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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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闊別十五天的臺灣,鄭芷晴整個人充滿了干勁。 因為,那個恐怕總有一天會提早進化成歐吉桑的衛(wèi)文昊說:“想我的話,可以偶爾來倫敦找我,但前提是,你必須是無牽無掛的來?!?/br> 意思是不準她再像這次一樣,亂七八糟丟下一堆爛攤子就跑到倫敦找他。 因為,那個用超級溫柔卻有電力十足的笑容將她電得七葷八素的衛(wèi)文昊說:“如果我想你的話,可以請你用數(shù)位相機拍下你的照片,然后用電子信箱寄給我嗎?” 她當然欣喜若狂的猛點頭說:“沒問題,要多少張都可以?!?/br> 這么一來,不僅要讓他記住她,更要他不能忘了她,她當然樂意至極。 因為,那個在離別的前一晚將她累得半死不活,事后在機場卻貼心到教她想毫無顧忌留在英國的衛(wèi)文昊竟說:“等我,我會給我們彼此一個交代。” 無論是用什么顏色畫上去,無論是正面或負面的答案,她都會用著最赤誠的心在期待他所給予的一切。 她現(xiàn)在回想起那兩個星期,簡直是她這二十五年的戀愛生涯里,最甜蜜又最惹她亂醉的戀愛日子了。 所以,她開始了她史無前例、前所未有——等待一個男人歸來的日子。 “大衛(wèi),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驚訝又不敢置信的嗓音,說明了衛(wèi)文昊有多錯愕。 公寓大樓管理員大衛(wèi),是名約莫五十初的高胖男子,他搔搔有些光禿的后腦勺,聳聳肩,無法給予解釋。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七樓之二這間公寓,是英國總公司為了方便衛(wèi)文昊工作方便,特地替他買下的一間居所,但時間也才過了三個月而已。 不過話雖如此,身為管理員的大衛(wèi)還只是個兩個月齡的新手,對于這個突發(fā)狀況,他還真無法給予滿意的答復。 “求求你、求求你先生,我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請你可憐可憐我這間屋子是我已經(jīng)過世的父母親唯一留給我的遺物,請你將它還給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妙齡女子,哀聲的對著完全無法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衛(wèi)文昊哭訴。 衛(wèi)文昊瞪著不斷對他哀求的年輕女子,當下立刻打了電話給當初將這間屋子的鑰匙交給他的亞森,決計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過,響了好久,沒有人接。 衛(wèi)文昊瞪著沒有回應的電話,還在思考要怎么應付眼前的情況。 “先生、先生,請你將屋子還給我我已經(jīng)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請你將屋子還給我”那張有著些許雀斑的小臉,白皙到幾乎透明的肌膚散發(fā)著一抹紅暈,淚水不斷的在女子的臉龐滑落。 從來沒有面對過哭得如此慘的女生,衛(wèi)文昊和大衛(wèi)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兩個大男人互相覷了眼,大衛(wèi)率先開口。 “小姐、小姐,先到我那里休息一下好嗎?等衛(wèi)先生聯(lián)絡到人后,再和你談談?!贝笮l(wèi)無奈的上前要將女子拉走,但她卻抵死不從。 “不、不,你們這些壞人,只會欺負我們善良人,我說什么都不可能跟你們妥協(xié)。把房子還給我!”她又是尖叫又是亂吼的,只差沒有沖上前去把兩個男人痛打一頓,幾乎快把他們給搞瘋了。 “好了、好了?!毙l(wèi)文昊頭痛的出聲制止女子再繼續(xù)大吼大叫“你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會要人去查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嗎?” 