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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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紙條看了眼,上面是地址,她知道地方,離住的客棧不遠,她可以去一趟。 “明日我去?!?/br> “有勞二東家。” 從店鋪出門,時辰還早,不到中午。 三人站在街頭左右看看,南星問:“咱們回去嗎?” 回客棧,不行,要是他沒走呢,還是在外邊逛逛再回去。 “嚴大哥頭回來盛京吧,走,咱們?nèi)ス涔洹!?/br> 南星一喜,“好好,去買點好吃的?!?/br> 嚴知善沒意見,“也好,買點回去給街坊鄰居嘗嘗,免得后面幾日沒時間逛?!?/br> 徐若云對盛京熟門熟路,直接去了最繁華熱鬧的街道,也不是特殊的日子,今日卻格外熱鬧。 人一多,難免磕磕碰碰,走在人群中,也不知誰的手刮到面紗,耳后一松,面紗直接飄走了。 第085章 徐若云匆忙回頭看, 沒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倒是鼻端聞到了熟悉的木香。又是這個香味,她搖頭失笑, 覺得自己魔怔了。他此刻在客棧那邊,怎會在這? 錯覺, 錯覺罷了。 她回頭繼續(xù)往前走,消失在人潮里,在她身后不遠的小攤后,走出一個人影, 背著手, 深邃的眼灼灼的注視她。 立在原地許久才轉(zhuǎn)身離去。 徐若云幾人在外邊逛了一上午, 午后回到客棧,累得在房內(nèi)休息。因著明早還要見那位王員外談事情,所以她想早點歇著。 奈何嚴知善頭回來盛京, 格外興奮, 晚膳后又來敲她的房門,邀她出去看夜景。 “聽說盛京的夜晚十分美, 我難得來一趟,定要去看看, 二東家,咱們一起去?!?/br> 嚴知善是個文人,對那些道聽途說來的事情,總是帶了點幻想,眼下來了盛京,自是要看個夠的。 徐若云不好拒絕, 于是笑著點頭,“行, 你等會?!?/br> 她轉(zhuǎn)身去房內(nèi)換了件厚點的外衫,盛京的四月,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街道燈火通明,熱鬧繁華的景象不輸白日,甚至比白日多了幾分神秘感。徐若云見怪不怪,在盛京住了十幾年,這景致也早就看膩了,但此時此刻站在人潮擁擠的街市,還是有點感慨。 嚴知善左看右看,跑去買了串糖葫蘆,“二東家,嘗嘗甜不甜?” 她笑著接過,低頭看了眼,恍然想到在盛京吃的最后一串糖葫蘆,吃完肚子有點疼,那時以為是月事快來,所以才不舒服,原來不是。 自那以后就沒吃過。 現(xiàn)在看著手中這串,她試著咬了一口,確實很甜。 “謝謝嚴大哥?!?/br> 嚴知善不好意思的低頭,耳垂紅著,眼睛不知該看何處。南星眼睛來回轉(zhuǎn),了然一笑,然后找個借口:“我去買點東西?!?/br> 說完就撇下兩人,走到不遠處她回頭看了眼,要是姑娘找到良人,她也高興。 徐若云自是沒看出嚴知善的微妙情感,只把他當哥哥對待,而南星的舉動落在她眼里,也并無不妥,她接著往前走,隨后在小攤前停下。 是賣香包的,她隨手拿起一個看看,嚴知善站在她身邊,目光盯著白嫩的側(cè)臉瞧。 須臾,她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身邊不知何時多出幾個街頭混混來,他們四個人,故意靠近她,撞到她的肩膀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是故意的。 “對不起啊姑娘,沒看見?!?/br> 她往后退了兩步,保持距離,嚴知善也立馬往她身前站,幫她擋著。 “幾位公子還是當心些?!?/br> 縱然嚴知善擋著她,可依然擋不住那些人猥瑣的目光,他們的眼神從嬌艷明媚的臉移到水潤的紅唇,接著又往下,落在飽滿的柔軟上,那兒隨著呼吸起伏,格外誘人,像是飽滿多汁的水蜜桃,等人采擷。 那人摸著下巴打量她,喉嚨不住的吞咽,這種眼神令她不適。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若云扯了下嚴知善的衣袖,示意他走,這種地頭蛇,倒是不怕惹上,就是麻煩。 “美人別走啊,跟我們?nèi)ズ纫槐!?/br> 徐若云轉(zhuǎn)身,措不及防的撞上堅硬的胸膛,她抬頭,下一刻呼吸一滯,腳步釘在原地,挪不開步子。 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她,強大的氣場侵略,灼熱的溫度透過衣裳縈繞她,很不自在。她往后退一步,當沒看見。 慶幸的是,她能鎮(zhèn)定下來,沒有亂了陣腳。 