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林小姐好興致?!?/br> ——我直接給騎進池塘里了。 人沒大事,車比較慘,被我騎沒了一只踏板,至今沒找到。 最后被白秘書眼睜睜看著從湖里爬起來的我,好像幾億年前歷史上第一只上岸的魚——稀里糊涂。 當時的我咳嗽了下:“我只是想進池塘抓魚?!?/br> 白秘書眉眼彎彎:“啊,是嗎,多好的愛好?!?/br> 看,多好的男人,看破都不揭穿我。 濕答答一路滴著水的我目送著白秘書上了車,才找到保姆阿姨報銷自行車。 真alpha不可以在自己的初戀面前露餡。 在夢中情老婆面前也不可以。 就像現(xiàn)在,我其實有那么一點腳崴,但騎著個自行車還是能面不改色。 在l大里一路騎,七拐八拐地問人問到了法律系的教學樓,我停好了車,放下腳蹬,拎著車鑰匙坐在了教學樓門口的花壇邊上。 沒等多久,下課鈴就打響了。 不少人開始從樓的大門里涌出來,還有許多目光向我投來。 我對出來的人都報以靦腆真誠的微笑。 雖然自夸并不是人類基礎美德,但我還是知道自己長了張不錯的臉蛋。 在街上被人看已經(jīng)是習慣了,這點小事,不會大驚小怪。 我對他們行注目禮。 他們對我行注目禮。 直到有一個人上前來跟我說:“同學,自行車要停到自行車棚的?!?/br> 我:“…………” 我:“?” 我默默地踢起腳蹬,架起自行車往他指的方向推。 他攔住我:“對了,停錯要交罰款20?!?/br> 我停下自行車,沉默良久。 掏出手機:“我掃1000,能包場嗎?” 他:“?” 我:“?” 就在我們對峙的時候,我余光掃到一個身影從臺階上走下來。 黑衣白膚的貌美少年,抱著書本,就算混在人群里,也實在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速速給面前的人掃了錢,推著我的車叮呤哐啷地就趕上去了。 “南禾!” 他朝我的反方向走去,我猛推車追上了他。 跟南禾齊平了步伐,少年的嗓音慢慢傳來,“是你啊?!?/br> “當然是我。”我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衣警察要看證件嗎?” 他腳步一頓。 我用了那天說過的話。 南禾哦了聲,“原來你這次想起來了啊。” “那當然?!蔽艺f。 接下來我開始了我的“兩月那天我真斷片”“什么都不記得”“手機拿去修就完全沒看通話記錄”一系列狡辯……辯解。 南禾一直勻著步伐走,沒看我,似乎在聽,又似乎并不在意。 末了,他只是輕飄飄地說了句,“是么?!?/br> “真的!” 我對天發(fā)誓, “不然我肯定早就跟你約二四六了。怎么會鴿你兩個月!” 南禾站定扭頭看我,眼神匪夷所思。 我一個愣神。 自行車車把手因為我突然的松手咵地一下垮向一邊,我手忙腳亂地扶穩(wěn)。 南禾似乎很會在我措手不及的時候貿(mào)然靠近。 他向前一步,到我面前,在我抬眼的一瞬間與我貼得極近。 近得我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姣好的唇形張開。 他吐著字,字咬得很輕,像是柔軟的柳絮拂過我的耳際,酥酥麻麻。 “原來你只想和我做野情人啊?!?/br> 第15章 “原來你只想和我做野情人啊?!?/br> 那雙淺褐色的眼,澄澈又平靜,仿佛剛剛那句話并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南禾精致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但我仍然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氣息。明明該是極度曖昧的距離,他的表情卻沒有變化。 我跟他對視。 美少年不動聲色。 他轉(zhuǎn)頭,向著前方繼續(xù)走去。 “……” 在這一秒內(nèi),手還扶著自行車車把手,我緩慢地,咽了一下嗓子。 在我所有的對南禾這個人的預想里,從來沒有想過有一種可能—— 他是釣系。 那種最危險的,表面清純得似乎什么都不懂,但隨隨便便一句,就能把人心勾起來,再給你輕巧地打個蝴蝶結——的釣系。 如果打個比方來說……就像是幼貓撓人。 它看起來可愛,仰著腦袋蹲在地上用尾巴蹭了你,無辜又單純。等你墜入可愛陷阱了,反應過來了,你已經(jīng)養(yǎng)了它很多年,成為了不折不扣的貓奴,悔恨交加。 小貓釣魚,典型高手。 太歹毒了。 于是這一刻的我,開始警惕地思考這種騙局的危險程度,種種的應對方法,以及如何破局。 最后我想通了。 ——淦,小貓能怎樣呢? 我喜歡上鉤,上鉤喜歡我,我跟鉤子天長地久。 小貓釣我!! 我三兩步推著我的破自行車跟上去,跑到了南禾身邊。 “只做野情人當然不行啊!” 我說,“這種情況當然要雙管齊下,既做對象又做情人,反正對象一三五,情人二四六,這不就可以直接包周!” 南禾語氣淡淡,“……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