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主持人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確實是我們節(jié)目組調(diào)查得不夠清楚?!?/br> 主持人求助地看向孟臨殊,希望他能說兩句話緩解一下尷尬,孟臨殊雖然臉色不好,卻還是開口為他解圍道:“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也是靠社會各界好心人的捐助,如今有能力,自然要回饋回去?!?/br> 主持人立刻贊美道:“這就是人人為我,我為人人,這種愛心的傳承,也是令人動容?!?/br> 裘桓嗤之以鼻:“這種事他不喜歡拿出來說嘴,還要感謝你們特意挖出來了,不然都沒人知道?!?/br> 主持人:…… 孟臨殊輕咳一聲,打斷了裘桓:“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而已,并不值得特意拿出來議論?!?/br> 裘桓本來還想再逗逗孟臨殊,可看他的表情,還是算了—— 他在外人面前臉皮薄,等會兒下節(jié)目肯定要翻臉。 離直播結(jié)束還有十幾分鐘,裘桓沒了耐心,隨口說:“對了,怕你們不知道,我在這里正式說明一下,臨殊是我們裘家人,之前走失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祖歸宗。為了感謝孤兒院,我以自己私人名義捐了五百萬給孤兒院,裘氏也設(shè)立了專項基金,每年都會撥款資助?!?/br> 裘桓停頓一下,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眼中的警示冷意如有實質(zhì),要每個接觸到他視線的人,都不敢同他對視。 他這才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畢竟我們裘家人,向來恩怨分明。” 剩下一句話,不必他說,大家也聽懂了—— 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敢惹孟臨殊,那就別怪裘家報復。 第6章 直播結(jié)束后,主持人再無一絲開始的倨傲,不顧孟臨殊的冷淡,熱情洋溢地和他互加了微信,還約定了有空一起去打高爾夫。 孟臨殊并不因為他的前倨后恭有所動容,禮貌地和他還有工作人員告別。 走廊另一邊,裘桓還被一眾人包圍著,他很高,站在那里,如鶴立雞群,又因為身形挺直,人堆里芝蘭玉樹似的。 孟臨殊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旁邊王明明小聲說:“我問了裘總的助理,說裘總一直守著你的直播,看到你被刁難,立刻帶人殺上來了?!?/br> 所以這棟樓才會突然斷電,整個直播中斷,免得節(jié)目組再問出更多令人難堪的問題來。 孟臨殊不過一哂:“裘家的名頭確實好用?!?/br> 王明明覺得他語氣有點不對,他卻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現(xiàn)在網(wǎng)上怎么說?” 王明明連忙把平板遞過去,現(xiàn)在微博上熱搜第一已經(jīng)變成了#孟臨殊認祖歸宗#,話題底下還有人在科普。 “裘家一共一女兩男,裘家大小姐裘定懿是小提琴手,之前一直在英國皇家交響樂團做首席,后來去了柯蒂斯當教授。大公子就是裘桓,現(xiàn)在裘家的掌權(quán)人,說是一手撐天也不為過。 “二十多年前,裘家小兒子在香港被保姆拐帶走,當時豪擲千萬賞金,黑白兩道搜尋了月余,也沒把人找回來,圈內(nèi)都傳是被撕票了,沒想到居然在孤兒院好好長大,還被裘家找回來了?!?/br> 這樣的話題下面必定有黑粉大戰(zhàn),孟臨殊出道時間短,雖然粉絲不算太多,但是各個都是死忠,戰(zhàn)斗力極強,以一敵百。本來因為孟臨殊爆冷拿了影帝,和不少對家掐架時還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現(xiàn)在裘桓已經(jīng)公開承認孟臨殊就是裘家人了,腰桿子也硬氣了。 @星河造夢:叉腰大笑三聲,我看現(xiàn)在誰還說我老公是靠包養(yǎng)上位。搞搞清楚,到底什么人才敢包養(yǎng)裘家小少爺?你什么身份他什么地位,沒有鏡子的話,尿難道是磨砂面的? @木木愛孟孟:宋影帝的狗現(xiàn)在被打臉了吧?買了那么多營銷說自己勞苦功高,拜托,這個圈子是看實力的,不是比誰更辛苦。況且,如果真要賣慘,我家小孟才是真的慘吧,明明是豪門出身,結(jié)果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真是狠狠憐愛了。 @水帝去死:本來以為是出賣身體換的獎,沒想到直接就是天龍人,靠著裘家搶了個影帝回來,最強水帝實至名歸,曲駁這次真是瞎了眼,才會選個水帝當男主演。 @老曲什么時候拍新片:我們老曲真是躺著也挨槍,他本來就好久沒拍新電影了,你敢把他罵的又往后推檔期,我必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孟臨殊只掃了一眼,王明明問:“要控制一下話題走向嗎?” “不用?!泵吓R殊說,“已經(jīng)有人在控制了。” 包括之前,如果不是有人第一時間扒出了孤兒院的微博貼在彈幕上,風向也不會變得那么快。不是王明明安排的水軍,那就肯定是裘桓提前安排。 孟臨殊上了電梯不再說話,靠在電梯墻壁上閉目養(yǎng)神,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高領(lǐng)針織衫,頭微微仰著,隱約能看到頸中,青紅交錯的痕跡。 王明明看得心疼,有心想勸孟臨殊,不要那么順著裘桓,就算裘桓身份地位再高,也不能…… 不能什么他還沒想好,正要合攏的電梯門中間忽然伸進來一只手,指節(jié)修長,指骨清雋,晚上戴著一枚古董腕表,看起來低調(diào),卻價值千萬。 電梯門重新向著兩側(cè)展開,門外,裘桓居然就站在那里。 王明明嚇了一跳,剛要打招呼,裘桓已經(jīng)走了進來,旁若無人地問孟臨殊:“怎么不等我?” 孟臨殊沒理他,他就往孟臨殊身邊又走了兩步,把孟臨殊給逼到了角落里:“給你發(fā)的微信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