女子噙著淚水的藍眸用力的瞪著他“你不要假好心了,你這個壞人怎么可能會想幫助我?” “我不是”衛(wèi)文昊頓時覺得有氣無力,他瞪著眼前的一片混亂,思考著等亞森出現(xiàn)之后,一定要他給個交代。 算了,目前先把亞森找到最重要,再把這一團混亂丟給他去煩惱。 一直到將近晚上九點的時候,衛(wèi)文昊才聯(lián)絡上了亞森,并且相當無奈又生氣的要亞森立刻趕過來處理。 電話中的亞森只丟了一句他馬上到后,便掛了電話。 大衛(wèi)由于無法耽擱太久,因此先行離去,只留下衛(wèi)文昊和那名女子。 他只好先請那名女子進屋里坐坐,一起等亞森出現(xiàn)。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亞森終于風塵仆仆的趕來。 一見到那名女子,亞森沒有多大的表情,只簡單的講了句交給他處理后,便在女子又是一陣大吼大叫下,要將人連拖帶拉的帶走。 女子不斷的對亞森抗拒,試圖掙脫亞森的箝制。 衛(wèi)文昊先是靜觀其變,但隨著亞森的動作越來越粗魯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正在爭執(zhí)的兩人。 “亞森,別這么粗魯。”他上前按住握著那女子手腕的大掌,搖搖頭。 亞森冷冷的瞪著女子,隨后才悻悻然的放開了手。 “買這間屋子的過程絕對沒有問題,你可以放心的住下,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眮喩淙坏耐荒橌@懼的女子,開口對衛(wèi)文昊說。 “你胡說!明明是你搶走了這間屋子,讓我的家人無處可去,害我父母親因此抑郁而走了你、你這個壞蛋!”女子氣得指責亞森。 衛(wèi)文昊一臉疑惑的看向亞森,而后者則不承認也不否認,無謂的聳著肩,仿佛沒有這回事一樣。 “明明就是你,就是你害我的家毀了,害我的父母親含恨而死明明就是你!”亞森無所謂的模樣,讓女子更是氣得上前想打他,幸好衛(wèi)文昊適時的阻止了她的舉動。 “亞森,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衛(wèi)文昊越聽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亞森不語,但那雙冷冽黑眸已經(jīng)有了不該存在的光芒在跳動。 衛(wèi)文昊是到了英國才認識亞森,他是一名華裔英國人,才三十歲便已經(jīng)是掌管五、六百名員工的總經(jīng)理,是相當有才華的一個男人。 亞森給人的感覺雖然比較淡漠,但也不會到難相處的地步,只不過亞森如此憤怒又眼露敵意的模樣,還是衛(wèi)文昊第一次看見。 那個眼神幾乎是要生吞活剝那個女子似的可怕。 當下他便察覺若將女子交給亞森去處理,她的下場會相當?shù)牧钊藨n心。 “好了,亞森,已經(jīng)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好了?!彼呎f邊將亞森的身軀輕推向門口。 已經(jīng)很晚了,若再這樣繼續(xù)大吵大鬧下去,恐怕就會有鄰居來抗議了。 “不,我要帶走她。”亞森陰冷的看著縮在一旁的女子,開口要求。 衛(wèi)文昊搖搖頭“她我自己處理就好了,你快回去吧!”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衛(wèi)文昊機伶的將他推出大門后,手腳利落的關門上鎖。 接著,他無奈的嘆口氣,硬著頭皮轉身獨自面對屋子里那個陌生女子。 “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眼前的女子似乎是被嚇壞了,衛(wèi)文昊試著放柔嗓音與她溝通。 女子先是戒備的瞪著他,良久之后才緩緩的開口“羅莎?!?/br> “我叫衛(wèi)文昊。蘿莎,可以請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他總得先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可以做出決定。 