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的狼狗成精了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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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衛(wèi)羽宸來了之后,家里似乎熱鬧了,明明才多了一個人而已,卻仿佛一下子不一樣了。大年夜她和老爸包餃子,衛(wèi)羽宸也跟著他們一塊學,這是他人生二十年來第一次包餃子,雖然包得不好看,有的還煮漏了,不過馮爸爸還笑呵呵地說: “大年夜的餃子,就是要特意煮漏幾個,這叫財多得往外漏。” “……”馮小嵐也不知道她爸什么時候成了這么個隨和性子。 從大年三十到初五,馮家父女和衛(wèi)羽宸三個人在家,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尤其衛(wèi)羽宸那一手好廚藝,總算有了參加綜藝節(jié)目之外的用武之地。 就連馮家老父親都贊不絕口地感嘆:“好像一下子多了個兒子?!?/br> 多了個兒子?衛(wèi)羽宸歪著腦袋想了想,總覺得哪里不對,他不是來當兒子的,他是來當女婿的! 大年初五一早,天空又飄了零星雪花,馮小嵐搬了個小板凳,就坐在自家小院的木柵欄底下,看著衛(wèi)羽宸掃雪。她也沒想到他這個大明星,原來會干這么多事,還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她見衛(wèi)羽宸將積雪掃到院子角落里,望著雪堆發(fā)呆,不由得問他在想什么,然后得到了四個字的回答: “想堆雪人?!?/br> “那就堆啊?!彼瞾砹伺d致,起身到雪堆旁,開始攢著積雪。 衛(wèi)羽宸再次憂傷地開口:“怕叔叔嫌我幼稚。” “……”馮小嵐無語了:“說得好像你不堆雪人就不幼稚一樣?!?/br> 木柵欄外響起敲門聲,她跑出去開門了,是村子另一頭的李嬸,挨家挨戶送了自家腌制的酸菜。她請李嬸進屋坐坐,不過對方還趕著給別家送酸菜,婉拒了。她父親平時很少出門也很少說話,鄰里之間幾乎從不走動,大過年的只有李嬸這么一家人惦記。 “問你爸過年好,還有你家那個遠房表弟,以前沒見來過啊,對了,再給你拿幾串糖葫蘆,剛買的,小孩子喜歡吃?!崩顙鹦呛堑亓粝滤岵撕吞呛J,告辭走了。 她笑著接過東西,站在門口凝眉思索了好一會,遠方表弟?……衛(wèi)羽宸? 她在門口和李嬸說話的功夫,她老爸從屋子里踱出來了,看見衛(wèi)羽宸在院子的角落,便笑呵呵地走上去,還不時張望著,確保不被閨女看見,然后特意壓低聲音,悄悄地問: “孩子,我閨女多少錢雇你來的?” 第25章 兩個男人在她家。 馮小嵐她老爸這一句話, 把衛(wèi)羽宸問懵了。 老父親笑著輕嘆:“年前啊,她幾個姑姑和嬸子,問她啥時候能帶個男朋友回來, 這不,過年了你就來了。” “叔叔,我不是她雇的……”衛(wèi)羽宸立刻搖頭。 “你們這些孩子啊……”老父親一點也沒了年輕時的冷酷嚴厲,笑起來的時候, 面相和善, 還一副已然洞察了一切的神情, 高深莫測地搖了搖手: “我閨女啊, 喜歡年紀大一點的?!?/br> 話音剛落, 馮小嵐已經站在了面前,她老爸見一下子說漏了嘴, 立馬轉身回屋里去了。 她將酸菜放下, 又把糖葫蘆遞給衛(wèi)羽宸, 嘆了口氣,“看吧, 他還是不了解我?!?/br> “所以,你喜歡年紀小的?”衛(wèi)羽宸忽然笑著看向她。 “……” 她恍然間意識到,這是被這小狼崽子套路了啊!隨即她撿起一個雪球, 就朝他砸了過去。 春節(jié)前后,總是時而小雪飄零,白天她做完了家里的事,跟自家老爸沒話找話地聊上一會, 便和衛(wèi)羽宸并肩坐在窗前,燃上一根她從北京帶來的熏香,看窗臺和院落里的積雪。 北方的冬天, 蒼涼而落寞。 她總是望著窗外出神:“從前我爸說什么,我從來不敢反駁,我說什么,他也不耐煩聽,我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別人家的父女是上輩子的情人,我們倆估計是上輩子的仇人吧?!?