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想要與你相遇、紈主、誰都別想阻攔我追星、每次開門都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大師兄為何這樣、網(wǎng)文大神魂穿夫郎暴富了、無限血核、八十年陽壽換的公主命、絕地求生之魔王系統(tǒng)
回到陸府已經(jīng)很晚,周遭靜謐無聲,寧靜且舒坦。陸越欽喜歡安靜的夜晚,要是沒有人來打擾的話。此刻吳秀棉等了他半夜, 耐心早已用完, 瞅著他這么晚回來, 相當(dāng)不高興。 “徐若云有什么好,你就那么喜歡她?盛京的漂亮姑娘任你挑,何必揪著她不放?!?/br> 陸越欽今年二十八, 沒娶妻沒孩子, 族中長輩急壞了,偏偏拿他沒辦法, 他若不想成親,誰來勸都沒用。以前陸建章在時(shí), 還能搬出來說道兩句,現(xiàn)在陸越欽承襲爵位,誰能說的動他? 這三年,吳秀棉和長輩們也勸過,要他先納妾,可別說納妾, 他的心思就沒放在女人身上。這可把人極壞了。 今晚看見他去找徐若云,吳秀棉不由得緊張和煩惱。 但看陸越欽面色如常, 顯然是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母親說的是,漂亮的姑娘縱然再多,我也無意娶她們。” 漂亮的女人不知見過多少,沒什么稀罕的。 他就喜歡徐若云嬌憨的模樣,特別是現(xiàn)在帶著點(diǎn)刺,更可愛了。她隨便動動,就勾的他心癢癢。 陸越欽知曉吳秀棉和祖母的想法,于是勸她們寬心,“你們就放心吧,雖然我沒孩子,但陸家旁支縱多,孩子多的是,大不了過繼一個(gè)吧?!?/br> “說的這是什么話?”過繼的再好,也不是他親生的,不一樣。 “你要非她不娶?” 陸越欽側(cè)頭看了吳秀棉一眼,沒正面回答她的話,“我總會讓陸家后繼有人,母親就別管了?!?/br> 很顯然,他不會置陸家于不顧,但下一任襲爵的是誰,可就不好說了。陸越欽是在威脅她,若不是徐若云,他不會娶妻。 吳秀棉張唇,望著男人決絕的背影踉蹌幾步,頭一陣一陣的疼,她實(shí)在沒辦法了。 后邊的mama扶住她,勸她:“夫人就別管了,國公爺仕途坦蕩,那女子現(xiàn)在不會影響國公爺,倒是您,要是再阻撓下去,母子離心,關(guān)系僵持,對您沒好處。不如隨他們?nèi)?,大家都舒坦。?/br> 吳秀棉沒說話,但她現(xiàn)在確實(shí)沒精力去管了,她也累。 “扶我回去歇著?!?/br> 身旁人一喜,見她不再提起徐若云的事,立馬笑了笑,扶她進(jìn)去。 - 天色昏沉,日頭躲在烏云后,拂過臉頰的風(fēng)也是沉悶的。 徐若云從戚員外家出來,抬頭望了眼天,不由得無聲喟嘆。戚員外出事,現(xiàn)在戚家是他長子當(dāng)家,方才她跟戚公子談了片刻,確保先前的生意沒影響,才離開戚府。 既然戚員外的事解決,他們該動身返回蘇州了。 回到客棧幾人坐在一起喝茶,嚴(yán)知善遲疑半晌,問她:“二東家,咱們何時(shí)回蘇州?” 捏著杯盞的手緊了緊,臉上無波瀾,“過幾日吧?!?/br> 嚴(yán)知善和南星對視一眼,心如明鏡,她的回答模糊且猶豫,至于在猶豫什么,兩人都清楚,卻默契的沒吭聲。 在盛京過了幾日,徐若云在鋪?zhàn)雍涂蜅Vg來回忙碌,陸越欽倒是沒再來找她,她樂得清閑。 可清閑的同時(shí),總覺得缺了點(diǎn)什么,她知道缺什么,不想承認(rèn)罷了。 徐若婉的回信送來,她忙拆開仔細(xì)看,徐若婉在信上說支持她的決定,讓她別回蘇州,先把盛京的鋪?zhàn)恿侠砗?,回蘇州不急。 有了徐若婉這封信,她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盛京,況且徐若婉在信上說,要她把徐記成衣鋪?zhàn)龀扇⒕┳詈玫?,還說,若是得空,再開間繡房。 徐若云盯著信瞇瞇笑,她也是這般想的,不過開繡房的前提是有手藝精巧的繡娘,就目前來說,手上的繡娘不夠,還得再找找。 她在帶著南星在街頭閑逛,專門去布莊和衣鋪,要么就是在街頭看繡帕之類的。 街頭的小攤販相當(dāng)熱情,瞅著人過來立馬招呼,“姑娘,荷包手帕看看嗎?” “諾,還有這個(gè)?!闭f的是兜衣,可能是怕姑娘不好意思,所以他放在最底下不顯眼的地方。 徐若云點(diǎn)頭,余光瞄了眼,頓時(shí)被兜衣上的花紋吸引,她自己的繡活就很好,能一眼看出繡的好不好。 眼前兜衣上的花樣,大概是她今天見過的所有繡工中最好的。 她雙眼微亮,問老板:“怎么賣?” “哦,便宜,二十文?!?/br> “我全要?!?/br> 老板一聽,高興的連連點(diǎn)頭,暗想今天出門碰見財(cái)神了,運(yùn)氣太好了。 徐若云很大方,出手就是一錠銀子,“夠嗎?” “夠夠。”把他這的東西全買了也有多余的。 南星把東西拿好,兩人站著沒走,似乎有話要說。老板把銀子揣進(jìn)兜里,有點(diǎn)疑惑,很怕她忽然反悔。 