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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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笔⑶镥L得冷艷,說話也冷淡,“周大人忙,我自個能回去。” 話音剛落,人徑直出門,周時清不但不惱,甚至笑意愈發(fā)溫和,“不忙,我送你?!?/br> 徐若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兩人看,第一次見周時清這般,想來這姑娘就是陸越欽口中,周時清喜歡的人吧。 她怎么看著眼熟呢,在哪見過? 盛秋妍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裙擺飛揚(yáng),最后一片衣角也瞧不見,徐若云啟唇,霎時想起在哪見過。那次在馬場,她跟著一個女子的身影進(jìn)了院子,錯進(jìn)了陸越欽的房間,原來那女子就是她啊。 周時清喜歡的人。 陸悠然該傷心了吧。 徐若云斂眸,低著腦袋胡思亂想,想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全然忘了陸越欽此人。 樓上也不動靜,林景深還沒下來,不知是個什么情況。徐若云縱然擔(dān)憂,此刻也不能亂了分寸。 她偷偷睨了陸越欽一眼,舔了下唇,欲言又止。看見男人稍稍轉(zhuǎn)身要上樓,她毫不猶豫伸手扯他的衣袖,討好的笑著。 “陸世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陸越欽眼下移,落在那只小巧白嫩的手上,是真白,跟那后頸一樣白,小小的,看著很軟。 “說吧?!?/br> 徐若云吞咽下,把想了良久的話問出口:“你升官這么快,定然有經(jīng)驗(yàn),依您看,以我爹的資歷和勤勉,能升官嗎?” 要是她爹做了大官,應(yīng)該就不會想著攀高枝了吧。 陸越欽好笑的凝視她,“希望你爹升官?” 她抿著唇,瀲滟的眸中滿是期待,“嗯嗯,您看他有這個造化嗎?” “這個問題,你該問吏部。” 陸越欽挑眉,慢條斯理的扯回衣袖,看見那張臉由期待轉(zhuǎn)為挫敗,不禁想笑。小小年紀(jì)喜歡權(quán)勢,還是個官迷。 徐若云看他上樓,撇了下唇,問吏部,吏部尚書不是他舅舅嗎?問他還不是一樣。 哎,估計(jì)她爹升官無望了。 第017章 茶館圍著的百姓尚未散去,而且人似乎越來越多,茶館出了這么大的事,百姓都想看個熱鬧。 徐若云沒走,還在樓下等,林景深和陸越欽上去有一會了,一點(diǎn)動靜沒有,不曉得情況怎么樣?就在剛才,她腦海冒充一個可怕的猜想,死的會不會是堂姐?要不堂姐怎么半天沒出來? 別人聽見出事都跑了,堂姐又不傻,她要是沒事肯定也會跑。徐若云再次朝樓上看,這次,她聽見了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是男人的腳步聲。 徐若云快速低頭,沒再往上看,過了一會功夫,陸越欽從樓上下來,緊接著是林景深,她伸長脖頸看,只看到官兵抬著一個人出來,而最后面,是徐若珍。 她被兩個人押著,是拖出來的,準(zhǔn)確的說,是腿軟,走不了路。 徐若云當(dāng)即臉色大變,上前想問個清楚,結(jié)果腳下剛動,陸越欽就過來了,高大的身軀擋在她身前,擋住了她的視線,也遮擋了徐若珍的視線。 她沒瞧見抬出去的人是誰,但看徐若珍這樣,是跟她有關(guān)的。徐若云望著堂姐失魂落魄的背影愣神,剛才死的人是誰? 她重新注視陸越欽,紅唇翕動,一字未說陸越欽便開口:“此事你管不了,交由大理寺審理?!?/br> 陸越欽瞧她年紀(jì)小,沒經(jīng)歷過事,所以方才沒讓她看,若是看見了,指不定嚇成什么樣? 男人壓著眉骨,表情冷肅,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使她打顫,真的有點(diǎn)怕,他見過太多生死,早就習(xí)以為常,剛才抬出去的人,沒能激起他半點(diǎn)同情和遺憾。 遂以使得他說話的語氣稍顯冷漠。 徐若云緊張的吞咽下,問:“是誰?” 陸越欽沒告訴她,一句無可奉告打發(fā)了她,徐若云最后是從徐成義口中得知,死的人是鄭顯超身邊的婢女,就是和他廝混的那個。 出事后林景深早帶著人走了,陸越欽朝外看了眼,準(zhǔn)備要走,最后看了她一眼,“徐姑娘趕緊回去?!?/br> 這句不知是關(guān)心,還是趕人,說完沒再停留,抬腳就走了。 外邊人群逐漸散去,掌柜和伙計(jì)也被陸越欽帶走了,她杵在原地,唇色白了些許,南星扯扯她的衣袖,臉色同樣不好看。 “姑娘,咱們趕緊回吧,別惹事了?!?/br> 她回過神來,心不在焉,“嗯,對對?!?/br> 陸越欽說的對,南星說的也對,死了一個人,堂姐也被帶走了,徐家怕是有震蕩,這事她就當(dāng)不知道,她怕連累姨娘。 徐若云慌忙趕回去,那珍珠手串,又忘記買了。 - 回到府中已是下午,著急忙慌的趕回來,剛進(jìn)家門,又遇上劉澤元,他坐在欄桿上,像是刻意等她,瞧見人過來,立馬起身,沖她笑笑。 