/br> “不就是上輩子少了個情人么,這輩子我當你情人,給你補上?!毙l(wèi)羽宸扭頭盯著她,連帶著一個歪頭殺。 “能不能好好說話?!彼S手把他腦袋搬正: “我是說,你平時看到的我,也許是假的,我其實不喜歡說話也不愛鬧,不太會哭也不愛笑,我就是一挺無趣的人,跟你不是一類人?!?/br> “一類人在一起才叫無趣?!彼敛华q豫地道:“我覺得我本身就挺有趣的了,你要是覺得自己無趣,可以玩我啊?!?/br> 玩……他……? “……”她想揍他可以嗎? “衛(wèi)羽宸,你聽好了,我其實特別刻板,跟你們這些娛樂圈的年輕小孩兒不一樣,比如別人給我過生日,我特別尷尬,家里有親戚去世,我也不會掉眼淚,總之我是個沒有情緒的人,跟我在一塊特別乏味,你之前看到那些我在工作場合、在酒吧活躍的時候,那只是應酬,我永遠都沒辦法,變成你那樣有活力的人?!?/br> 她語重心長地耐心跟他講道理,她覺得自己的表達能力還可以,就是不知道他能聽懂多少。 他望著她的臉龐,定定地思考了一會,然后開口:“我不是來改變你的,我是來逗你開心的,你要是覺得想表達自己了,那就表達,要是覺得帶著面具自在,那就帶著,反正什么樣的你都是我喜歡的?!?/br> 什么樣的她都是他喜歡的?少年人說話還真是不打草稿,她思索著,忽然隨著叮咚輕響,她手機上收到一條微信,是陸淮發(fā)來的,陸淮回老家之前,提前和她拜了年,因而今天的信息只有簡簡單單一行字: “衛(wèi)羽宸在你家么?” 她立馬就明白了,衛(wèi)羽宸來她這里,沒跟陸淮說。 她如實回復了他,陸大助理同樣仍舊是干凈利落的一句話: “我明天去接他。” 她回復了個“好”字,她挺同情陸淮的,過年法定假日回個老家而已,結果回來就發(fā)現藝人丟了,這還得了? 這一次有了事先準備,她特意跟老爸打了招呼,說是自己從前的上司,現今衛(wèi)羽宸的經紀人,要來接他回去。 她說的沒錯,衛(wèi)羽宸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之后,陸淮不只是助理了,人家現今再次搖身一變成了陸大經紀。 衛(wèi)羽宸不說話,她瞥了他一眼,不說話她也知道這小孩兒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作為流量藝人,過年私自外出,還欺騙工作人員,被抓包了吧? 第二天傍晚,陸淮輕衣簡從,背了個雙肩書包,穿了身夾克外套棒球帽,就到了她家這十里不著店的村子,還給她老爸帶了老家上好的特產和泡酒的藥材。 馮老爺子樂呵呵地招待客人,同時望著這位看起來,怎么都比先前那小孩兒靠譜的成熟小伙子,再次油然而生一股已然洞察一切的神情。 “哥,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騙你了?!笨匆婈懟?,衛(wèi)羽宸轉身就跑,情敵沒錯,但也是他哥。 結果被陸淮一把將領子拽住了。 “不打招呼,不帶工作人員,大過年的一個人跑了,還騙我說跟同學吃火鍋,拿以前的圖蒙我,那街景都不對,簋街外頭那家火鍋店,上個月剛換老板,改海鮮館了?!?/br> 趁著馮小嵐父女二人忙著端茶端水果的功夫,陸淮直接就把衛(wèi)羽宸拽到院子里來了。 夜幕微臨,到了黑漆漆的小院,陸淮才把手松開,有些話,他倆只能單獨說。 “學會騙人了是吧?怕我跟你來,怕我更討長輩喜歡,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 “我就是騙你了怎么著?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拿你當哥,但這件事,我就是要和你爭!”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爭?我有什么資格跟你爭?”陸淮這句話說得特別理直氣壯,就像是在說“你有什么資格跟我爭一樣”。 “可你還是來了,誰知道你是來干嘛的???我是個演員,不是idol,我不是許千澤,我連一點自己的空間都不能有嗎?別拿你抓許千澤那一套來抓我!” “抓你對我有什么好處么?你就是在山溝溝里讓人把器官賣了,我都沒半點損失。