注意到她的聲音,城主府內(nèi)一時尖叫四起,人影倉皇,紛紛想要逃離。 “它們定是早就察覺陣法在一天天減弱,今日有備而來?!?/br> 城主夫君沉思著站起,蹙眉分析:“若是硬扛,我們很難堅持得住,若說解決之法,恐怕唯有——” 這是個相貌儒雅的年輕男子,渾身上下自有出塵風姿,他說著低頭,速速看向秦蘿。 問劍大會前三甲,分別是聶扶荷、另一個官家小姐,還有她。 “龍魂與陣法密切相連,只有喚醒神龍,才可重塑護城大陣。三位,此番究竟能不能護住御龍城,讓城中百姓幸免于難,便全看你們了?!?/br> 御龍城里皆是練氣修為的普通人,哪怕拼盡全力,也絕不可能戰(zhàn)勝如此洶涌的邪魔。 這是他們在萬般無奈之下的唯一出路,秦蘿看著男人的眼睛,心口微微動了動。 伏伏對她說過,歷史上的御龍城,正是在這場浩劫中灰飛煙滅——邪祟肆虐、屠城數(shù)日,無一人得以生還。 也就是說,當初被所有人寄予期望的前三甲,沒能把潛淵劍取出來。 “城中大事,男子莫要插嘴。” 城主凝神覷他一眼,很快轉(zhuǎn)過目光,向著秦蘿等人看來:“你們?nèi)怂偎偾巴?,嘗試喚醒神劍神龍。吾女扶荷知曉神劍所在,跟在她身后便是……我總歸還算有點修為,定會傾盡所能抵御邪魔,為你們拖延時間?!?/br> 秦蘿欲言又止,看了看門邊的幾個小伙伴。 唯有令牌才能進入禁地,加上她手里那塊,總共只有三個。 聶扶荷需要為他們帶路,也就是說,最多還剩下一個前往禁地的機會。 “師尊說過,我天生劍骨,無法與其它法器互生感應。” 陸望明白她的意思,暗暗傳音入密:“我應當無法取出潛淵劍,便留在城中抵御邪魔,為你們爭取一些時間?!?/br> “不過……御龍城不是有個規(guī)矩,說拔劍的只能是女人嗎?” 江星燃撓撓腦袋:“我們皆是男子,就算去了,應該也不會有什么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