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就在國慶三號這天,季聽早上醒來,總覺得今日是個什么日子,但被她給忘記了,直到有一個客人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走進店里。 那串佛珠跟小葉紫檀很相似。 季聽才反應(yīng)過來,她點開朋友圈,果不其然,舒筱剛剛發(fā)了生日宴會的相片,她坐在一堆人的中間,懷里捧了一束花,身側(cè)是她男朋友,眉眼帶笑摟著她,還有一張是她男朋友親吻她側(cè)臉,她眉眼彎彎,含羞帶怯。 她說:祝我生日快樂。 下面不少人都評論祝福。 夢嘉:祝福! 鐘愉:哇,天生一對,生日快樂,我的筱筱。 封穎穎:生日快樂!確實很配呀。 至于其他男生,插科打諢,在那兒調(diào)侃。 龍空這次就沒回復(fù)了。 季聽看到相片里,舒筱的手腕上戴了一串紫色的手鐲,很漂亮,她靜了靜,她點進譚宇程的頭像,聊天記錄都沒動過。 季聽看了一會兒。 許久,才放下手機。 下午,季聽給客人制作好咖啡,端去給客人,被客人拉著聊了會兒,季聽站在窗邊,看到窗外的余暉,發(fā)了會兒呆。 過了會兒,她回到柜臺,拿起手機,編輯,給那黑色頭像發(fā)信息:【晚上忙不忙?】 譚:【嗯?】 季聽:【一起吃個飯,我買菜去你家?!?/br> 譚:【行?!?/br> 譚:【我八點到,密碼:003003】 季聽:【好。】 第16章 發(fā)完信息,季聽跟張揚說一聲,拿了車鑰匙就出門,驅(qū)車去了譚宇程小區(qū)樓下的商超,買了一些rou跟菜,上樓進屋。 他屋里的風(fēng)格以灰色為主,色調(diào)都偏冷,有著淡淡的烏木香味。陽臺有夕陽落進來,照射在地板上,季聽拐進廚房。 一大袋菜,她推上梳理臺,順手開了冰箱,這次連個雞蛋都沒有,看來肖姨知道他忙,沒再幫忙買菜上來。 季聽關(guān)上冰箱。 開始弄吃的。 從日落到天黑,季聽掐著點做好三菜一湯擱在餐桌上,順便從他酒柜拿了一瓶威士忌,各倒一杯,倒的時候,門口傳來聲音,譚宇程手臂挽著黑色西裝休閑外套,抬手解著領(lǐng)帶,走了進來,他眉梢?guī)е钠>搿?/br> 看來這些日子還是忙的。 他扯下領(lǐng)帶扔在沙發(fā)上,順手解開領(lǐng)口,露出喉結(jié),他放下外套。 季聽看他一眼:“可以吃了?!?/br> 譚宇程往這邊走來,長腿勾了高腳椅坐下,“挺香啊。” 季聽把威士忌推給他,自己先喝一口,“我都餓了,快吃吧。” 他端起威士忌看一眼,“你確定要喝?” 季聽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rou放進嘴里,撩眼:“不能喝嗎?” 譚宇程抿一口,睨她一眼:“你能喝,我就陪你喝?!?/br> 季聽笑笑:“誰陪誰還不一定?!?/br> 譚宇程輕嗤一聲。 兩個人開始吃飯,頭頂?shù)墓鈺炏聛恚韭犈跗鹜牒葴?,借著少許的熱氣看他,他吃得倒是挺穩(wěn),眉梢沒什么情緒。 喝酒時喉結(jié)微動。 季聽想。 他穿那么整齊,西裝革履,還配了領(lǐng)帶,今天應(yīng)該還沒看朋友圈。 吃過晚飯。 還是譚宇程收拾殘局。 季聽吃得有點飽,直接盤腿坐在地毯上,她拿起遙控,放下他家的投影,投影緩緩降落,季聽靠著沙發(fā),隨意按著,看著屏幕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譚宇程擦干手走出來,落座在她對面,按著手機。 季聽直起身子,勾過兩個酒杯,把剛才的威士忌拿來,一人倒了一杯。 譚宇程頭沒抬,“上次那關(guān)還沒過,你上線?!?/br> 他說的是暴徒。 季聽喝一口酒,道:“來了?!?/br> 他家這款威士忌是愛爾蘭的,口感比較柔和,有種果香味,季聽喝得有點上癮,一杯接著一杯,譚宇程一抬眼,在昏暗光線下看到她又抿一口,眼眸里的水光微變。 “醉了?” 季聽咽下酒液,搖頭:“沒有?!?/br> 譚宇程有些懶散地靠在單人沙發(fā)上,語調(diào)玩味,“你最近酒量下滑不少?!?/br> 季聽一頓,聽出他的意思。 暗暗調(diào)侃她上次在酒吧醉得快吐的樣子,她輕輕擺手道:“胡說,上次不能算?!?/br> 譚宇程眉梢微挑。 身后的投影一些柔和的光線透出來,季聽抬手端過那威士忌,在昏暗光線下,又倒了一杯,譚宇程見狀,伸手握住她的杯子道:“悠著點,別看味道好喝,有后勁的。” 