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幼崽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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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錄:“用我的清白發(fā)誓,天才設(shè)計,絕世無雙。” 秦蘿臉上果然露出了傻乎乎的笑:“謝謝你,其實也沒有那么好啦。你要是喜歡,以后給你做巴啦啦小魔仙的夢幻禮服?!?/br> 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法器沉默不語,終于感到幾分惶恐不安。 話說……它真能靠這呆呆的傻瓜蛋找到主人嗎? 楚明箏給秦蘿送藥的時候,正瞧見她抱著本書左看右看。 她從沒見過這種顏色的書籍,好奇發(fā)問:“這粉紅書冊是什么?” 某粉紅書冊:胸口中了一箭。 秦蘿誠實回答:“是今日從藏書閣拿出來的那本!” 對于那本書,楚明箏有印象。 黑漆漆的,里面沒有字句,秦蘿覺得好玩,把它帶出了藏書閣。 如今的顏色倒比之前順眼許多。 楚明箏點點頭:“這樣很適合它,比以前漂亮許多。” 某粉紅書冊:蒼梧仙宗的小破孩都是怎么回事!只敢欺負(fù)一本書的大壞蛋和小壞蛋!求你閉嘴啊! 秦蘿的身子已然痊愈,她放心不下,這才又送了幾顆養(yǎng)神的丹丸。如今天色已晚,楚明箏本欲道別,卻見秦蘿嘴唇動了一下。 她懷疑自己花了眼。 無論怎樣看,那孩子說的都是…… “小師姐,你能不能陪我睡一晚?” 應(yīng)當(dāng)不會吧。 她成了這種模樣,身上還有莫名的毒,其他人連觸碰都不情愿。 秦蘿眼巴巴望著她。 來到修真界的第一晚,她一邊發(fā)呆一邊掉眼淚,壓根沒來得及睡覺。如今天道走了,身邊全是不喜歡她陌生人,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溫溫柔柔的小師姐。 入夜以后,她難免有些害怕。 楚明箏看見她上前幾步,揚起圓圓的小腦袋。 失去聽覺的少女耳邊一片寂靜,可看著秦蘿的眼睛,卻仿佛能猜出對方此時的嗓音。 甜膩膩的,尾音微微翹起,滿是撒嬌的味道,清澈得如同冬日小溪。 “小師姐,想和你一起,就今天晚上?!?/br> 她說:“好不好嘛?!?/br> ……楚明箏似乎有些明白,當(dāng)時江星燃臉紅的感覺了。 心尖像被貓爪撓了一下,她笨拙避開視線,連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應(yīng)了聲“好”。 冬天的夜晚靜謐蒼黝,濃云重重下壓,遮不住一襲月色。 燭火熄滅以后,窗外的白雪仿佛能發(fā)光。 一張床躺上兩個人,空間剛剛好。 真是奇怪的感受。 楚明箏身體僵硬如鐵塊,不知道怎樣的動作才最恰當(dāng)。她小心不去碰到秦蘿,身邊的小團子卻興致勃勃,咕嚕一滾,咚地落進她胸口。 秦蘿只有那么小,仿佛一只手就能牢牢抱住,腦袋則是毛茸茸的,蓬蓬亂發(fā)一股腦散下,不安分地晃來晃去。 當(dāng)小小的豆芽菜抬起頭,雙眼在黑暗中瑩瑩生光:“小師姐,以前是我不好,對不起。你的病我們慢慢治,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她說罷抿唇笑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師姐,晚安哦。” 這是楚明箏從未聽過的詞匯,少女遲疑稍許:“晚……安?” 秦蘿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修真界,沒有晚安這種說法。 小圓團晃著腦袋,側(cè)臉蹭了蹭枕頭,思考好一陣子,才用稚嫩貧瘠的表達輕聲解釋:“晚安的意思,就是祝你做個好夢。” 楚明箏露出有些困惑的神色。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的夢里充斥著陰森、死亡與血氣,其中絕大多數(shù)是噩夢,除此之外,便是記不清細(xì)節(jié)的雞毛蒜皮。 在她視線所及之處,窗外的月亮靜默無聲,照亮小姑娘白皙柔軟的皮膚。秦蘿側(cè)著身子躺在床上,半邊臉頰靠著枕頭,堆出一團軟綿綿的rou。 散落的發(fā)絲與月色一并鋪開,宛如溫和水流,與楚明箏的黑發(fā)彼此纏繞。 她看見小朋友含笑的雙眼,以及微張的薄唇。 楚明箏努力分辨口型的含義。 “你想一想,閉上眼睛,你看見身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雪白的云朵。