陸越欽低頭瞅著她,不用他多言,身邊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來了個不怕死的?!?/br> 那幾人沒意識到危險靠近,嘴上還在不干不凈的說著,齊卓抱著劍往前走兩步,昂起下巴看他們,壓根沒把幾個混混放眼里。 齊卓身上帶著殺氣,瞧著就不好惹,再加上兇神惡煞的眼神,幾人當場腿軟,慫的轉(zhuǎn)身跑。 “冒犯了,走走,快走?!?/br> 一溜煙的跑沒影,嚴知善頓時松口氣,嚴盯著她,道:“多謝這位公子,二東家,咱們走吧。” 徐若云垂眸,低低嗯了聲,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他聞到了梨花香,似從領(lǐng)口散出來的,好聞極了。 陸越欽繃著下顎,忍著某種沖動的情緒,開口道:“不說謝謝嗎?” 她無聲嘆息,一日之內(nèi)遇到兩次,這是什么運氣?還以為在盛京停留的幾日,遇不著熟人,沒想第一日就遇見了,哎。 徐若云閉了閉眼,疏離道:“多謝公子?!?/br> 陸越欽擰眉,公子,好陌生的稱呼,真當不認識自己了。他沒多話,睨著那串糖葫蘆看,上邊咬了一口,能看出那張嘴有多小,偏偏,是她身邊的男人買的。 他的目光投向嚴知善,蘊著不知名的怒火。 嚴知善咯噔一下,感覺不對勁,他怎么覺得二東家和這個男人認識? 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二東家,走了?!?/br> “嗯?!?/br> 作為幫自己解圍的禮貌,徐若云對他點點頭,毫不猶豫轉(zhuǎn)身走了。 陸越欽胸口抽痛,又想到她離開南園的場景,也是這樣,頭也不回,堅決,絕情。留下他一個人。 他捏緊拳頭,喉頭吞咽下,閉著眼睛聞殘留的香氣,半晌,他睜眼,人已經(jīng)走得很遠了。 齊卓的眼珠滴溜溜轉(zhuǎn),沒看懂,要不要追上去,跟了一天了,不就為了這一刻? “國公爺?”想什么呢?不走也不吭聲。 “回府?!?/br> 不著急。 - 和王員外約的地方不在客棧附近,是在城東那邊的茶樓,徐若云一早就起來,不想讓人久等,留下不好的印象。 到茶樓的時候王員外還沒來,她便先要了一壺茶,邊喝茶邊等。 約莫半個時辰后,王員外姍姍來遲,進門時滿頭大汗。 “抱歉抱歉,臨時有事耽擱了。” “我剛到,王員外請坐?!?/br> 南星給他倒了杯茶,王員外喝了杯解渴,然后擦掉額頭的汗,說:“沒想到是二東家自己來了?!?/br> 徐若云笑笑,直言道:“剛好來盛京有事,便自己過來了,臨時換人,王員外別見怪。” 他哪會見怪,今日的事說來,是他理虧了。 “二東家,我也不瞞你,這六家鋪子,我不要了?!?/br> 聞言,徐若云的臉色微變,還沒談價格,怎的就不要了? “員外別急著拒絕,我們可以再談談。” 王員外抬手,真不是價錢的事,但具體原因他不能明說。 “我聽說這幾間鋪子兩年前就著手找買家,直到現(xiàn)在也沒出手,二東家沒想過別的原因?” 王員外的意思她明白,當然想過別的原因,可她剛到盛京,時間匆忙,來不及細查。 徐若云抿了抿唇,問:“員外可是知道什么?但說無妨?!?/br> “二東家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哪個厲害人物?!?/br> 話已至此,王員外不敢往下說,睨了眼對面,而后快速起身,“告辭?!?/br> “王員外,王員外…”怎么喊都不回頭。 看他走得這般匆忙,想來是沒有回旋的余地。 徐若云站著沒動,胸口始終憋著一股氣,又是如此,這都第幾回了? 細想王員外的話,定是有人從中阻攔,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問題是,是誰從中作梗,她們沒得罪什么人? 徐若云垂眸想了半晌,接著腦中閃過什么,她回頭往對面一看,眼眸瞬間睜大。對面的窗大開,窗邊坐著個男人,身姿挺拔,正姿態(tài)散漫的喝茶。 側(cè)臉線條流暢,看的出俊朗不凡,他捏著茶杯靠近唇邊,抿了一口,又放下,很是悠閑。 徐若云霎時懂了,一切都明白了。 “這不是…”南星適時閉嘴。 徐若云咬牙,甩著衣袖出門,“走吧?!?/br> 嚴知善不曉得兩人打什么啞謎,便跟著往對面看了眼,沒什么異常,對面只有一位男人。 氣沖沖的從樓上下來,徐若云最后望了眼對面二樓,正好樓上的人低頭,兩人視線交匯,微妙的氣息在蔓延,各懷心事。 徐若云斂眸,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又很快消散。 - “盛京的鋪子出不了手就算了?!?/br> 有他在中間,沒人敢接手。她早該想到的,在盛京只得罪了陸越欽一個,除了他,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