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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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牧薄唇抿著,眼睛盯著梁夏的胸口看,似乎想透過衣服仔細看看她有沒有受傷。至于梁夏嘴里的情話,沈小將軍根本都沒聽出來。 梁夏一笑,唇瓣貼在沈君牧耳邊,“不急不急,回去脫了讓你好好看?!?/br> 這個他聽出來了。 沈君牧耳廓一熱,幽幽瞪她。 李錢坐在外頭駕車,眼角皺紋因為笑而擠在一起。他邊感慨久別勝新婚,邊笑著跟系統(tǒng)說: ‘大夏就會欺負君牧?!?/br> 一副長輩口吻。 系統(tǒng)難得聽見他跟自己對話: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 這大半年來,李錢依賴它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甚至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想不起來它一次,系統(tǒng)還以為自己提前放假了呢! 李錢一愣,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件事情。 他扭身朝車廂里看,眼底露出笑。 可能吧。 可能是他活在了現(xiàn)實里,已經(jīng)忙到抽不心神去想別的。如今的他,倒是比十幾二十歲剛穿來時,要鮮活多了。 馬車接上人,一路進宮。 如今時辰離晚上開飯還有段時間,李錢抱上馮朱朱帶人從聆鳳宮退了出去,只讓人在殿內凈室中備了熱水,留皇上給君后親自接風洗塵。 偌大的浴桶里,沈君牧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梁夏檢查了一遍,見她皮都沒破,懸了一路的心臟這才噗通落回心底。 而梁夏早就被他用手指蹭出熱意,水潤的目光盯著沈君牧看。 沈君牧臉瞬間一熱,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兩人是在浴桶里坦誠相見。 分別了快一年,莫名的,沈君牧害羞起來。 他扯著毛巾拖進水里,試圖蓋住自己身上的傷痕。 梁夏早就看見了,只是壓下了心疼。 這會兒她伸手把人扯過來,手臂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肢,低頭親他眉眼,順著鼻梁吻他唇瓣。 “君牧,這是你的勛章?!?/br> 沈君牧濕潤的眼睫煽動,眼底帶著水光看向梁夏。 梁夏濕漉漉的手指捧著沈君牧的臉,清咳一聲,用正經(jīng)的聲音跟態(tài)度說著最不正經(jīng)的話,“接下來到了給君后論功行賞的時候了?!?/br> 她手指順著沈君牧的胸口下滑,點在他的槍上,“看來沈小將軍已經(jīng)準備好領賞了。” 沈君牧臉蛋爆紅,沒忍住,選擇自己偏頭上前堵住梁夏的口。 水從木桶里蔓延出來,嘩啦聲聽起來似乎都帶著節(jié)奏。 “想我了嗎?”梁夏低聲問。 沈君牧低低,“嗯。” 梁夏眼里帶出笑,吻著他的眼尾,吻他耳廓,“君牧,以后不分離了好不好。” 沈君牧伸手環(huán)著她的背,顫聲應,“好?!?/br> 等兩人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天色都黑了。 太君后的寢宮里已經(jīng)許久沒這么熱鬧,如今燈火點起來,四處通明歡聲笑語不斷,一時間竟有過年的感覺。 “等果子回來,差不多真就過年了,到時候讓她給咱們放煙花看?!标愭ニ尚χf。 簡曲,“好!” 他說,“我把靜靜也帶來看煙花?!?/br> 簡曲說完扭頭看李錢,“行嗎?” 李錢這點主還是能做的,大手一揮,“帶?!?/br> “好!”簡曲開心起來,拉著九號跟艾草一起放天燈。 一盞又一盞的紅燈籠隨著風飛到天上,匯聚成一條線,遠遠瞧著像是一條火紅的銀河。 