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再三，甄語還是決定選擇【自律學(xué)習(xí)鐘】。

    這個可是要80個能力點(diǎn)，看來這個寒假都要為哥哥打工了，就這樣還不夠……

    但是哥哥的初升高考試迫在眉睫，再不幫他就真的來不及了！

    當(dāng)天晚飯剛過，甄父便上門了。

    “坐吧！”甄母難得沒有跟他吵吵，客氣的將人讓進(jìn)了屋里坐下。

    但也沒有茶水水果之類的就是了。

    甄父坐在那里渾身不自在，再加上他家中還有產(chǎn)婦和嬰兒沒人幫著看顧，便有話直說了，“孩子他爺停靈三天，6號的喪禮，唉……”

    “知道了，在哪兒舉行？”甄語沉著冷靜地接過了話來。

    “就在你爺爺?shù)睦戏孔幽抢??！?/br>
    “行！到時候我和我哥過去?！?/br>
    甄父沉默了一下，才道：“行吧。到時候別再跟你姑姑她們打了?！?/br>
    甄語沒有答應(yīng)下來，只道：“到時候再看吧！我不會主動惹事兒的?！?/br>
    “唉！”甄父嘆著氣走了。

    ——

    他一走，家里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后，甄彥開了口，“媽！老妹兒！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跟爺爺頂嘴就好了。我是真沒想到，”

    甄母嘆著氣打斷了兒子的話，“唉！這都是命??！歲數(shù)大了誰還沒個病兒沒個災(zāi)的？怎么就讓你趕上了呢？早知道我就不讓你過去住了……”

    “媽！”甄語叫了一聲，“雖然姑姑們不應(yīng)該打人！但我哥確實做錯了！”

    轉(zhuǎn)過頭看向甄彥問道：“你還需要先想到后果才能決定頂不頂撞老人嗎？你做事前都不考慮后果的嗎？你快上高中了！明年自己出去住宿，我和媽能放心嗎？”

    甄彥被meimei說得愧疚低頭，“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頂撞長輩了！”

    甄語一看，這又矯枉過正了。

    “不是所有長輩都能對得起這個稱呼！像舅舅，像姑姑，哪一個配得到我們的尊敬？但爺爺他對你很好！他，”

    甄語嘆了口氣，說不下去了。那個重男輕女的老人，他對甄彥是真的好，掏心掏肺的好。

    甄彥的眼淚又下來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唉！”甄語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回了小臥室，讓mama安慰他吧！自己是真的不太擅長安慰人。

    ——

    三天后的喪禮如期舉行。

    甄父那邊只有他一人到場，畢竟小三兒還在坐月子。

    五個姑姑難聽的話肯定是說了不少，甄語拉著甄彥都老老實實聽著了。

    這畢竟是老人家的喪禮，只要姑姑們不動手，她都能看在老人的面子上忍了。

    也不能說她們沒有動手，但是都沒等鬧大，就被甄語給化解了。

    韓明月和韓驕陽也跟著韓父過來了，雙方在喪禮上見面，也只是互相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事上幾乎不會有人露出笑面。

    一整套的程序進(jìn)行下去，哭靈，摔盆兒之類的土禮儀一樣不少，甄父是特地請的當(dāng)?shù)匾粋€老人兒幫忙張羅的。

    甄語雖然不記得這個老人兒的長相了，但甄父喚她‘干娘’時，甄語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了前世爺爺?shù)膯识Y，當(dāng)時，也是這位甄父的‘干娘’幫著張羅的。

    這些都與甄語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她只需要和哥哥一直聽指揮，該跪時跪，該哭時哭，便可以了。

    ——

    喪禮過后，寒假還要繼續(xù)。

    韓明月再來甄家時，不再躲躲藏藏了。因為甄語對他說：“我媽已經(jīng)想開了，沒事了。”

    2月18日就除夕，甄母提前三天關(guān)了鋪?zhàn)樱瑤号ペs大集、買年貨。

    雖然只是一家三口過年，但甄母興致高，買了不少東西。

    臘月二十九這天，怎母打了一盆漿糊，帶著兒子正在貼對聯(lián)，突然有人找到家中來。

    “程大妹子！快去你鞋鋪看看！也不知道是水管還是暖氣管子出問題了，正往外淌水呢！”

    “啊？！”甄母扔下東西就進(jìn)屋洗手，趕忙穿上衣服跟人家走。

    甄語也連忙穿好外套跟上，扔給哥哥一句，“在家看家！”

    母女二人到了鞋城一看，隔著鐵柵欄門和玻璃門就能看到門里嘩嘩的往外涌著水。

    “媽！我不是告訴你停業(yè)之前把暖氣關(guān)掉的嗎？”

    “我關(guān)了呀！”

    “可是這水的顏色看起來應(yīng)該是暖氣漏了?！?/br>
    “我先打開門看看！你去副食鋪?zhàn)诱夷銖堃處兔?，她男人會捅咕這玩意兒！”

    “行！”

    ——

    好在年跟前兒了，副食鋪?zhàn)诱琴u貨的時候。

    張家姨夫很快就拿著工具跟在甄語身后進(jìn)了鞋城，一進(jìn)去直奔暖氣片就去了。

    甄語則去母親，“怎么樣？有損失嗎？”

    甄母拍著胸脯道：“還好我習(xí)慣把空盒子放在下面，有鞋的摞在上面！只泡了一些空的，鞋都沒事兒！”

    甄語掃視著一圈空空的貨架，知道甄母怕鞋子落灰，應(yīng)該是將架子上的也都收回了盒子里。

    這樣一來，也就是墻面和架子上濺上了一些臟水，地面臟了一些，別的倒沒什么。

    大約十來分鐘后，暖氣片的水流便停住了，張家姨夫念叨了一句，“您家這暖氣上的絲口可能是松了，以后每年都檢查檢查吧?！?/br>
    一邊說，一邊用生料帶纏住一個絲口，將暖氣片的接口擰緊了。

    “好??！多謝你??！大兄弟！等年后姐請你們吃飯！”

    “嗨！不用啊，咱都離這么近，搭把手兒還不應(yīng)該滴嘛！”張家姨夫說著站起身來，拎著工具道：“我走了哈，程姐！”

    “哎！慢點(diǎn)兒啊！”

    ——

    待母親將人送至門口返回后，甄語有些疑惑地問母親，“咱家暖氣片一直都沒檢查過嗎？”

    “今年沒有，往年都是你爸管著?！闭缒覆辉谝獾卮鹆艘痪?，拿起拖把開始拖地。

    地面收拾干凈以后母女二人又將鞋盒子整理了一番。

    按照甄語的意思，甄母將有鞋的盒子都盡量塞在了架子上，塞不下的便擺到柜臺上和凳子上。

    一番整理過后，已經(jīng)天色擦黑了。

    甄語心里有些懷疑，但又有些抓不住頭緒。只得先跟母親返回家中

    直到吃過晚飯，甄母要去鎖大門，甄語才回過味兒來。

    “媽！咱家鞋城的鎖換了嗎？”

    甄母被問的一愣，然后才呆呆地道：“沒有！沒想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