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子謙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外頭陽光明媚，但他的心情卻與其相反。他想坐起身，但腰和后xue的陣陣疼痛讓他打消了念頭，他像個傷患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這時門外傳來聲響，下秒房門被打開來。

    「老師，我買了粥，一起吃吧?！购斡铑I(lǐng)著一袋東西笑著說。

    「你覺得我看起來能動嗎？」沉子謙無奈的撇頭看他。

    「不用擔(dān)心，我早有準備?！购斡钷D(zhuǎn)身從門外拿了一個紙箱，接著從里頭拿出一張床上桌，「我剛才買的，怎么樣？」

    他把小桌子放在床上，然后小心翼翼攙扶沉子謙坐起來，沉子謙壓了壓桌子測試，「還行?！?/br>
    但怎么感覺更像傷患了。

    何宇把書桌椅拉過來端著碗吃，他們開始間聊，但不像從前那樣有所顧忌，讓沉子謙感覺特別自在。

    「對了，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沉子謙拿著湯匙吹了吹。

    「十月十七日?！?/br>
    「那不是半個月前嗎？」沉子謙問，對方只是點點頭，沒有太大反應(yīng)，他放下湯匙看向何宇，「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沒有，我有老師在就夠了。」何宇專注在吃碗里的食物，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

    「你這樣是剛滿十九歲吧？真年輕啊??」沉子謙不禁感嘆道。

    對方搖搖頭說：「我二十二了?！?/br>
    沉子謙驚訝的問：「欸？真的？晚讀？還是復(fù)學(xué)？」

    「晚讀?！?/br>
    「是嗎？太好了?！钩磷又t笑著說，何宇聽后抬頭看了他一眼，他解釋道，「我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我們的年齡一下子拉近了，有點開心而已?！?/br>
    「你開心就好。」何宇笑了笑，繼續(xù)吃午餐。

    「下午找個地方野餐吧。」沉子謙提議，「不然就浪費難得的假日了?！?/br>
    「我都行，但是老師你沒問題嗎？」何宇擔(dān)憂的看著他，視線逐漸往下移，沉子謙一把掐住他的臉。

    「嗯，野餐也只是換個地方吃東西聊天而已?！?/br>
    「好的。」何宇的臉被掐著說。

    待時間差不多后，沉子謙向何宇借了一套衣服，何宇很堅持要幫他換衣服，但沉子謙在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眼神后，果斷拒絕他的建議，何宇好像因此有點傷心。

    沉子謙扶著把手緩慢走下樓，何宇在一旁扶著他，他有種體驗老年生活的感覺，但動了一下后身體倒是習(xí)慣了疼痛。他開車載何宇回自己家里一趟，告訴他該拿的東西后就讓他獨自上樓，自己則在車里珍惜這幾日難得的個人時間。

    過了不久何宇提著東西走下樓，通通放進后車廂之后，沉子謙載他來到河濱公園，入秋后的午后還是很舒適，公園里聚集不少民眾，大家各自享受著午后時光，看起來相當愜意。

    他們找了個樹下靠河邊的位置，鋪好野餐墊后，沉子謙拿出剛才在超市買的食材，準備現(xiàn)做些簡單的點心，何宇在一旁靜靜的曬太陽看河流，時不時回頭看他的進度，他們有時對到眼就相視而笑。沉子謙想起那個何宇偷抽著菸的下午，對比當時，他的神情看上去放松了不少。

    沉子謙呼喚何宇來吃東西，對方聞聲后朝他跑來，在斜陽下何宇淺棕色的頭發(fā)顯得金燦燦的，跑動時一顛一顛，沉子謙不知怎么聯(lián)想到了一些大型犬。

    「老師你怎么一直盯著我笑？」何宇咬了一口三明治問。

    「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好看而已?！钩磷又t拿起小番茄塞進何宇的嘴里，他的臉鼓起來，沉子謙又輕戳他的臉。

    何宇用力吞下嘴巴里的東西后說：「老師也很好看啊。」

    「嗯，好?！?/br>
    「老師你不要覺得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夸你的，班上的同學(xué)也都覺得老師很帥?！顾盅a充，「她們都會說：『謙謙老師真的好帥～』」

    何宇模仿的維妙維肖，沉子謙甚至能知道他在說哪些同學(xué)，「那還真是謝謝了。」沉子謙拿了一塊貝果吃起來。

    何宇放下手邊的飲料，忽然猛盯著沉子謙，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了？」沉子謙鼓的嘴問，說的不是很清楚。

    「老師說要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刻意不說『喜歡』的嗎？」何宇一臉真誠的問，沉子謙聽到問題時差點嗆到，何宇連忙輕撫他的背，他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喝了一大口水，何宇突然又問，「因為怕違背良心？」

    沉子謙「噗」一聲把水噴出來，何宇迅速拿起紙巾擦拭他的嘴巴和其他噴到的地方，慶幸的說：「幸好是水。」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沉子謙有些無語。

