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盛少欽只好戀戀不舍地站起身來:“那我就先走了,你早點休息?!?/br> 孟臨殊應了一聲,語調溫和說:“多謝盛哥?!?/br> 能得他一句謝,盛少欽便已喜不自勝,拖拖拉拉地往外走。只是就算這么磨蹭,還是走到了門口,只好一邊拉開門,一邊轉頭對孟臨殊說:“不用送了,我……” 門一拉開,門外的裘桓已經(jīng)二話不說,一拳揮了過來。 盛少欽毫無防備間被他打的結實,臉都被打得側了過去,反應過來之后第一時間不是問裘桓打他干什么,而是捏著拳頭,直接和裘桓打在了一起。 他是隊伍里硬刀硬馬練出來的身手,又經(jīng)常奉命出任務,打起人來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可裘桓看著養(yǎng)尊處優(yōu),打人也狠,他少年時和盛少欽一起在軍營挨訓,后來哪怕因為家世問題沒辦法入伍,訓練卻也沒落下過。 兩個人旗鼓相當,又都有氣,打起架來毫不放水,房間里的擺設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傭人聽到響動過來,卻又不敢勸架,只能手足無措地守在門口,卻見里面那位冰清玉雪的三少爺施施然站起身來,目下無塵地自打得正盛的兩人身邊走過,竟是當做他們兩個不存在一樣直接出來,問他說:“還有空著的客房嗎?” 傭人愣了一下,看著孟臨殊那張秀麗沉穩(wěn)的面容,下意識問:“您不勸勸嗎?” “我困了。”孟臨殊淡然道,“替我找間離這兒遠點的客房,免得吵到我睡覺?!?/br> 傭人沒想到三少爺這么淡定自若,連忙引著他向樓上走,忽然看到地上放著一只蛋糕盒子,傭人喃喃道:“哪來的蛋糕?” 前面的孟臨殊回頭看了一眼,蛋糕還是裘桓拎過來求和用的,打人之前居然還沒忘了放在一旁,免得被弄壞了。 孟臨殊意味不明地沉默一下:“把蛋糕拿上?!?/br> - 等裘桓和盛少欽打完架,孟臨殊早就沒了影子。 盛少欽撐著勉強在旁邊坐下,側頭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裘桓心黑手狠,拳拳到rou,別看他臉上沒什么傷,可身上到處都是疼的,尤其是他肋骨下面被裘桓給鉆了一拳,現(xiàn)在還疼得他直不起腰來。 不過裘桓也沒好到哪去,英俊的臉上多了幾道淤青,嘴角破了,襯衣上還被盛少欽踹了一個腳印,現(xiàn)在半倚在墻上低著頭點煙,看著是玉樹臨風,可盛少欽知道,他身上肯定也正疼著,這個樣子不過是在裝逼。 盛少欽罵裘桓:“你他媽的有病?” 裘桓沒搭理他,看孟臨殊不在,就把視線往旁邊一掃,看到了盛少欽拿來的那套睡衣,還端端正正地放在床邊的小桌上。 裘桓嗤笑一聲:“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獻殷勤來了?” 盛少欽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罵他說:“我關心咱們弟弟也有錯?裘桓,你真是越大越獨!” 裘桓是從小的小肚雞腸,盛少欽剛來的時候,還因為喊了裘定懿jiejie,被裘桓偷偷拿水盆墊在門上,一推門淋了一頭的冷水。 那次裘桓被罰跪了兩個小時的祠堂,出來之后振振有詞:“我jiejie,你憑什么喊?” 可那都是幾歲時候的事兒了! 盛少欽越想越氣:“你還真把臨殊當你一個人的了?” “本來就是我的?!濒没傅鹬鵁熆雌饋砺唤?jīng)心,可視線落在盛少欽身上,目光冰冷,不帶絲毫溫度,“離他遠點,知道嗎?” 盛少欽被氣笑了,可還是沒有往那方面想—— 他那天看到裘桓把孟臨殊扯走的樣子,還特意讓手下人去打聽了,問清楚裘家當時是做了三次親子鑒定,確認孟臨殊真的是裘家人,這才認祖歸宗的。 裘桓就算再離經(jīng)叛道,可孟臨殊畢竟是他的親弟弟,兩個人同父同母,血緣關系再近沒有,總不可能真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來吧? 盛少欽想了想,還是先服了個軟:“我知道你寶貝你這個弟弟,我也一樣啊,他畢竟也是我弟弟,裘二,我難道還能對自家弟弟動什么花花心思不成?” 這話說出來,裘桓慢慢往外吐了口煙,忽然就笑了一下:“他要不是你弟弟呢?” 孟臨殊要不是自己弟弟,就只是個娛樂圈的小明星,那他肯定得追孟臨殊。 畢竟這么一個人,說話也文雅,長得也漂亮,最重要是和孟臨殊相處,總給人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讓人心里癢癢,忍不住想要再離得近一點,再和他多親近點。 裘桓見盛少欽沒說話,把煙摘了,剩的煙頭隨意在指尖一捻,那點火星就化作飛灰,煙消云散了。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說話不喜歡重復。”裘桓走到盛少欽身邊,狀似親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手很黑,正好拍在剛剛他捶過的地方,盛少欽倒抽一口冷氣,就聽到裘桓語氣很溫存地說,“離他遠點。少欽,我不想咱們連兄弟都沒得做?!?/br> - 裘老爺子一大早起來,先打了一套太極拳。 他身體一向不錯,雖然之前大病一場,可現(xiàn)在每日心情舒暢,自己又注意保養(yǎng),病時花白了大半的頭發(fā),現(xiàn)在竟然漸漸長回了黑色。 打完拳裘老爺子按習慣喝了一杯熱茶,痛痛快快地出了一身汗,剛打算去泡個澡,就見老管家匆匆過來,向他通報說:“二少同欽少爺昨晚又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