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日,想想還是很不爽,我打了岳浩那人一拳,他就擦破點皮,我卻要寫八百字,什么命運疾苦?!?/br> “你以為我的檢查哪來的?” 賀枕流轉過來,他一張臉在黃昏的夕陽下俊美得不像話。 他拎起他的本子,勾了勾唇,冷笑道, “我剛又把他打了一頓。” …… …… “…………” 我傻神地望著他。 我的腦海里,只有幾個大字: 賀枕流,牛逼。 過了一會兒,我手拍上了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眼含熱淚的擁抱。 “兄弟,你,是個人才啊?!?/br> “感謝你,感動世界?!?/br> 在這一刻,我跟賀枕流,從來沒有心靈距離這么近過。 在這一刻,我跟賀枕流,在暴打肌rou丑男的目的上達成了共識。 在這一刻,我甚至連他那頭sao氣沖天的紅毛都看得順眼了不少。 我甚至都開始考慮和他和平相處—— 然后下一刻,一道聲音從旁邊響起。 少年的嗓音清冽平靜。 “——林加栗。” 南禾在我的視線中順著走廊走過來。 他穿著黑衣黑褲,風拂過來,柔軟的烏黑卷發(fā)掃過雪白的脖頸,若隱若現地露出一道抑制貼。 我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移過來,落在正在跟賀枕流兄弟擁抱的我身上。 “我聽說你要寫檢查?!?/br> “要幫忙么?” 第33章 在南禾問出這一句話的那一瞬間。 我后知后覺地感覺到, 我手臂下,賀枕流的脊背有一絲僵直。 但我的注意力不在這,我的關注點在南禾脖子后的那張抑制貼上。 抑制貼很薄, 不仔細看的話甚至發(fā)現不了。 南禾的臉跟往常一樣精致, 平靜, 像是情緒沒有起伏的人偶娃娃。 但要細看的話, 他長長睫毛下的眼尾比平常多透出一層薄紅, 嘴唇似乎也比原來嫣紅不少。 整個人像一朵爛漫色澤的花, 冷靜地含苞待放。 ——他是……發(fā)情期? 夢中情老婆的發(fā)情期…… 我戰(zhàn)術沉默了。 對不起。 我只是犯了每一個alpha都會犯的錯誤。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 一定會因為剛剛我腦海里一秒鐘內閃現出的關于情老婆的10個g的畫面把我判下地獄。 我有罪, 快把我關起來! 內心的林加栗在叫囂:最好讓大法官判我入刑(?), 對我的罪行絕不姑息, 一遍又一遍狠狠懲罰我! 外表的林加栗:……閉嘴??! “咳——南禾,” 我騰地站起來, 甩開腦內的想法迎上去,“我聽徐率說你身體不舒服, 你現在好點了嗎?” “嗯?!?/br> 南禾輕點了頭, 目光從我身后的賀枕流身上收回來, 凝住我, “現在暫時沒事了?!?/br> “你要寫檢查么?!?/br> 南禾說, “我可以幫你看看?!?/br> 我想起我的本子上寫的“今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我的夢中情老婆怎么還不來”,鎮(zhèn)定自若地將手藏在了身后。 我:“哈,我還沒寫?!?/br> 賀枕流在身后:“哈, 她寫了?!?/br> 我:“?” 像是應景一樣,風一陣吹起來, 將我之前撕掉的紙頁從本子里吹出來,正好鋪在南禾腳邊。 南禾的目光垂下, 落在那一行加粗放大的,“夢中情老婆怎么還不來”上。 我:“這是個意外……” 南禾臉上沒什么情緒變化,他平靜地撿起了那張紙,然后將它遞給我。 “給你,你掉的?!?/br> 我:“……” 我從容不迫:“謝謝?!辨?zhèn)定地將紙塞進了我的褲子口袋里。 林加栗啊林加栗,你這么多年沒有白長大。 你已經修完了臉皮厚的終極奧義,這世界上還能有誰比你臉皮更厚! 還能有誰! “——哎哎哎,這種作文輔導活動怎么不帶上我?算我一個??!” 賀枕流臭著臉擠過來,他沒看南禾,斜乜著我, “我還要寫3000,輔導一個不如輔導兩個,我們仨一起,正好一箭雙雕,省時省力也省心?” 我震驚了。 我轉頭:“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賀枕流:“?” “——南禾,你回來了?” 正好老師從辦公室里出來了,見到南禾和我們兩人站在一起,無奈搖搖頭: “算了既然你愿意,你就教教他們倆怎么寫吧?!?/br> “不然都這個點兒了,他們等下晚飯都吃不上了?!?/br> 南禾轉頭,平靜應道:“好?!?/br> - 五分鐘之后,我們三人坐在了臨時借來的賓館經理辦公室里。 被南禾坐在對面注視的我和賀枕流,很像是被學習委員監(jiān)督寫作業(yè)的兩個逃學打架的差生,被迫賣乖。 “我先去拿點水?!?/br> 南禾去倒水,暫時就剩我和賀枕流留在屋里。 我們倆一手握筆,一手攤開本子,大腦一片空白。 我看看賀枕流的本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