衛(wèi)文昊以為羅莎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沒想到她一開口便還是要討回房子,讓他當下就后悔干嘛不讓亞森帶走她算了。 眼見羅莎已經(jīng)歇斯底里到?jīng)]有辦法好好說話,無可奈何之下,衛(wèi)文昊只好讓步。 “好了、好了,那間房間沒有人住,空著也是空著,不然你先在那間房間暫時住下來,等我向亞森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再來做打算?!?/br> 工作上累了一整天,又得處理這等烏龍事情,衛(wèi)文昊只覺得這趟英國之行,真是驚奇連連又苦不堪言。 親愛的昊: 我回來臺灣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可是你居然都沒有任何一則簡訊、一封mail或者是一通電話來關心我(怒)。本來我是打算要等到你先開口說想我的,可是我還是會忍不住對你的思念,所以你現(xiàn)在就看到這封mail啦! 人家就是很沒有骨氣,才會先對你說想你,你一定也要想我喔!不可以把我給踢到太平洋的另一邊晾著,這樣我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噢!我看了氣象報告,倫敦的溫度像是冷得無法無天,記得要做好保暖工作,別冷著了。還有,別再忘了時間吃飯,這樣很容易傷胃的喔! 好了,我有夾帶了幾張生活照給你。放心!沒有夾帶任何木馬病毒,請安心的看,最好還能把我美美的照片設成電腦桌布啦! 好啰!我要去睡美容覺了。晚安! 很想你的芷晴寫于拼命打呵欠的夜晚晚上十一點。 白煙裊裊,燃燒過后的煙燼在男人嘴角勾起的笑弧中,不經(jīng)意的掉落在電腦桌面。 俏皮的文字里,藏不住的思念,藉由網(wǎng)際網(wǎng)路傳送到眼前,衛(wèi)文昊啞然失笑。 打開信件中夾帶的照片,她自信中帶點嬌媚的笑靨占滿了整個電腦螢幕。 捻了下煙蒂后,修長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美麗的芷晴: 看見你寄來的思念,我非??鞓贰?/br> 對不起,我不是不想你,實在是因為工作太忙了,加上擔心時差關系吵到你,所以我便沒有打電話或寫e-mail給你了。至于簡訊,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很認真在學了,可惜我還是學不會怎么打簡訊以及發(fā)送我相信你能夠諒解我的愚昧的。 我有照你的吩咐把你美美的照片放到桌面了,你有沒有比較開心?木馬病毒?千萬別這么做,雖然我有自信可以將病毒一一解掉,但我的工作量是不容許我額外再花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還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打算再一個月就回臺灣了,這個消息夠不夠你高興上好久好久?呵呵!我猜你現(xiàn)在一定快樂得像只小彩蝶一樣,想翩翩飛舞了。 乖,別把心力花費在寄木馬病毒這種孩子氣的事情上,想我的話,你也可以打電話給我,但建議你寫e-mail會比較好,因為我可能會忘記開機,至于e-mail,除非掉信,否則我都會回信給你的。 我也累了,晚安啰! 衛(wèi)文昊寫于一個月高夜深的凌晨 十分鐘后,他終于將一封簡短內(nèi)容的信件回給了地球另一端的她。 將信件寄出后,衛(wèi)文昊將電腦螢幕關閉,而后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卻在一轉身,突然見到房間里的另一個人。 “你怎么可以擅自進入別人房間?”衛(wèi)文昊神情有絲不悅。 他是個相當注重隱私的人,對于羅莎擅闖入別人房里的行為,令他微微不滿。 羅莎縮了縮身子,眼眸含著一股不知名的祈求看著他。 “說吧!你要做什么?”在接觸到她那種眼神后,他無言的嘆了口氣。 自羅莎出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星期,面對她如此小媳婦兒的神情,衛(wèi)文昊早就明了她肯定是有事情要相求。 “我我想跟你借些錢,我我沒有可以換洗的衣物?!?/br> “你之前怎么不說?”