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看她打你臉。 下一刻,她身后的海面突然炸開一聲巨響。 海水從窗口灌入,十幾條海魚被炸了上來。 蘇寧瓔:…… “我,我干的?” 男人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臉,點頭。 外面?zhèn)鱽泶瑔T的驚呼聲,顯然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修士們感受到靈氣的波動,紛紛提著劍出來了??伤麄冏笳矣艺遥€是找不到靈氣來源。 蘇寧瓔拿著書,坐在那里,呆成了石像。 你永遠無法想象,天才的快樂。 一本靈修秘籍,蘇寧瓔花費一夜就看完了一半。 前面是淺顯的法術(shù),她幾乎只學(xué)一遍就會了,到了后面,法術(shù)略難,雖然沒有前面輕松,但經(jīng)過男人的講解,蘇寧瓔也能立刻理解并且融會貫通,舉一反三。 “這新腦子就是好用??!”蘇寧瓔捧著原身的腦袋不住稱贊。 正在吃少女沒吃完的銀耳牛乳桃膠雪燕皂角羹的陸琢玉:…… - 翌日,天剛亮,蘇寧瓔就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某橙侣暋?/br> 她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薄袖子。 嗯? 蘇寧瓔伸手扯開面前的寬袖,刺目的陽光從窗口泄入。 她下意識瞇起眼,緩了緩后坐起身。 蘇寧瓔身上蓋著男人的外袍,桌上有一個小盅。 蘇寧瓔起身,走過去打開,里面是一碗皮蛋瘦rou粥。 餓了。 蘇寧瓔洗漱一番,慢吞吞的吃完皮蛋瘦rou粥,覺得今天天氣有點冷,隨意披了件外袍就推開了門。 下一刻,她跟蘇長風(fēng)迎面對上。 男人手里拿著食盒,顯然是過來給她送吃的。 蘇老爹若是去了,為了自己的名聲,蘇長風(fēng)自然得對這個傻子好一點。因此,他今日一大早就讓丫鬟去廚房提了早膳過來,親自給傻子送到房間門口。 少女身上披了件寬敞的外袍,帶著淡淡的藥草香氣,她長發(fā)未梳,清麗窈窕,眉眼精致。一點漆黑眼瞳落在蘇長風(fēng)臉上,讓蘇長風(fēng)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小姐?!碧K長風(fēng)咽了咽喉嚨,突然覺得這位小姐如果不看腦子的話,也是風(fēng)韻猶存。 可惜,這位小姐的腦子是壞的。 小姐無視蘇長風(fēng),直接從他面前走過,還專門踩著他的腳碾壓過去。 蘇長風(fēng)原本以為一個輕飄飄的少女能有多重,沒想到直接碾壓的他面色慘白,腳趾骨都好似裂開了一樣。 昨天晚上剛學(xué)的新法術(shù),千斤墜。 蘇長風(fēng)疑慮的目光落到蘇寧瓔身上,可在看清她身上那件男式衣袍之后,面色大變,“這件衣物是誰的?明霞呢?明霞!” 蘇長風(fēng)一通亂喊,將睡在隔壁屋子的明霞喚了過來。 “明霞,昨夜誰進了小姐的房間?” 明霞睡了一夜,睡得可死了,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小姐跟誰相處了一夜。 明霞眨了眨眼,問蘇寧瓔,“小姐,昨夜你跟誰在一處???” 蘇寧瓔露出無辜臉,披著衣服往前走。 蘇長風(fēng)又怒又氣。 他并非擔(dān)心蘇寧瓔,而是在乎自己的臉面。 再怎么說,蘇寧瓔也是他的未婚妻,未婚妻穿著別的男人的衣物從屋子里出來,任憑誰看到這個場面都會受不了。 衣袍上帶著藥草香氣,蘇長風(fēng)略一思索,立刻就有了答案。 這艘船上,敢跟他蘇長風(fēng)對著干的,唯有一人。 - 蘇老爹的屋內(nèi)已經(jīng)擠滿了人,三日之期已到,蘇老爹卻還未蘇醒,大家都等著看男人的笑話。 裝得一副風(fēng)光霽月的樣子,也不知道包藏著什么禍心。 蘇寧瓔進門的時候,一眾人正堵著男人,看到她過來,便下意識讓開了一條路,然后將目光投向了她……身后的蘇長風(fēng)。 蘇長風(fēng)于蘇寧瓔身后進來,一眼看到陸琢玉,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 “前輩,小姐身上的衣物可是你的?”蘇長風(fēng)就是要在人多的時候把這件事說出來,他才不管蘇寧瓔的名聲。如此,眾人才會與他一般產(chǎn)生一些惡心的聯(lián)想。 一個傻子少女的身上披著別的男人的衣物,尤其是這傻子還生得姿容絕色,任憑誰都會想歪,尤其是在場的男人。 其實昨夜,是蘇寧瓔睡著了不肯放開他。 為了脫身,也為了不吵醒她,陸琢玉便褪下了外袍蓋在她身上。 可他沒想到,少女會直接披著外袍出來。 男人皺著眉,微微頷首。 就是這一點頭,又將他推上風(fēng)口浪尖,眾人三步并作兩步的圍堵上去。 “前輩害死老爺,覬覦小姐,下一步是不是還要搶走我們蘇家?”蘇長風(fēng)依舊沖鋒在第一個。 他看似機關(guān)算盡,實則智商也并沒有很高。 聰明人都擅長躲在背后借刀殺人,兵不血刃的不費一兵一卒將敵人拿下,不僅誅身還誅心。 不過蘇長風(fēng)確實用寥寥幾語挑起了周圍修士的怒氣。 這些修士都受過蘇老爹恩惠,今日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為了蘇老爹和蘇家。 正在眾人劍拔弩張之際,原本躺在床榻上,連壽衣都換好了的蘇老爹突然猛地喘出一口氣。 清晰而響亮的呼吸聲沖入耳中,眾人的目光不可置信地看向蘇老爹。 分明已經(jīng)“死”了三日,怎么可能活過來? “詐,詐尸了?” 有膽子小的修士吶吶說了一句,就被身邊的人捂住了嘴。 其中,蘇長風(fēng)臉上的表情最為明顯。 他的臉色從一開始難掩的震驚到后面的“喜悅”,轉(zhuǎn)換的非常扭曲。 “老爺,您沒事了?”蘇長風(fēng)的笑比哭還難看。 蘇老爹沒有空理他,他大口呼吸著,感受著體內(nèi)彭拜的經(jīng)脈,他能感受到,原本枯死的經(jīng)脈在被徹底清理干凈之后,又被注入了新的靈氣。 經(jīng)脈回春,如此逆術(shù),這天底下大概只有神仙才能做到。 “好了,我真的好了?!?/br> “醫(yī)士,過來給老爺看看?!碧K長風(fēng)自然不信,若是蘇老爺好了,他的算盤不是都落空了? 醫(yī)士原本還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這些劍修們粗魯至極,可別傷到他們這些脆弱的醫(yī)修。聽到蘇長風(fēng)召喚,醫(yī)士才背著藥箱急匆匆過來。 他放下藥箱,給蘇老爺把脈。 “這,這真是奇了!居然真的好了!”醫(yī)士不解,大為不解,當(dāng)即便轉(zhuǎn)身朝男人討教,“不知前輩能否賜教?” 前輩緩慢搖了搖頭。 醫(yī)士失望低頭。 “多謝前輩?!弊私鼉赡贻喴蔚奶K老爹終于站了起來。 蘇寧瓔這才發(fā)現(xiàn),蘇老爹身高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如今四十不到的年紀(jì),因為經(jīng)脈靈氣重塑,所以整個人的面色瞬間容光煥發(fā),看起來像三十出頭,若是將臉上的胡須除掉,大概也是一個英俊青年。 “前輩,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前輩能否應(yīng)允?”自己的病剛好,蘇老爹就將視線投向了自己的女兒。 女兒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叫爹。 “這是我的女兒,娘胎里帶出來的病,若是前輩愿意相助,別說是散盡家財,就算是要我的性命也可以?!?/br> 聽到“散盡家財”這四個字,蘇長風(fēng)的面色立刻黑的跟鍋底一樣。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轉(zhuǎn)向蘇寧瓔,像是在詢問她。 少女將手背到身后,偷偷對男人輕輕勾了勾手指。 他能理解嗎? 陸琢玉表示了解,也朝著蘇老爹點了點頭。 蘇老爹當(dāng)即要拉著蘇寧瓔給陸琢玉跪下,不想男人只是虛空輕輕一抬手,蘇老爹和蘇寧瓔就站了起來,膝蓋根本就沒落地。 “前輩,這衣服你要如何解釋?”蘇長風(fēng)還是不肯放棄。 蘇老爹這才注意到,蘇寧瓔身上披著一件男子外袍。 蘇老爹的神色一下變得復(fù)雜起來,他一下上前,將蘇寧瓔擋在自己身后,“前輩,恩要報,可若是前輩對我女兒做了什么冒犯之事,我蘇某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br> 若是按照蘇老爹平常的處理方式,他大抵都會冷靜分析一下,然后慢慢調(diào)理出結(jié)果。 可關(guān)系到自己唯一的女兒,蘇老爹也變得不冷靜了。 正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是站在門口的明霞。 她看一眼眾人,最后在蘇老爹的詢問下,才決定將自己看到的事情說出來。 “明霞,你若是有話就說,前輩助我良多,若有隱情,不能讓人寒了心。” 明霞點頭,面向眾人開口,“小姐睡覺的時候總做噩夢,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拽著前輩的衣服就不會了。小姐大抵自己也知道這件事,便日日偷偷溜去前輩的屋子……” 你怎么知道的!她做得那么隱蔽! 怪不得明霞吞吞吐吐的,這對于女子來說,委實是太大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