    何宇一臉茫然的樣子問：「什么？」

    「算了。」沉子謙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杯子，里頭的水因不平衡而晃動著，他苦笑道，「你說的沒錯，我是刻意不說的。」

    「那這樣的話，老師在跟我做那些事的時候應(yīng)該都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zé)吧？還有??罪惡感？」何宇說的很直接，但沉子謙無法反駁，畢竟都被說中了。

    他點點頭沉默。

    何宇站起身走到沉子謙身后坐了下來，從背后抱住他，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老師，你真的辛苦了。」

    沉子謙把重心往后，頭靠在他肩上：「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我的行為大概會被當成噁男。」

    「不會有那種可能的，我一直都喜歡老師?！购斡钫Z氣堅定地說。

    「我有種重新認識你的感覺。」沉子謙說。

    「那是因為你現(xiàn)在才敞開心胸吧。」何宇抱怨的說，「我對老師一直都很真誠。」

    「嗯，也是時候該敞開心胸了?！钩磷又t坐起身與何宇面對面，微笑著注視他。

    「何宇，我喜歡你。」

    夕陽西下，斜陽染紅了河水，倒映出一閃一閃的波光。眼前的少年雙頰染上紅暈，眼眶泛紅，淚水如水晶般閃爍，劃過他微微顫抖的臉龐。

    「??嗚、抱歉??我好高興??」何宇用袖口笨拙的擦拭眼淚，沉子謙看著他的樣子笑了出來，他也笑了，笑得像是單純的孩子，彷彿當下的一切都無所顧忌。

    「雖然已經(jīng)晚了，但??生日快樂。」沉子謙拿起紙巾擦拭對方的淚水，「抱歉我來不及準備，只能給你這種不實際的承諾?！?/br>
    「不，這是我這輩子收過最好的禮物。」何宇哭得一塌糊涂，但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

    他們又待了一會兒，直到太陽沒入平行線。東西收拾完畢后沉子謙載何宇回家，等待紅燈時，對方突然開口說道。

    「老師，你會想上我嗎？」何宇盯著前方的車流，不知道在想什么。

    「蛤？！你突然間在說什么？！」沉子謙以為自己聽錯，但對方轉(zhuǎn)過來看他，表情不像在開玩笑，他吱吱唔唔的回應(yīng)，「要、要我上自己的學(xué)生??這種事辦不到??」

    何宇貼近他耳邊低語：「那我上老師呢？」

    沉子謙感覺自己的臉現(xiàn)在一定很紅，他吞了下口水：「??可以?！?/br>
    「所以學(xué)生上老師就沒問題嗎？老師的邏輯真是說不通。」何宇好像有點不理解的說，儘管他可能沒那個意思，但沉子謙聽上去感覺有些諷刺，這讓他感到不悅。

    「我也是有我的堅持。」沉子謙在他家附近停好車，打開車門鎖，「到了?！?/br>
    何宇解開安全帶，把手伸到沉子謙旁邊的車門，接著聽到「咔」一聲，車門被他鎖上了，「但是我也想讓老師也體驗看看那種感覺，進入喜歡的人身體里的感覺?！购斡钷D(zhuǎn)動車鑰匙熄火，把鑰匙扔到后座。

    「你又想做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购斡詈鋈焕瓌影咽郑屯瞥磷又t的座椅，座椅瞬間向后靠，突來的衝擊讓沉子謙吃痛的叫了一聲，他咬著牙扶腰怒視對方。

    何宇轉(zhuǎn)身跨坐在沉子謙身上，用臀部摩擦他的胯下，用有些冰涼的手伸進衣服里撫摸他，沉子謙嚇得愣住幾秒才回過神：「你、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老師說自己辦不到，那就讓我來幫你?！购斡畹拖律硖蝮鲁磷又t的rutou，一手伸進褲襠里把他的yinjing掏出來。沉子謙想推開他，但腰部的疼痛讓他使不上力。

    「??你為什么要這樣？我不要??嗚??」沉子謙感覺備受恥辱，開始止不住哽咽。何宇看到他哭，停下了動作。

    何宇溫柔的親吻沉子謙的眼角，露出了失落的表情：「老師你不是送我走之后就要回家了嗎？然后還要等到下禮拜才能再見到老師，我一想到這，就忍不住??」

    沉子謙輕輕捏住他的臉頰道：「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強迫人啊，你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讓人怎么說??至少要尊重我的意愿吧？」

    「好，對不起??」對方低下頭，看起來很失望。

    沉子謙心想：或許像他說的那樣，我離開之后，他又要一個人回到那間空蕩蕩的房子。何宇雖然平時是那副模樣，但對方對他的依賴確實透露出怕孤單的性格，他不知道何宇獨自一人熬過了多少個寂寞的夜晚，他開始有點理解對方為什么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了。

    「老師??」何宇打斷沉子謙的思考，用著撒嬌的語氣呼喚他，沉子謙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看向何宇，只見對方學(xué)他昨晚那樣，擺出手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