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鬧鬼
“瞎扯淡!”蔡國聲終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把王老三從帳篷里趕了出去。 帳篷里面的人面面相覷,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一向溫文爾雅的蔡教授這么大的火,看到老爺子脾氣了,他們也不敢說什么,就是那么盯著蔡國聲看。 蔡國聲轉(zhuǎn)過頭指著李老四的尸體嘆了口氣“都說說吧,看看你們有什么想法?!?/br> 周圍的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有一個人說道“咱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拿個說法出來,要不然以訛傳訛,估計(jì)事情會鬧得更大?!?/br> 蔡國聲苦笑一聲“說點(diǎn)實(shí)在的,那么大個雪人堆在那里是都看見了的,總得有個說法吧?!?/br> 自此沉默無語,蔡國聲也知道像這種事情實(shí)在是不好辦,自己也沒個什么辦法,再看看眾人一臉沉思的表情,蔡國聲拍了下桌子“把事情往上報(bào),然后讓上面再派人來,還有從今天開始組織巡夜隊(duì),防止再有這樣的事情生,再給這個李老四一點(diǎn)撫恤金,記住要多一點(diǎn),要把他們的嘴給堵住?!?/br> 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默不作聲,蔡國聲嘆了口氣“我說老幾位,咱們能不能趕緊出去把事情布置一下?!?/br> 可是蔡國聲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引起的波瀾會有這么大,主要是這件事情太邪門,特別是這次組織過來的民工一般都是山里面的,本來迷信就有點(diǎn)嚴(yán)重,更不要說碰上了這種事情,李老四的死就像是一滴水滴進(jìn)了沸騰的油鍋,炸起來的油花子多的蔡國聲是一點(diǎn)都想不到。 王老三不要撫恤金,就要讓考古隊(duì)的人賠李老四一命,至于那什么巡夜隊(duì),根本就沒人要參加,說是什么夜里陰氣重,本來這地方就叫葬龍墟,不想把自己的命也葬在這里面,更有的直接就要打包袱卷回家去,不在這里干了,考古隊(duì)的人怎么勸都勸不住。 等局面實(shí)在是控制不住的時候外面的人終于來找蔡國聲了,蔡國聲正在帳篷里喝茶,一聽這話,立馬把茶杯給摔了,跑了出去,看著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的工地,找了個高臺子,站在上面喊道“大家都先靜一靜,靜一靜!” 等臺下靜下來之后,蔡國聲才大聲說“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不就是說這工地鬧鬼么,我蔡國聲今年6o多歲,從二十多歲就開始跟著考古隊(duì)亂跑,要說是有鬼,我都不信,過去的四十多年我都沒碰到,怎么現(xiàn)在就能碰到?!?/br> 臺下有人起哄道“那你說李老四是怎么死的,誰能把死人堆成個雪人?!” 蔡國聲咳了兩聲清清嗓子,指著臺下那人說道“我可以跟你說,這絕對是人干的,也許那人現(xiàn)在就躲在哪里看著咱們這慌亂勁兒偷笑呢,所以咱們最不能慌,再來說這晚上的巡夜隊(duì),現(xiàn)在雪勢這么大,想下山已經(jīng)不可能,咱們只能呆在營地里,保不準(zhǔn)那人就又出來了,巡夜隊(duì)我蔡老頭子打頭陣。還有王老三,李老四已經(jīng)死了,撫恤金不是你說要或者不要的,這是你改變不了的,你要是真念著你這位同村的好,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咱們一起查出來,這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王老三抹了把淚,拍了拍胸脯子“老四和我一直都是我去哪,他去哪,這次要不是我把他拉來,他就在家看著他老婆生孩子,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蔡教授,您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一定要把殺老四的兇手給找出來!” 