季聽拿不動自己的杯子,舌尖有果香味,竄著她,勾著她,她看向譚宇程,摁下他的肩膀,說道:“我還沒喝夠。” 譚宇程抬起眼眸。 季聽幾乎是半跪起來,她跪著摁他,于是形成了一種俯視的狀態(tài),譚宇程屈起一條長腿,微微瞇起眼眸。 彼此視線對視著。 一時安靜,他眼眸有些壓迫感,或許是因為姿勢的原因,讓他身上產(chǎn)生了這種壓迫感。季聽卻是第一次這樣看他,因為光線的問題,導(dǎo)致她把他堵在沙發(fā)與她之間似的,她神色有些游離,腦海里浮現(xiàn)舒筱的身影。 在酒勁的沖擊下。 她想問。 你還在等舒筱嗎? 還在等嗎? 你難過嗎? “你在想什么?”譚宇程的嗓音傳來。 季聽回了神,眼眸凝聚看向了他,他被她摁著手臂撐在后面,一只手搭在膝蓋上,領(lǐng)口微敞,姿態(tài)桀驁,像隱藏著準(zhǔn)備撕咬的頭狼。季聽看著看著,目光下移,落到他的鼻梁,薄唇,再往下是喉結(jié),領(lǐng)口,以及鎖骨。 她有些暈。 他姿態(tài)不好惹,季聽也不知在想什么,但是她就是低頭了,去惹他了,柔軟的唇在昏暗光線下,貼上他的薄唇。 幾乎一瞬間,季聽碰上那一刻,滿身慌亂,刷地抬起頭。 譚宇程眼眸平靜無波,那一刻,季聽仿佛預(yù)感到那被拉黑的人變成她,季聽撐著他的肩膀,慌得想離開,才剛剛轉(zhuǎn)個身,腰部就被他的大手?jǐn)埩嘶厝ィ鎸γ鎸ι?,在呼吸交纏間,她看到他眼里涌現(xiàn)的陰影,季聽愣怔。 譚宇程往前一壓,堵住了她的紅唇,薄唇微動,就撬開她的唇舌,長驅(qū)直入。 季聽更慌亂,她雙膝跪著。 想要呼吸,后腦勺被譚宇程摁住,吻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男人的手順著襯衫衣擺往上,扯掉了那蝴蝶結(jié),嘩啦一下,腰身立顯,譚宇程離開她的唇一會兒,抵著她鼻尖,在她發(fā)抖下,詢問:“是要這樣?” 季聽顫抖地看著他,唇色被咬得稀亂,殷紅,一切像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她呼吸間帶著的慌亂,領(lǐng)口敞開。 渾渾噩噩,她尚存一絲理智,撐著他肩膀:“譚宇程,我...” 她說不出話來,與他眼眸對視,襯衫紊亂,譚宇程看著她眉眼,她這副樣子,哪怕是柳下惠都不一定能克制住。 季聽指尖發(fā)抖,她動了動,仍想走,想把時針撥回一開始的時候,譚宇程手臂卻紋絲不動,暗香在兩個人中間浮動,或許在這一刻,譚宇程也在計算著,該不該繼續(xù)。 季聽睫毛跟著身子都顫起來,她暈乎乎,襯衫一邊肩膀滑落,跟前突然黑影壓來,譚宇程偏頭吻上她的脖頸。 他手臂扣緊,季聽猝不及防,被他灼熱的氣息包圍。 指尖冷不丁揪著他的襯衫,男人的襯衫也沒好到那里去,領(lǐng)口敞開,白色布料下,是緊繃的肌rou,以及那好看的鎖骨。 他抬手解了點兒鈕扣,抬眸咬住她的耳垂,低聲道:“什么都沒準(zhǔn)備?!?/br> “只能相互幫忙?!?/br> 季聽眼睛猝然睜開,下一秒唇瓣就被他吮住,她迷迷糊糊再次閉眼。 感官里全是他。 原來,她可以接受親密的,只是這個人,不是陸海而已。 這一夜,在這客廳的一角,在清涼的空調(diào)下,在投影發(fā)出的微弱光芒下,季聽如溺水的魚兒,虛虛地掛在譚宇程的身上,眼眸帶著醉意卻又被他逼出了媚意,她伏在他懷里,聲音細(xì)碎。是一種從沒出現(xiàn)過的體驗,她甚至幫了他,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咬破她唇瓣,看她殷紅破碎。 他大手?jǐn)堉难谒呡p語。 迷迷糊糊,繾綣旖旎,渾渾噩噩,溺水的魚兒在獵人的掌心里翻來覆去,季聽的肌膚光滑白皙,被他掌心握出了紅痕。 醒來時,屋里空調(diào)溫度上升了些,清涼,安靜,季聽翻身就枕上對方的肩膀,余光往上,譚宇程睡著,一手?jǐn)堉难?,兩人靠在寬大的沙發(fā)里,他薄唇緊抿,一手遮眼,領(lǐng)口隨意扣上,喉結(jié)上有細(xì)小的咬痕。 季聽心怦怦直跳,酒精過后的瘋狂,在這客廳的一角,霏迷混亂。 狠狠地打破了原有的關(guān)系平衡,且還是她主動的,像是蒙臉的女人,被揭開了面紗,眼里蘊含的感情傾瀉而出。 季聽揪緊了襯衫,小心地從他手臂里翻身出來,落地極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