我一助理都能讓你覺得有威脅了?你舞臺上那點自信,都喂狗了?” 陸淮冷冷地甩過一句,他們的聲音有點大,盡管倆人說的是南方的家鄉(xiāng)話,馮小嵐沒太聽懂,不過還是循聲跑出來了,一推門就看見兩個人在院子里劍拔弩張。 “你們干什么呢?進去吃水果?!彼苯亓水數卮驍唷?/br> “他說我騙他,還罵我!”衛(wèi)羽宸一秒鐘戲精上身,頃刻間神情又換上了委屈模樣。 “不罵你罵誰?。侩y道罵我嗎?”馮小嵐冷笑,她是事先不知道這家伙是騙了陸淮跑出來的,她要是知道,她能連夜打包把他郵走。 當晚,陸淮沒住馮小嵐家,雖然她家是那種農村大院,六七間臥室足夠他們住了,但陸淮仍稱自己在鎮(zhèn)上訂了旅店,第二天白天再來接衛(wèi)羽宸。 他來做什么,以什么身份來的,他一向把自己位置擺得很正。 馮老父親似乎對陸淮挺感興趣的,一向不茍言笑的人,竟也向馮小嵐多問了幾句關于陸淮的事兒。 陸淮成熟穩(wěn)重的氣質,的確是討長輩喜歡的類型。 第二天一大早,陸淮就來了,在鎮(zhèn)上買了些新鮮水果給馮老爺子,接著就讓衛(wèi)羽宸收拾東西回京。 馮老爺子可不干了,一向冷酷漠然、事不關己的人,這回竟難得熱情起來,說什么也不讓陸淮走,非要再留幾天,大有一副選定了女婿的樣子。 馮小嵐也跟著挽留了幾句,陸淮只好答應了再住幾天。 不過他還是白天來陪馮老爺子小酌聊天,晚上就回鎮(zhèn)上,堅決不在馮家留宿,閑暇時候,還到鎮(zhèn)上買了木材,幫馮老爺子翻修了損壞已久的院墻、院子里的鐵藝桌椅、以及壞掉的音響等一眾家用電器。 “小陸,你幫我看看這個空調控器唄?夏天就不好使了,一整夏沒用過?!?/br> “小陸,你知道冰箱怎么除霜不?” “小陸,我這電腦好像中病毒了,特別慢,你幫我看看吧?!?/br> “小陸,來,今晚咱爺倆喝兩杯?!?/br> 馮小嵐嘆了口氣,原來她家柵欄、空調、冰箱、電腦等等這些都有問題,她爸從來沒跟她說過,也不好意思找她幫忙。 父女之間,從前是父親嚴厲壓制,如今父親年紀大了,倆人的關系反倒客客氣氣的,不咸不淡。 衛(wèi)羽宸遠遠地看著里里外外忙活的陸淮身影,默默撇了撇嘴,生氣,就是生氣! 馮小嵐在家里又呆了幾天,眼看假期余額不足,雖然如今她不必朝九晚五地嚴格上班,但她的電影即將開機,和唐玥合伙的公司也開始走上正軌,她還是要工作的。 回京前一天,她去了趟鎮(zhèn)子的商場,給她爸買了一應俱全的吃喝用度,她自己來的,誰也沒帶。 她大包小裹地提了一堆手提袋,又抱了一大束鮮花回來的時候,正值傍晚,也是村頭最熱鬧的時候,遛狗的遛狗,跳廣場舞的跳廣場舞,遠遠地,她就聽見趙家大姨跟張家嫂子的八卦了,沒錯,在八卦她: “她大姨,你知道不,馮家丫頭過年,帶了兩個男的回來。” “哪有兩個男的啊,一個男的一個小孩?!?/br> “我看馮大爺還挺高興的,這一冬天都沒出門了,現在天天晚上出來遛彎了。” “我聽老孫家媳婦說啊,后來的那個男的,是馮丫頭對象,先前那小孩,是雇的?!?/br> “啥?雇的?” “現在年輕人不都流行那個么,雇個對象回家過年,省得長輩們催婚唄?!?/br> “那有對象了為啥還雇???” “聽說啊,是跟對象鬧掰了,雇個男孩回來了,結果對象知道了,追家里來了,又和好了唄?!?/br> “怪不得,我看那丫頭對象,挺實在的,能干活,話少,是過日子的人,聽說啊,是大城市來的,是馮丫頭打工那廠子里的老板呢,后來處對象了,馮丫頭怕影響不好,就換了份工?!?/br> 馮小嵐跟聽評書一樣慢悠悠從她們身邊走過,還真別說,還挺完整的劇情,把她戀愛前因后果到細節(jié),都編出來了,不過她也不介意,反正她就要回帝都了。 冬末初春,乍暖還寒,她回北京這天,特意沒跟衛(wèi)羽宸和陸淮訂同一趟航班,而是讓他們倆先走,自己又在家里呆了半日,才動身出發(fā)。 她這部電影最終定了兩個場景,前一半的戲份在橫店拍攝,后一半的戲份在大連海濱,她在帝都沒呆上幾天,便跟唐玥以及團隊,分批奔赴橫店做籌備了。 南方冬季的午后,陽光安暖,空氣沁涼,她穿了件駝色毛呢大衣,編了個辮子垂在一側肩頭,拖著個行李箱,只身到了久違的橫店。 唐玥的酒吧一條街,她的咖啡館,她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