劉澤元掃了眼南星手中,又看她兩手空空,疑惑問:“表妹怎么沒買東西?我陪你再去一趟。” 徐若云哪有功夫買東西,回來都是連跑帶走,走的很快,眼下劉澤元說要陪她,她急忙擺手:“不用不用。” 怕他起疑,她轉(zhuǎn)著眸找個借口,“沒看到想買的,就先回來了?!?/br> “哦,改日我得空,陪表妹出門逛逛,來盛京些許日子,還沒好好欣賞盛京的美景?!?/br> 徐若云若有所思的搖頭,笑意牽強(qiáng),“改日再說,表兄,我先回去了?!?/br> 她從劉澤元身邊快速走過,沒看他的眼,也沒等他說話,就這么利落的跑了。劉澤元在她身后笑,表情和方才不同,略顯輕浮,那雙眼睛緊緊注視那截細(xì)腰,移開不開目光。 這邊,徐若云回了出云閣,房門一關(guān),把自己和南星鎖在里邊,她拉住南星的胳膊,說:“今天的事當(dāng)沒看見,知道嗎?” 南星也嚇壞了,此刻回到府中理智稍稍回來些,“您放心,奴婢嘴巴嚴(yán)著呢?!?/br> 她是絕對不會背叛主子的。 徐若云深呼吸,微微點(diǎn)頭,倒了杯茶壓壓驚,一杯茶下肚,情緒稍稍緩解。 過了半個時辰,府里依舊沒動靜,徐若云不明情況,也不敢貿(mào)然去打聽,只讓南星注意徐成義的動向。 傍晚時分,南星過來告訴她:“主君出府了。” 至于出府為了何事,徐若云猜個大概,果不其然,晚上徐成義回來,就把劉氏和兩位姨娘,還有三姐妹請過去,特別叮囑她們,近期沒事別出門,說了一通話后,又單獨(dú)將她留下。 她忐忑不安,渾身顫抖,說話明顯不利索。 徐成義上下掃了眼,問她:“今天出門做什么了?” 她偷偷睨了眼,回答:“想買絲線,但沒買到喜歡的。” 她愛做繡活,整個徐府都知道,從前她出門經(jīng)常買絲線,這樣說徐成義肯定不會懷疑。確實(shí),徐成義點(diǎn)了下頭,便沒追問。 可是又問起了另一件事,“今天出門,可聽到什么傳言?” 還是問了,她今天出門太過巧合,徐成義肯定要問的。 “沒有?!彼y得鎮(zhèn)定,沒露出破綻。 徐成義嘆息聲,倒不是因?yàn)閯e的,而是想問問情況。 思慮半響,他瞅著徐若云,試探道:“真的沒有?沒有也罷,有件事沒告訴你們,徐家出事了?!?/br> 她的心猛跳,一抽一抽的的痛,是緊張的,“出,出什么事了?” 為何夫人大姐她們都不說,偏偏對她說,徐若云不夠聰明,眼下也不得不探究起原因來。 徐成義滿面愁容,近來事情多,心情差到極點(diǎn),眼下因?yàn)榻袢盏氖?,更是心煩?/br> “你堂姐出事了?!?/br> 她動動唇,清澈的眼緊盯著徐成義,聽他說起了堂姐的事,腦中開始了猜想。直到徐成義說完,她才停止多想。 從徐成義的口中得知,是鄭顯超身邊的婢女約堂姐去的茶樓,可不知怎的,竟然中毒身亡,堂姐就成了疑犯,現(xiàn)在在牢房關(guān)著,由大理寺審理。 大理寺少卿正是周時清。 徐若云弱弱的問了句:“那怎么辦?大伯想到辦法了嗎?” 提到此事,徐成義更煩了,大哥瞞著鄭家去找了周時清,被他打發(fā)出來,面都沒見著,不想沒過半個時辰,鄭家就知道了。 鄭家現(xiàn)在氣惱,放言,若是徐若珍真做了有損道德的事,便退了這門親事。鄭成斌氣得在家大發(fā)雷霆。 生氣也沒用,先把人弄出來要緊,可周時清不是個好相與的主,不管是徐成義和徐成斌誰去,都是碰壁,估摸著鄭家去了結(jié)果也是一樣。 “你大伯沒辦法?!?/br> 徐若云點(diǎn)頭,也是,徐家又不是高門大戶,能有什么辦法。要是堂姐退親,其實(shí)是好事,可現(xiàn)在…進(jìn)退兩難,找不到妥善的解決辦法。 她皺著眉沉思,猛然聽見徐成義開口:“你有辦法,你不是跟陸世子相熟,你去找找,打聽下情況,若是可以,就把你堂姐弄出來?!?/br> “我?” 徐若云此事嘗到了說謊的后果,早知今日,那日就不該對徐成義說謊,現(xiàn)在怎么辦?把話說清楚吧。 “不行不行。” 她隨即擺手拒絕,“我跟陸世子不是很熟,沒見過幾次?!?/br> “你這孩子,這個時候就別謙虛了,沒外人,再說,那是你親堂姐,咱們是一家人。” “不不?!毙烊粼萍绷耍f真話,徐成義不信她了。 “我沒那個本事,陸世子不會見我的?!?/br> 徐成義冷臉,他頭一回對她低聲下氣,居然敢拒絕,看來是不能給好臉。 “不必說了,我已經(jīng)跟你大伯打過包票,你明日就去找陸越欽?!?/br> 徐若云在心里哭:“…” - 翌日,徐若云就被徐成義押上馬車,親自送她去刑部衙門,聽說陸越欽此時就在里面,徐成義是專程來堵他的。 徐成義看她下馬車,站在大門口,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徐成義擠眉弄眼,今日要是不進(jìn)去,回去定要訓(xùn)一頓。 徐若云愁眉苦臉,想哭哭不出來,表情難看。 “姑娘,有何貴干?”門口的官兵問她。 她絞著帕子打轉(zhuǎn),說話結(jié)巴:“我…我…”愣是沒說出話來。 “這是刑部,再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闭f著話,手已經(jīng)握上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