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破口大罵
韓家兄弟一走,傅宇便立馬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被母親嘮叨是免不了的。但當(dāng)傅母問他到底怎么弄得衣服里外都濕了時,傅宇卻沒說實話,他只說是鬧著玩兒弄的。 只有小孩子打架才跟家長和老師告狀呢!他一定要親手報仇! 而且他也不太明白什么叫‘他欠甄語的’!他欠甄語什么啦?! 想來想去,也就是在傅二叔的事情上,傅家確實有些對不住甄語。 可這都過去半個月了,韓明月這小子現(xiàn)在才想起收拾自己?!反射弧也太特么長了…… 傅母以為兒子是在打雪仗時被哪個壞小子往脖子里塞雪球兒了,也就沒多說什么。 結(jié)果半下午的時候傅宇便沒精打彩的,傅母探手一摸,發(fā)燒了。 眼瞅著快要做晚飯了,可傅父今天不放假,她只好一邊罵著坑她兒子的臭小子,一邊親自帶兒子去診所看病買藥。 —— 眼看著天色漸暗,甄母早早打發(fā)走了李麗,關(guān)門離店后直奔韓家去接女兒了。 從韓家告辭出來后,母女二人一邊走一邊商量著晚飯吃些什么,明天甄語用不用請假在家再休息一天,氣氛正溫馨著。 結(jié)果一轉(zhuǎn)過房山頭兒來,兩個人突然同時愣在了原地。 一個年輕男人正倚靠在甄家院門上抽煙,聞聲后立即扭頭向她們望來。他一只眼睛上罩著個黑色眼罩,另一只眼中兇光畢露。 甄語中午拔了點滴時才退燒,此時此刻還虛著。見此情景,她立即輕聲對母親道:“快跑!回韓家!” 甄母聽得一呆,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甄語已經(jīng)拉著她轉(zhuǎn)身狂奔了起來。 男人沒想到甄家母女如此的果決,立即將煙頭兒往地下一丟,拔腿便追! 值得慶幸的是,韓家離得足夠近! 甄語怕母親受到她的牽累,壓榨出自己所有的潛力,愣是在男人追上之前將mama帶進(jìn)了韓家的門。 男人,也就是傅守禮,眼睜睜看著甄家母女沖進(jìn)屋去,氣極敗壞的堵在韓家門前破口大罵。 令屋內(nèi)眾人難以想象的惡毒言語從他的口中一一吐出。 很難相信,屋外之人竟然是一位接受過良好教育,再有半學(xué)期就即將畢業(yè)的大專學(xué)生。 甄母臉罩寒霜,恨不得在甄語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最終還是礙于身處別人家,強(qiáng)壓怒火的借用了電話,給傅爺爺撥了過去。 —— 傅爺爺估計是放下電話就過來了,比瞬移慢不了多少。 可惜他在韓家門外招數(shù)使盡,訓(xùn)斥也罷,怒吼也好。講道理談感情通通沒用! 最后的最后,還是傅守禮罵累了,見甄家母女鐵了心的不出來,才踢踢打打的走了。 傅爺爺待二兒子走后才上前敲響了韓家的門。 門開后他卻不進(jìn)屋,羞愧得老臉通紅的站在門外,不住聲兒的給甄母和甄語道歉。 甄語沉默不語。事情本身發(fā)展到如今這個樣子,錯不能全怪到傅爺爺一個人的頭上! 她早已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可惜的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既然早已經(jīng)決定再不管傅家的閑事,那她便不會再多哪怕一句嘴! 就全都交給母親來處理吧!甄語還是很信任甄母處理人際關(guān)系的能力的。 果然,甄母只聽了兩句便打斷了傅爺爺?shù)牡狼福案凳?!多余的話您就別說了!您兒子對您什么態(tài)度我也看到了!這件事誰對誰錯的咱就都別計較了!只是您也知道,我家清明就搬家了!看在這么多年街坊鄰居的份兒上,您能讓我安安生生的過完這半個月嗎?” “能!肯定能!”傅爺爺想也不想就道,然后便無縫銜接道:“我明天就把他送走!我親自去送!” “謝謝您能理解。”甄母真的是在強(qiáng)裝大度,她其實氣得心都在滴血了!“您快回去吧!我們這兒沒事兒了!” 傅爺爺也明白自已處境尷尬,于是客氣一句便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 一場鬧劇,以鄰居情生分宣告劇終。 被人圍觀了這樣的場面,尤其還是她心里始終抱有敵意的韓家,甄母覺得自己的臉面一下都丟盡了! 傅爺爺剛一離開,她立即就帶著甄語也告辭離開了。 還是同樣的一段路,氣氛卻降到了冰點。母女二人誰都沒有說話,一前一后埋頭往家走。 開院門,鎖院門,進(jìn)院子…… 甄母去開屋門鎖的時候,甄語卻跑到與傅家相鄰的院墻底下,將平時一直擺在那的長條凳子給扛到了倉房門口! 甄母瞅了瞅她,沒吱聲兒。 兩個人沉默的吃了晚飯后,甄語想幫母親收拾碗筷,卻被甄母拒絕了。 “回小炕上躺著去!明天請假!先別去上學(xué)了!” 甄語張了張嘴,想問問這個‘先別去’是什么鬼意思? 卻僅僅是一秒鐘后,她便乖巧的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小臥室。 還是別問了,mama正在氣頭兒上,就算是在家呆半個月又如何?她又不是不能自學(xué)! —— 只是甄語躺著躺著,母親一直沒有進(jìn)來教訓(xùn)她!窗外卻隱隱傳來了劈砍的聲音。 這是什么情況?甄語趿拉著拖鞋走到哥哥床前,趴在窗戶上向外望。 隔著塑料布看不太清楚,但是mama好像在砍樹…… 甄語猶豫半秒,還是套上外套去了室外。借著室內(nèi)的燈光,甄語看到母親果然正在對靠近傅家的那棵沙果樹下毒手! “媽,你干嘛砍樹?。吭蹅冑u房的時候那祖孫倆……” “那祖孫倆多了個屁!手續(xù)都辦完了差棵樹能死??!”甄母頭也不抬地邊砍邊道:“這破樹我不砍,還留著再讓那個混小子跳墻用?。咳f一跳過來的不是傅宇,是下午那只瘋狗呢?!咱家窗戶可沒安防盜網(wǎng)!” 甄語這才發(fā)現(xiàn),甄母砍樹的動作中透著一股nongnong的戾氣,就好像她砍的是傅老二似的…… 甄語很想說,傅爺爺不是明天就要把他送走了嗎?再說沒了這兩棵樹,人家想跳也是照樣跳??!就這一人多高的墻頭兒,連她都攔不住好不好?更別提一個成年男子了! 可是她不敢說!她還不想出口傷‘人’…… 以mama現(xiàn)在的兇殘樣兒,自己要是敢惹她,她沒準(zhǔn)兒就能提著斧頭過來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