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不違背初衷
還好,沒有自己來。 張兮慶幸將李立做成了自己的模樣,用他來代替成為自己的偽裝,讓他替自己承受著這一切。 以后對于照夜的策略,必須得相應(yīng)的做一些調(diào)整。 這些民眾們身在照夜,受到照夜的保護(hù),哪怕他們的很多政策比起黑炎軍團(tuán)來說要嚴(yán)苛許多。 可,他們生在照夜,已經(jīng)扎根在了照夜。 不管如何會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待遇,他們已經(jīng)熟悉了這些,習(xí)慣了這些。 在照夜里,在這點光城里,執(zhí)法者也不光是壞人,也有好人。 沒有好人,照夜也發(fā)展不到今天。 壞的權(quán)力者,都是建立在好的權(quán)力者所創(chuàng)造的條件下使壞。 以前在黑炎軍團(tuán)的大舞臺上,他的父親尚且沒有成功。 但他不會放棄。 有難度,才會有挑戰(zhàn)。 沒難度,也不需要他去完成了。 閉上眼睛,索性沉沉的睡去,他此刻就是李立,成為了李立,等到別人找到他以前,他就是李立。 “??!滾開,我是殺人魔張兮,殺無赦!” 聽著外面的假張兮嘴里傳來的瘋狂吶喊,張兮還是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頭。 畢竟花費的時間沒多久,借用了李立走火入魔的這個契機(jī)點。 若沒有這個契機(jī),他不可能成功。 可,這個契機(jī),以及短暫的魅術(shù)催眠,傳遞給李立的更多是一個他就是張兮的信念。 走火入魔中,他幾乎將正在突破的力量全部釋放了出來。 他剛才也傳輸給了李立不少空間力量。 借著那顆神奇丹還沒有徹底被消化掉以前,空間之力是能夠被他使用一段時間的。 畢竟,李立此刻是在燃燒生命力進(jìn)行使用。 這個無形巨人比較的拙劣。 卻是正好是無形巨人的獨特性,以及除了黃家以外,現(xiàn)在就只有張兮掌握了它。 哪怕是再拙劣,都會被認(rèn)成是他。 給了李立一個自我催眠的信念,在他認(rèn)為他就是張兮時,聽到有關(guān)于張兮的任何不好言論,都會認(rèn)為是在針對他。 張兮擁有這一份罵名已經(jīng)被背了很久的承受力。 李立的意識就是現(xiàn)在以為自己就是張兮,可這心里的承受力,包括他的身體,感官等,還是他自己的,是容易被激怒的那種暴躁個性。 他是張兮,但他不能承受外人對他惡意的評價。 這些惡劣的評價,會激怒他。 原本張兮給他的指示是讓他逃跑。 然后這些人的言論,直接將李立給激怒。開始對城墻破壞起來,在城門口大開殺戒。 將原本可以沉淀為上尉修為的力量,不顧一切,不惜代價的進(jìn)行大消耗的短暫使用,加上體內(nèi)的神奇丹作用,傀儡丹的特效,還有他傳給李立的力量,能夠讓他在短時間里擁有類校級的修為。 在他抱著大殺特殺的意識當(dāng)中,對于門口的守衛(wèi)們直接采取了最強(qiáng)力的要命擊殺手段。 一拳又一拳,幾乎是一個照面便讓這些修為不及尉級,中尉左右的守衛(wèi)們吐血倒出。 那突破吸引來的力量,是需要花很長時間去進(jìn)行沉淀,然后讓修為一直保持在上尉修為,只要活著,就能源源不斷的使用上尉修為的力量,為更進(jìn)一步突破打下基礎(chǔ)。 然而,不沉淀這一份力量,直接將它們不惜對身體傷害的立刻進(jìn)行使用,不要著能夠永久突破到上尉的力量,還不惜燃燒目前本身的修為,所爆發(fā)出來威力,除非對上真正的校級強(qiáng)者,否則根本就不是對手。 這些狂暴的力量,會讓李立沒有升上去的身體感到難受。 盡早的用出,每揮出一拳,會讓他好受一些,也在釋放他心底里“自己”被詆毀的那種憤怒。 說實話,有的人能夠接受詆毀。 有的人,不能夠接受。 接受詆毀的人,不一定是像張兮這種,因為不介意。 而是因為在他們身后,在他們的肩上,所需要背負(fù)的東西很多。 這些背負(fù),不容許他們因為一些小事情,就沖冠一怒,從此引起一系列的不必要事件。 在上,有父母。 在旁,有妻子。 在下,有小孩。 不是不生氣,不是沒脾氣。 是人一旦成熟以后,會去思考生氣的代價。 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生氣,也會爆發(fā),但更多的,是跟爆發(fā)對象即便是出了問題,所需要付出的成本代價會極小的情況下。 就像是與自己的妻子……正確一點的是吵嘴,不正確一點的就成了家暴。 就像是與自己的小孩……正確一點的是罵兩句,不正確一點的是根本不與不懂為什么錯了的小孩講道理而直接動手。 就像是與自己的父母……正確一點的是爭辯兩句,不正確一點的是大逆不道。 往往傷害最多的,就是自己親近的人。 因為知根知底,因為知道她們會包容自己,是愛著自己的,仗著這一份她們對自己的愛,所以肆無忌憚。 與外人發(fā)脾氣,就算明知道是對方的錯,但看對方五大三粗,又或者對方家里有背景,在工作環(huán)境上,他又出于一個比較高一層的位置。 不能發(fā)。 發(fā)的代價,極大。 讓步,成為了某些人口中的懦弱。 張兮很多時候也問過自己,自己的能夠忍耐,善于忍耐,是不是習(xí)慣了懦弱,所以才成為今天的自己? 不…… 他有沖冠一怒的時候。 不管是黃馳,還是黃天云。 他只是在選準(zhǔn)時機(jī)。 忍無可忍的時候,過分的時候,他會用自己能力能夠觸動到的時候去做。 當(dāng)修為,當(dāng)身份,上到了某個臺階上時,對于某些低層次的較勁,看得也沒有那么重了。 有的時候不是沒能力去計較,是懶得去計較。 就像在留夢樓里,張兮要對李立出手很簡單,即便是在監(jiān)視之中,把他拖進(jìn)領(lǐng)域空間里,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很簡單。 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到今天這一步的計劃。 沒了李立,再找一個人來代替,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若是每一個與自己不對付的人,張兮都下重手,久而久之,他眼里將容不得沙子。 他的成長,將違背自己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