都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星期,她才說要買衣服,那之前一個星期她是怎么過的? 羅莎的小臉立刻透露著紅暈“之前我都我都等衣服烘干了才穿?!彼运艜x擇在他不在家的時候,把衣服拿出來烘干,趁他回家之前趕緊將衣服穿好。 衛(wèi)文昊從皮夾里拿了幾張鈔票給她“好了,回房間去,早點睡吧!” “我一定會還給你的?!绷_莎高興的朝他直道謝,然后開開心心的離開了他的房間。 亞森在那天之后的隔天,在他措手不及之下,去了法國出差,讓他原本計畫要在三天內(nèi)將這件事情解決的想法,被打得煙消云散,只好等亞森回來再說了。 羅莎還是不肯說明一切,只是安分守己的在這間屋子的另一個房間住下來,偶爾會因為需要買些日常用品向他借錢之外,基本上她算是一個優(yōu)良的室友。 “嗚嗚” 微小的鳴音,伴隨著陣陣柔軟的觸感由衛(wèi)文昊的左腳踝傳來,他蹲下身軀抱起了那只小小的白色幼犬。 “你也想芷晴呀?”他輕點了下幼犬的鼻頭,惹來幼犬又是一陣鳴叫“乖,再一個月,我們就可以見到你的女主人了。” 若按照他的計畫且沒有任何疏失的話,他有把握在未來的一個月將那筆生意談到手,就可以結束這邊的工作,然后回到臺灣告訴芷晴—— 其實,他早就喜歡上她了。 “啊!他回信了!” 驚喜的尖叫突然在晴天咖啡屋響起,所有人紛紛將視線轉向制造聲音的人。 只見美麗的老板娘正以手掌掩唇,又大又亮的眼眸透露著難以言喻的興奮,直視著眼前那臺筆記型電腦,整個人簡直比中樂透頭獎還要開心。 “哈哈!再一個月,再一個月我就可以見到他了!”她快要抱著那臺筆記型電腦痛哭流涕了。 相思的心情,渴望見到情人那種既甜蜜又苦澀的心情,早就讓鄭芷晴忘了起初對這段戀情所堅持的低調(diào)。 “美麗的芷晴,看見你寄來的思念,我非?!?/br> “?。 币宦牭接腥嗽诶收b出mail的內(nèi)容后,鄭芷晴嚇得尖叫出來,飛快的以身軀擋住電腦螢幕,阻擋了一堆好奇人的視線。 背后突如其來的強烈壓力,逼使鄭芷晴硬著頭皮轉過頭。 喝!所有的客人都聚集在她身后,搶成一片,只為看她死命護住的電腦里究竟有什么驚奇的東西,能讓她這位美麗的老板娘失去形象的在店里尖叫。 “哎喲!是情書啦!” “哇靠!老板娘有男朋友啦?” “有沒有照片?長得怎么樣?帥不帥?高不高?”非常的關心老板娘的終生幸福。 “我剛剛有瞄到最后一行,他好像是姓衛(wèi)欸!”有人沾沾自喜的說。 ??!這些人干嘛不喝他們的咖啡,全都跑來湊熱鬧了? 鄭芷晴哀號了聲。那些人都是熟面孔的,一個比一個還要熟,而且熟得不得了。 有從她開店至今的老客戶,有的是她以前的大學同學,有的是晴天咖啡屋附近的一些商店人家根本就是把她的店當廚房在走動了嘛! “呵、呵、呵你們都看錯啦!這個啊這只是普通朋友啦!炳、哈”她現(xiàn)在的笑容一定很假又很白癡。 “別這么小氣嘛!說一下又不會怎樣?!?/br> “對啊對??!讓我們幫老板娘看看這男的好不好?!?/br> 面對眾人遠比燒滾的熱水還要熱的熱情,鄭芷晴險些招架不住,她尷尬的笑了笑,立刻鎮(zhèn)定又飛快的將電腦關機,阻絕了無數(shù)雙好奇的眼睛。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們?nèi)ズ饶銈兊目Х?、吃你們的東西,我要去忙了?!编嵻魄缒闷痣娔X往吧臺走去,懶得再多說任何一句話。 打探不到任何消息的眾人,摸摸鼻子各自做鳥獸散,回到自己的位子繼續(xù)品嘗美食。 她到底在顧忌什么? 她其實可以很大方的對任何人說,現(xiàn)在她正在和衛(wèi)文昊交往,可是她就是下意識的不想讓兩位好友知道她和衛(wèi)文昊之間的關系。 因為,他們兩人的未來充滿著不安定感。 從朋友變成情人,老實說,她比誰都還要害怕他們的關系不長久,她害怕失去他,更害怕他其實一點也不曾真正在意過她。 她害怕他的那些溫柔與呵護,只是他對待女性友人一貫的方式,讓她儍愣愣的栽下去后,又不得不去認清這項事實。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又該如何在眾人面前自處? 她很不安真的很不安。 老婆,我愛你3 我好奇自己在你心中的定位 若是戀人,為何我感受不到你的如癡如狂? 是否這段感情真是強求? 該不該讓所有的一切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