王老三越說越傷心,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哽咽的說不成話。 蔡國聲走到王老三身邊拍了拍王老三的肩膀“老三,我能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我的四個學(xué)生現(xiàn)在都被這雪困在了山上,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老頭子心里也難受啊。” 蔡國聲又想起那四個臭小子在上山前,忍不住也是老淚縱橫。 圍著的民工看了看這架勢,心里也是隱隱的難受,然后就準(zhǔn)備四散的時候,突然有人指著蔡國聲身后大聲叫嚷道“白毛怪,白毛怪!” 蔡國聲扭頭一看,在山上正是一個滿身白毛的怪物弓著身子盯著工地這邊,過了一會像是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怪物轉(zhuǎn)身四足著地往山上跑去,等怪物蹤跡不見的時候,山上傳來了一陣陣的轟隆聲,蔡國聲從身邊人手里奪過一個望遠(yuǎn)鏡一看,心徹底涼了。 雪崩,怎么會雪崩?!蔡國聲喃喃的嘆道。 雪崩的那邊正是徐碩他們一行四人上山的地方,蔡國聲感覺鼻子上有水,抬手一抹,一手的冷汗。 王老三上去抱住蔡國聲的腿“蔡教授,咱們這可怎么辦啊?這是雪魃啊,您也看見了,怎么辦啊咱們?!” 蔡國聲低下頭看了看正一臉緊張,臉上早沒有了淚水的王老三,心里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大難臨頭,人情如紙! 蔡國聲一臉灰色,也不管是不是雪泥滿地就那么坐在地上,看著王老三的臉喃喃道“怎么辦,怎么辦,我***怎么知道怎么辦?!” =============================分隔線========================= 李青羊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愣住了。 這是怎么樣的一張臉,像是陪李丹青看過的美國的印第安人科教片中看到的印第安人,同樣的臉上抹的一片白一片黑還有各種花里胡哨的色彩;同樣的脖子上掛著各種各樣的魚骨牙,甚至還有哪一種小小的人頭骨;同樣的精赤著的身子。 李青羊不知道該怎么來說此時自己的心情,就像是突然間看到了上帝一樣,不可思議,不能理解,就這么突然地、突兀地、不著一絲痕跡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站在李青羊面前的這個人看著李青羊臉上的表情突然咧開嘴笑了,手一揮,一片白煙散開。 迷煙,這是李青羊腦子里的最后一個想法。 夜晚在疲憊的人身上過的很快,這句話一點(diǎn)也沒說錯,徐碩再睜開眼的時候,屋子外面已經(jīng)是天明了,徐碩抬起頭看了看外面雪依然在下,徐碩嘆了口氣,往旁邊看了看,董浩正咬著牙在抽搐,沈錦年也睜開了眼睛往四下里看,卻獨(dú)獨(dú)不見了李青羊的蹤跡。 徐碩站起身走到董浩面前,手放在董浩額頭上摸了摸,還好,沒燒,這也就是意味著傷口還沒感染。 沈錦年看了看徐碩,再看了看屋子里面,沖徐碩問道“阿碩,和你一起的那人呢?” 徐碩搖了搖頭沒吭聲,又拿出幾片阿司匹林塞到董浩嘴里,等把藥片喂下去,徐碩拿點(diǎn)柴禾把火長的旺一點(diǎn),然后推開門出去,沈錦年趕緊跟在徐碩身后。 屋子外面沒有一點(diǎn)足跡,從足跡能被雪掩蓋這一點(diǎn)可以看出,李青羊已經(jīng)走了最少有兩個小時左右。 沈錦年也看出來這點(diǎn)了,就轉(zhuǎn)過頭沖徐碩道“阿碩,你那個朋友是不是丟下咱們偷偷的跑了?!” 徐碩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沈錦年嘆了口氣“他不是你和董浩!” 沈錦年聽了這話,果斷的閉嘴,但是嘴角卻掛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不一樣,屁的不一樣,還不是把你扔下自己偷偷跑了,不過是你要面子,不敢承認(rèn)罷了。 就在這時,徐碩和沈錦年前面的風(fēng)雪里傳來一句話“我的確不是你,所以你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一樣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