孩子們在外面放天燈,兩個長輩在喝酒閑聊。 竇氏端著酒盞跟沈夫郎的酒杯輕碰,抿著酒抬眸朝外看。 外頭孩子們像小時候那般跑來跑去鬧來鬧去,而蔡甜依舊如曾經(jīng)那般,站在熱鬧邊緣,雙手搭在身后,無聲觀看。 她像是從沒融入過,但也沒脫離過。 竇氏猶豫了一瞬,抬腳朝蔡甜走過去,“喝一點?” 他把自己手里的酒盞遞過去。 蔡甜微怔,剛垂在身側的手指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壓抑克制了許久。 竇氏笑了下,準備收回手。他習慣了,……只是胸口依舊不受控制的酸澀了一瞬。 就在他以為蔡甜跟以前一樣不會回應的時候,蔡甜低著頭,終究是抬手從他的手里接過酒盞,啞聲說,“好?!?/br> 竇氏愣住,竇氏怔怔地看著蔡甜,眼底似乎有水光晃動。 他掩飾性地昂臉抬頭看天燈,感覺眼尾有濕意滑過,隨后沒入他的秀發(fā)里。 竇氏笑起來,“愿大梁,早日盛世?!?/br> 蔡甜側眸看他,許久,仰頭一口飲盡他杯中的酒,手指摩挲杯盞沿口,心里跟著重復: 愿大梁,早日盛世。 前方,大梁的皇上梁夏正在教大梁的君后沈君牧放天燈,大聲喊著,“愿我大梁,海晏河清。” 梁夏扭頭看沈君牧。 沈君牧的衣襟下面藏著梁夏的吻痕,他仔細想了想,對著天燈說的卻是,“愿我妻主,此生安康?!?/br> 梁夏笑著拉住他的手,“好,此生,必然安康?!?/br> 前世的種種如同一場夢,早已遺忘消散。 而此生,必將山河無恙,家國安康。 第093章 梁夏繼位第三年, 北疆大敗,俯首稱臣。 梁國派禮部侍郎陳妤松前往北疆談判,自從, 改北疆王庭為梁國藩王, 并接受每一任的藩王人選由梁國皇上從北疆原王室里任命挑選。 從此再無北疆王庭, 梁國面積順勢擴大。 北疆敗, 意味著梁國在這片土地上已經(jīng)沒有對手, 大梁名副其實。 周邊小國皆效仿北疆, 俯首稱臣年年上供。 沒有對手了? 陳妤果躍躍欲試, “打出去, 越過海打出去啊!等我弄個魚雷, 造幾艘船訓點水兵, 咱們就打出去!” 她單手插腰,一手指向遠方, 跟旁邊的梁夏表示,“放心, 姐妹必然給你整個世界!” 這個整, 是真的整。 周魚魚, “……” 有你是大梁的福氣。 梁夏雙手抄袖, 微微瞇眼, 暢想起來,“你這么一說,也不是不行。” 給后輩們多留點種菜的地方又怎么了。 “皇上皇上, 馮大人的馬車到了?!崩铄X年紀雖大,但眼神不差, 站在城墻上遠遠就瞧見馮阮的那輛馬車。 走的時候是這輛,如今回來了還是這輛, 只不過破損了些。 想來馮阮這三年是沒有閑錢弄輛新馬車,只能湊合著用了。 馮阮調任外出,三年功績已滿,今年趕在年底回來述職。 梁夏得知她今日進京,特意站在城樓上等她。 許久不見,……總算能把那頭能吃能喝又粘人的小豬還回去了。 梁夏笑得越發(fā)和藹。 心里同時感慨,要么說是馮相呢,旁人送去東北,沒個二十年都回不來,只有馮阮,三年就能把那一片收拾的服服帖帖。 梁夏看著馮阮的馬車,那眼神,宛如農場主在看農場里那只最優(yōu)秀的蛋雞,眼睛都放著光。 周魚魚又掃她一眼,微微搖頭,提前替馮阮點了炷香。 馮姐,一路好走~ 離城門還有不到五米,馮阮若有所感,撩起車簾朝外看,一抬頭就瞧見梁夏的身影,以及那張越發(fā)文氣愛笑的臉。 馮阮,“……” 誰能想到小皇上長得這么有欺騙性呢,像個學生似的。 但三年不見,……不如不見! 她在東北好不容易混舒坦了,梁夏又把她叫回來,十有八、九沒好事。 “青史留名啊?!瘪T阮訕訕地把車簾落下,雙手搭在肚皮上,謀劃著在這太平盛世里立點什么功才能更加青史留名。 建設梁國?從北到南?依照大夏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 周魚魚把猜測告訴她了,馮阮其實心里也清楚。 可這事上之事,得失相伴,她做為s級的快穿者獲得高分任務,就得付出“不得好死”的代價,怎么可能會青史留名呢。 不過這個世界有些不同,這個世界被穿成了篩子,而篩子王朝的小皇上也格外不一樣,說不定自己跟夫郎的未來都能因梁夏獲得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