天空是粉藍(lán)色的,泛著霧,一朵白云向你飄來,忽然變成一只圓滾滾的小熊,咕嚕一晃,就把你抱住了。” “它的絨毛全是云朵做的,摸起來像是棉花,聞起來還有香香的味道。周圍漸漸出現(xiàn)嘰嘰喳喳的小鳥,雪團一樣的兔子,全都圍著你跑來跑去,然后小熊對你說:‘你真好。我喜歡你,比蜂蜜還要多一點點的喜歡?!?/br> 秦蘿說著說著,自己先行笑起來:“小師姐,就是這樣的夢?!?/br> 楚明箏怔怔看著她。 這真是……太奇怪了。 為什么要突然對她這樣好呢?她一無所有,除了自卑、孤僻與寂寞,什么都沒辦法送給眼前這個小丫頭。 僅僅因為這幾天以來的照料? 可秦蘿的擁抱不由分說,整個小腦袋埋在她胸口。楚明箏被發(fā)絲蹭得有些癢,低頭的時候,能聞見一股奶香。 這分明是極為溫馨的情景,她卻莫名感到鼻子發(fā)酸。 她自幼無父無母,在更早一些的時候,對人生沒有任何指望。后來被師尊收留,堪堪瞥見人生里的一抹亮色,就立馬墜入永無天日的深淵。 她讓太多太多的人感到失望,曾在無數(shù)個夜里一遍遍去想,在沒有希望的未來里,每天像這樣狼狽不堪地活著,究竟是為了什么? 此時此刻,楚明箏找到了一個不能被稱之為答案的答案。 或許是為了等待某個充滿白色云朵的夢,又或是,見到那個期待著她遇見好夢的人。 它們雖然微小,卻足以點亮活下去的希望。 秦蘿用手臂抱住她后腰。 楚明箏沒有掙脫這個擁抱,輕輕吸了吸暖乎乎的奶香:“……晚安。” 第4章 秦蘿從睡夢中睜開雙眼,已是第二日晌午。 身邊的床鋪空空如也,小師姐早早起了床。她睡眼惺忪打了個滾,在床上發(fā)呆好一陣子,才頂著一頭鳥窩般的蓬松亂發(fā)走出臥房。 楚明箏坐在前廳木桌前,低頭在看不知什么東西。 也許因為聽不見聲音,直到秦蘿走到身邊,少女才恍然抬頭,露出略顯慌亂的神色,匆匆合上手里的書。 這種動作欲蓋彌彰,反而激起秦蘿的好奇,小姑娘目光一望,便見到幾個規(guī)規(guī)整整的大字:《古曲流觴》。 即便不懂最后一個字的意思,她也能很快猜到,這是本學(xué)習(xí)樂曲的教科書。 楚明箏微微抿唇,耳廓發(fā)熱。 她雖喪失聽覺,對于長笛的使用方法卻還沒忘,按照譜子,仍能學(xué)會新的曲調(diào)。 但僅僅是“學(xué)會”而已。 樂修一道,并不在于掌握的曲調(diào)多少。 修士重在修心,之所以學(xué)習(xí)樂器,是為通過音律感知天地,有情有神,方有融匯萬物的力量。 她耳邊空空茫茫,無論再學(xué)習(xí)多少曲子,都只能接觸到最表面的殼,而非音律本質(zhì)的“真”。 這本《古曲流觴》是師父贈予的高階樂法,被她捧在手里,如同一個殘酷的笑話。 可楚明箏就是不甘心。 “秦蘿醒啦?!?/br> 她迅速收回心思,因為眼前亂蓬蓬的鳥窩頭哭笑不得:“怎么不梳頭發(fā)?” 頭發(fā)一團亂糟,小團子便成了毛茸茸的大團,整個人看上去圓鼓鼓的。秦蘿摸了摸長至后腰的黑發(fā),有些不好意思:“太長了?!?/br> 她以前的頭發(fā)只到脖子,連夏天都是清清涼涼。如今頂著這樣一頭又厚又重的黑不溜秋,秦蘿覺得自己像塊長方形的大棉布。 古代好辛苦哦,衣服也是大大的,沒有小裙子和吊帶。 楚明箏看出她為難的神色,把書本收進儲物袋中,拿出一把木梳:“過來。” 于是小丫頭咧著嘴,邁開小短腿朝她身邊跑來。 女孩的發(fā)絲經(jīng)過精心護養(yǎng),呈現(xiàn)出綢緞一般濃郁的黑。楚明箏有些笨拙地抬手:“若是弄疼了你,記得對我說?!?/br> 說完又覺得好笑,她一個聾子,哪能聽見秦蘿的聲音。 “我今日會去無量峰,晚上回來?!?/br> 梳子輕輕劃過發(fā)絲之間,少女白皙的手指與黑發(fā)彼此交纏。 對于尋常人家而言,這個動作再尋常不過,楚明箏卻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慰與滿足。 就好像……她終于有了歸屬,正在被某個人所需要,活著也并非一事無成。 心中苦澀消退些許,楚明箏放柔聲線:“我不在,門派為你安排了個新的師兄,在今日照顧你的飲食起居?!?/br> 秦蘿“唔”了一聲。 無量峰里全是醫(yī)修。 根據(jù)她腦子里的記憶來看,小師姐所中之毒正在向全身蔓延,醫(yī)修們找不出徹底根治的辦法,只能每月為她進行一次除毒,從而緩解癥狀。 至于門派里派來的師兄,說好聽點是“照顧飲食起居”,就事實而言,是為了不讓小祖宗趁著無人看管,再惹出什么亂子。 秦蘿好奇:“是什么樣的師兄呀?” 她問得輕快,楚明箏卻自顧自繼續(xù)道:“那位師兄名喚‘駱明庭’,除他以外,江星燃也有個看護人。我同他們商量好了,今日帶你們前往須彌境歷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