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然：“好……不好。”

    方知然：“……”

    秦凡第三次發(fā)現(xiàn)忘拿東西，原路折返，瞧見方知然往季行川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秦凡：“？”看錯了嗎？

    *

    三食堂今日供應(yīng)香蕉煎餅，午飯時間，方知然在窗口排了十多分鐘，總算等到了自己的愛餅。

    他端著盤子，找了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再打開x站，準(zhǔn)備叼個視頻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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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流氓功能？

    方知然正要退出，一篇小說名映入了他的眼簾——

    《師兄最近總叫師弟單獨出門……》

    師兄弟文學(xué)？

    看看？

    [我懷疑我的師門里，正在暗通款曲。]

    [起因是我那高冷bking常年拿下巴看人的師兄，某天開始，總盯著我貌美可愛的小師弟看。]

    [嘿嘿，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小師弟也……]

    有點意思，方知然猛戳界面。

    沒了？只有文案？

    還有個作者名，叫“學(xué)累了發(fā)個瘋”。

    被文案踢了一腳的方知然略感無語，只好先點了個收藏。

    有消息來——

    [蘇嘉]：我可憐的小雪花，我來送溫暖了。

    [f]：s市一套房？

    [蘇嘉]：沒那么暖。

    [蘇嘉]：來吧，向我傾訴吧，我來當(dāng)你的垃圾桶。

    [f]：司馬牌垃圾桶，好玩。

    [蘇嘉]：？怎么感覺你心情不錯？

    [蘇嘉]：你壓力不大嗎小雪花？跟原公司徹底鬧掰，手頭的事情那么多，每天被你那個可怕師兄壓榨的同時，你還要去找新的m，想想都好難啊。

    [f]：(*^▽^*)

    方知然真沒覺得難，他原本是有些糾結(jié)的，但上午他隨口跟季行川聊了兩句，那些猶豫和不確定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他冬季老師不愧是深夜電臺主播，排憂解難第一名，正經(jīng)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溫柔，好像在冬季老師那里，沒有什么是不能被理解的。

    等下次，他……停！

    不可以。

    方知然把頭埋到了胳膊上。

    我在想什么啊，不可以。

    小然不能和男生談戀愛，從h竹的那個圖來看，會很可怕，小然不想被這樣那樣。

    他晃了晃腦袋，給大腦格式化。

    他身后的那桌，顯然是坐了物理學(xué)院的本科生，幾個學(xué)生嘰嘰喳喳地聊起了學(xué)院里的八卦。

    “季行川真的好難追。”一個女生說，“我譚師姐最近試了一下，想約他圣誕節(jié)出去，被婉拒了。”

    “不奇怪，他幫郭導(dǎo)給我們班代課，從來不留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拎得挺清的?！绷硪粋€人說。

    最先開口的女生：“他是那種，看著疏離冷淡，其實骨子里很有禮貌的男生，但要是你說他非常禮貌吧，他拒絕人的時候一點余地都沒有?！?/br>
    “要的就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啊。”另一人說，“譚師姐還沒放棄呢，說最近想送點資料再追一次?！?/br>
    疏冷和若即若離……嗎？

    方知然低頭，盤子里的香蕉煎餅質(zhì)壁分離了。

    *

    辦公室里，季行川剛趴桌邊，想午睡一會兒，就被手機的振動聲吵醒了。

    [來自“f”的視頻請求。]

    季行川：“？”

    今天……怎么是視頻？

    他點了接通。

    “怎么了，小然？”他問。

    畫面里的男生冷著臉，目光飄到了一邊，抬手撥了撥微亂的額發(fā)：“不是讓我?guī)э垎幔谑程昧?，就這些，你挑一個隨便吃吃?！?/br>
    季行川：“……”

    “小然，你把鏡頭給食物?！彼曇魩?，“對著你自己，是只能挑你嗎？”

    第51章 可以跟你試試談戀愛

    手機鏡頭翻轉(zhuǎn)了下, 食堂阿姨燦爛的笑臉出現(xiàn)在了畫面中。

    “同學(xué)，吃什么？”阿姨沖手機屏幕揮了揮勺，“阿姨推薦今日新菜, 芹菜炒草莓?！?/br>
    季行川：“……”

    “我是想吃午飯，不想吃一塹?！奔拘写ㄕf。

    耳機里傳來對方微揚的尾音，覺察到其中的笑意和揶揄, 耳根莫名酥軟了一瞬, 方知然捏了捏自己的耳朵，面無表情地開口：“他說他對這道菜相見恨晚?！?/br>
    “敢?guī)鄄顺床葺貋?。”電話那邊的人說，“我就……你是在考驗我嗎？”

    “你不及格?！狈街挥职旬嬅媲薪o了自己。

    畫面中, 男生已經(jīng)壓好了頭頂翹起來的一綹頭發(fā), 碩大的黑框眼鏡難掩清秀的五官。他素顏的樣子乖而安靜，完美符合了許多人心中對學(xué)霸少年的幻想，完全看不到先前白發(fā)少女?dāng)[弄小兔尾巴時嬌憨的影子。

    “您的外賣已打包?！狈街徽f，“現(xiàn)在就給您配送?！?/br>
    “我是窮學(xué)生，付不起配送費。”耳機里的人說，“接受以別的方式償還嗎？”

    方知然：“……閉嘴?！?/br>
    “我是說，可以多帶你做幾次實驗?！奔拘写ㄕf，“或者幫你看論文，我是正經(jīng)人?！?/br>
    男生駐足在食堂門邊，提著打包餐盒, 右手搭在耳機上，微側(cè)著頭, 惱得臉側(cè)微紅。

    不遠處, 何旭陽正跟同門勾肩搭背地等在奶茶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