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 做老師
“有意思吧?!睆堎馀d奮的笑了起來。 就像是找到了知音,開心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一般。 “你怎么不結(jié)巴了?” 黃雅菡轉(zhuǎn)口一問。 她盯著張兮,在說到畫上時,與他平時說話時,完全就感覺是有些精分的兩個人。 “啊,我……我…我……” 張兮又開始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 他是故意的,不光是在提到畫時的暢快淋漓,還是在被黃雅菡點破后立馬的結(jié)結(jié)巴巴,都不是被黃雅菡在牽著鼻子走,而是配合著她,順著她自以為掌控了主動的心思,往下進(jìn)行著表演。 “不過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秉S雅菡認(rèn)同道。 有道理吧! 還真就是有道理。 有些東西不需要解釋的太過于清楚,模糊一點反而顯得高深。 黃雅菡信了,真真切切的信了。 在她的老師里面有一些其實也是貧苦出身。 對有錢人家的公子來講,畫畫或許是一種格調(diào),對貧苦出身的一些畫家來說,他們更多的是熱愛。 只有真正的熱愛,才能鑄就對一門如藝術(shù)般技藝的專業(yè)。 為了那份熱愛,衣可拋,食可拋,方能在繪畫的境界上取得重大提升。 “給?!秉S雅菡的老師里有一些這樣的能人。 因為她的身份,也因為她所見過的能人老師很多。 光是這么一手,還不足以讓她心動到拜師的程度。 撿起一根樹枝遞給了張兮。 她沒有說明。 但對于一個真正的畫家來講,藝術(shù)者,不需要太多言語。 知音難求。 便是給一支筆,就能有充實一天。 沒筆,樹枝同樣可以。 張兮明白了黃雅菡的意思。 他知道黃雅菡就是一個沒有多少修為,身世不普通的普通女子。 但,出生于黃家,她的身上可能會被放置一些可以保護(hù)她護(hù)身靈器。 對她使用魅術(shù),一旦失敗,將會失去接近她的可能性。 在她帶著自己進(jìn)入黃府時,黃家的護(hù)院說不定回對她進(jìn)行一些觀察。 這般關(guān)鍵時刻,試圖往她身上做手腳,比較不明智。 想要沖進(jìn)黃家府邸,試圖從黃家府邸里取東西,這本身,就不是一項明智決定。 什么算是明智決定? 明智決定就是…他許久都沒有做過明智決定了。 做決定,冒險的決定,再以謹(jǐn)慎的方式將這冒險決定走下去。 他撿起樹枝,沒有直接用樹枝在地上或墻上作畫。 那顯示不出他的技藝。 用樹枝畫畫,是小孩子常玩的玩樂。 樹枝擁有局限性,不管他再厲害,樹枝都只是樹枝,它不是筆,可塑性不強,不能吸引到黃雅菡帶自己回黃府。 不用畫的,用拼接的。 他還去撿來了不少樹枝,將樹枝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開始用拼的。 黃雅菡就負(fù)著手,如一個公子一般,靜靜的站立著,試圖看出一些花樣來。 按照張兮先前一畫三圖的思路來,她試圖從張兮的拼接上看出一點東西。 按照正常的拼接法,肯定能夠被她給看出一些端倪,但那就不足以顯得他的技藝高超,因此故意玩了一段小手段。 “你拼的是房子么?” 黃雅菡看是沒看出來,可她在這方面的喜好,以及經(jīng)驗見識的確是不錯,看不出來,用猜的總行。 她愣是依靠著邊框結(jié)構(gòu)給猜了出來。 張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xù)完成著他的作品。 用樹枝堆,的確是很費時間,大約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徹底將他的作品拼完。 黃雅菡盯著張兮的作品,覺得很是熟悉,卻又說不上到底是哪里熟悉,知道自己見過,又叫不出來名字,很恢宏,很磅礴。 直到張兮在城門的位置落下了三個字: “照夜殿” 猶如畫龍點睛,整幅拼接作品瞬間活了過來。 照夜殿… 黃雅菡身體顫了顫。 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竟會有人能用樹枝將照夜殿的輪廓給拼接出來。 那可是照夜殿。 要說不喜歡,沒人不喜歡。 但對于一些比較好的,獨一無二的,是會喜歡,想要擁有的。 就像是一件衣服,一樣首飾,一種胭脂,舉世無雙的自然是最好。 在照夜,照夜殿同樣是她在見識過眾多住所之后最喜歡的一所住所。 凝結(jié)了四大家族與湛家以及各代相關(guān)建造匠人們的心血,一個人覺得好,不一定是好,很多人都覺得好,還是很多在這方面相當(dāng)專業(yè)者覺得好。 就算自己無法欣賞都被說好的東西到底好在哪里,但就是因為很多人都說好,自然也就是會覺得是好。 看著被張兮用樹枝擺出來的照夜殿,黃雅菡甚是喜歡。 這不光是黃家正在竭盡全力試圖得到的,也是她也很向往,因為單純的喜歡這一座獨一無二,在照夜,在整個陽輝再也找不出第二所的宮殿。 “如果公子沒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話,小生還等回家去幫人寫字賺錢?!睆堎庑枰o黃雅菡一些壓力,算作是催促她盡快做決定。 不能一味的等下去。 他又不是抱著目的來的,自然也就不能知道黃雅菡到底是想要作什么。 在什么都不能知道的情況下。 兩人這樣的一問一答行為,就可以是用愛好者間的相互交流搪塞過去。 既然只是愛好者,在不能知道黃雅菡的所圖時,張兮必須保持自己一個窮酸書生的態(tài)度。 雖窮酸,但也是有風(fēng)骨,不會輕易的因為黃雅菡衣著華麗就無條件的一直奉陪下去。 “有事情?!秉S雅菡叫住了張兮。 她盯著張兮,似在觀察,似在做著某種猶豫。 “還有什么事情?”張兮輕輕的皺了起眉頭來,有一點怕自己惹上麻煩的樣子,不禁往后退了兩步,垂在身旁的兩手輕輕的揚起了幾分,有一種隨時準(zhǔn)備逃跑的態(tài)勢。 “等一等,不是,我沒有惡意,我是想讓你做我的老師,把你所會的,全部交給我?!秉S雅菡繼承了黃家的優(yōu)秀傳承,凡是自己想要的,就會努力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