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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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和裘家是世交,往上數(shù),陳家發(fā)跡的那一代是裘家的家庭醫(yī)生,因此哪怕現(xiàn)在陳家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裘桓出事,陳崆還是得立刻收拾收拾過來。 陳崆感嘆:“裘二命也真硬啊,燒成這樣,不會變成傻子吧?” 話音剛落,就聽床上的裘桓冷冷問:“你說誰是傻子?” 陳崆嚇了一跳,見裘桓醒了,拿著測溫槍對著裘桓腦門滴了一下,見他體溫退下來了,總算松了口氣:“裘二,不是我說你,生了病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著,你成天亂跑什么???要不是你弟弟把你拖回來,又給我打了個電話,你真在花園里躺一個晚上,明天發(fā)現(xiàn)的時候估計就涼了。” 裘桓頭痛欲裂,聽他說話聽得耳朵嗡嗡作響,本來想讓他閉嘴,聞言一頓:“是臨殊把我送回來了?” 陳崆“哼”了一聲:“是啊。他是真的心腸好,我要是他,我就裝沒看到?!?/br> 裘桓忍不住咧開嘴想笑,稍稍一動,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躺在那里閉目凝神了許久,才壓下去這股惡心的感覺,又問陳崆:“他怎么有你電話?” 陳崆:…… 裘二還是那個裘二,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了吃醋呢。 陳崆沒好氣道:“放心吧,沒和你的寶貝聊風(fēng)花雪月,我就是加了偶爾提醒他吃藥?!?/br> ——陳崆倒是想和孟臨殊多聊兩句,可惜孟臨殊雖然對他很有禮貌,但是就因為他是裘桓的朋友,就被劃到了和裘桓同一國,所以孟臨殊對他的態(tài)度是禮貌,但是敬而遠(yuǎn)之。 陳崆抬頭看看,吊瓶里的藥打完了,他也沒喊小護(hù)士來,自己就替裘桓把針給拔了,又叮囑他按時吃藥,穿厚點(diǎn)別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過年就放這么幾天假,陳崆可不想天天來裘桓這兒報到。 等他走了,裘桓又緩了一會兒,問盛少欽:“你怎么也在?” “幫臨殊把你搬回來。”盛少欽說,“你暈也不挑個好地方暈,自己這么高馬大的,他那么瘦,架著你從花園走到樓下,滿頭都是汗?!?/br> 要是平常,盛少欽這么陰陽怪氣的,裘桓肯定得罵回去,可這次卻顧不上這個,只聽到盛少欽話里,說他是被孟臨殊給扶回來的,居然難得的體會到了一陣幸福,恨不得立刻起來,去找孟臨殊說聲謝謝。 裘桓問:“他人呢?” “回劇組了,說是要趕進(jìn)度?!?/br> 裘桓愣了一下,劇組現(xiàn)在還放著假,哪里有戲拍,孟臨殊只是找個借口離開而已。 裘桓摸過自己的手機(jī),猶豫著要不要給孟臨殊發(fā)個消息,盛少欽忽然問他:“裘二,你老實(shí)和我說,你對臨殊,到底是什么心思?” 裘桓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少給我來這套。你們倆在花園里說的話,我都聽到了?!?/br> 盛少欽那個時候是想出來找孟臨殊說說話,沒想到裘桓先他一步追了過去。他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情,不想讓裘桓看到自己和孟臨殊搭訕,所以就找了個地方躲著,想等裘桓走了再過去,沒想到就聽到裘桓和孟臨殊吵的那一架。 這一架里面提到的東西太多太復(fù)雜,連盛少欽這樣自認(rèn)為什么大風(fēng)大浪都見過的人,一時之間都沒辦法消化。 裘桓早就預(yù)料到,自己和孟臨殊的事不可能一直瞞下去,尤其是像盛少欽這種精明強(qiáng)干的,在外面就是出了名的少壯派,只要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落在他眼里,他立刻就能猜出來。 所以裘桓只道:“你想問什么,問我們?yōu)槭裁闯臣?,還是問我是不是喜歡他?” 盛少欽沒想到他這么無所顧忌,看著裘桓,厲聲道:“你知不知道,他是咱們弟弟?” 裘桓呵了一聲:“盛三,什么時候你也這么婆婆mama了?” 盛少欽簡直想揍他,扯著他的領(lǐng)子把他拽了起來:“你是想氣死姑父嗎?你們這是……” “亂丨倫?” 裘桓反問一聲,反手鉗住盛少欽的手腕,盛少欽只覺得他的掌心guntang似火,被他掐住麻筋,自小臂到肘部,一陣酸麻。 盛少欽下意識松開了手,裘桓站起身來,唇瓣上被高熱燒得干裂起皮,臉色蒼白中透著不正常的紅,偏偏立在那里,周身的氣勢卻凜然至極,要人在他面前不敢肆意:“我喜歡他,想要他,就算是亂丨倫,那又怎么樣?” 盛少欽一時語塞,半晌,才震驚道:“你……!裘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裘桓在孟臨殊那里低聲下氣,在別人面前,卻永遠(yuǎn)沒落過下風(fēng)。 哪怕是帶著病站都站不穩(wěn),裘桓也只往后一仰,歪歪扭扭地靠在墻上,似笑非笑說:“少在這里自欺欺人了,他這樣的人,盛三,難道你不喜歡?” 這話戳中了盛少欽隱秘不為人知的心事,那是他從不敢透露出來,甚至連自己都不敢往那方面想的秘密,就這么被裘桓大剌剌地說出來,要盛少欽本來是在質(zhì)問裘桓,可是突然之間,反倒被裘桓鉗制住了。 盛少欽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可這是不對的?!?/br> 盛少欽就是這樣一個人,從小就被規(guī)矩給束縛住了,盛夫人要他不準(zhǔn)和裘桓吵架,要讓著裘桓,他就一直照做,無論是跑步功課,甚至是打架的時候,都不敢使出全力。 裘桓以前覺得他真是被盛夫人教壞了,可現(xiàn)在卻覺得,他這脾氣正好,只要孟臨殊是他弟弟一天,他就算再心動,也不可能對著孟臨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