問出的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姑娘,還有事?” 徐若云不瞞他,直接問:“這兜衣上的花紋是誰繡的?老板可知道。” 老板來回打量她們,瞅著不像壞人,就是單純的對花紋刺繡感興趣,但他也為難,不知她們要做什么? “別緊張,我祖母大壽,想找個(gè)手藝精湛的繡娘,繡一副萬壽圖,不知老板可否告知?” 聽她這么說,老板臉上的防備瞬間消散,他松口氣,道:“可以可以?!?/br> 徐若云淺笑,目的達(dá)成了。 - 清河鎮(zhèn)是離盛京三十里外的鎮(zhèn)子,過去要些功夫,徐若云打算坐馬車去。想著要是那位姑娘不肯來盛京,少不得要多費(fèi)些日子,于是讓南星收拾包袱。 嚴(yán)知善就不跟去了,這邊要他盯著,她帶上南星就行。 南星其實(shí)不愿她奔波,別看她現(xiàn)在身子好,其實(shí)大夫說過,要她少cao勞,多休息才是。這剛從牢房出來,沒歇兩天,又要去清河鎮(zhèn),怎么看都辛苦。 南星疊衣服的間隙瞄了眼,道:“二東家,要不讓嚴(yán)大哥去,他是男子,來回也方便?!?/br> 她嘆氣,“還是我去?!?/br> 見她堅(jiān)持,南星不在說話,安靜把包袱收拾好,又帶了點(diǎn)銀子,然后看她:“好了?!?/br> 徐若云喝完最后一杯茶,起身朝外走,手剛搭在門上,房門便從外邊推開,陸越欽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他喘著氣,額上有細(xì)細(xì)的汗,像是急著趕過來的一樣。 男人低頭看見南星手上的包袱,臉一沉,而后轉(zhuǎn)回頭睨她,“要去哪?” 這句話,他不知說過多少遍,每回的心境都差不多,害怕她離開,不告而別。 南星有眼色的出門,順便把門合上,屋內(nèi)只剩兩人,沉默間,男人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胸膛起伏劇烈,害怕聽到她回答,又想聽到她回答,矛盾的情緒積壓在胸口,一時(shí)喘不上氣來?!钕伞钆钫罾怼?/br> 陸越欽盡量平緩語氣,又道:“出門不告訴我?” 她的手腕細(xì),肌膚又嫩,稍微用力便留下紅印子。 徐若云抽回手,眉頭皺了下,“沒有告訴你的必要?!?/br> 陸越欽聞言,手頓時(shí)無力的垂下,唇角勾起自嘲的笑,“呵,沒必要?” 他喃喃著,半晌嘆息聲,裝作不在意的說道:“也行,就當(dāng)個(gè)朋友吧?!?/br> 徐若云仿佛聽見了心碎的聲音,她不確定,昂起下巴看,又聽陸越欽說:“能告訴我這個(gè)朋友,你要去哪嗎?” 她咬唇,受不了他這幅低聲下氣的模樣,他該是高傲的。 她的胸口抽痛下,說話的嗓音不自覺輕柔,“去清河鎮(zhèn)找個(gè)人?!?/br> 陸越欽眉梢微動,“就這樣。” “嗯,就這樣?!?/br> 她肯定的點(diǎn)頭,陸越欽霎時(shí)松口氣,只要不是離開這里,離開他,一切好說。 男人眉頭舒展,臉上的表情比方才溫和些,“我陪你去?!?/br> “不用了?!?/br> 她不想麻煩陸越欽,而且他不得上朝嗎?她此去要幾日,總不好耽誤他時(shí)間。 “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 最近他清閑,陪著去兩日也不是不行,雖說是去找人,但難保她半路跑回蘇州,要是回去了。想必她不肯來了。 陸越欽眼盯著她,看她出門,然后下樓,最后上了馬車。 - 坐在馬車上時(shí),她的心還在劇烈跳動,想起陸越欽傷感的神情,她就不忍心,可是,她去清河鎮(zhèn)確實(shí)沒必要告訴他。她過幾天就回來的。 可能…他怕自己就這么走了,沒告訴他。 徐若云曉得他擔(dān)心什么了,他怕自己跟三年前那樣,一聲不響的離開,過了三年才回來。 哎。 她輕聲嘆氣,南星眼神微妙的撇過來,表情很怪。 “怎么了?”她問。 南星指指馬車外,說:“您也看到了吧,后邊跟了一輛馬車?!?/br> 趕馬車的人很眼熟,正是齊卓。 徐若云啊了聲,立馬探出一個(gè)腦袋看,果然看見齊卓駕馬車跟在后邊,紅唇翕動,無可奈何。 他又這樣,就跟來時(shí)一樣,默默的跟在身后,也不告訴他。 “讓他跟?!爆F(xiàn)在下去阻止,陸越欽也不聽的。 兩架馬車一前一后到了清河鎮(zhèn),徐若云下來就往后看,然后進(jìn)了一家客棧。 先后來了兩撥客人,掌柜笑得合不攏嘴。 “公子住宿還是吃飯?” 陸越欽回了句住宿,隨后手一指,“住她隔壁?!?/br> 幾人面色各異,掌柜立馬明白他的意思,點(diǎn)頭說好。 徐若云顰眉,余光瞪著他,嘴里嘀咕,“你不會是跟著我吧?!?/br> “這還用說?!?/br> 他身姿頎長,強(qiáng)壯挺拔,站在她身邊很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