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驅(qū)蚊毒霧
還有一種方式,就是轉(zhuǎn)移注意力。 注意力一轉(zhuǎn)移,意味著會分神,分神的同時,其實也不能保證讓身體繼續(xù)以一個相同的姿勢持續(xù)下去,會出現(xiàn)某些不自覺的小動作。 想要一直保持著真正不動,就必須秉承著一個要一直保持的信念,并且,就將這個單純枯燥的信念給一直堅持下去。 而,張兮,就是這樣堅持了下來。 他是段紅先在場中發(fā)現(xiàn)的唯一一個除了在提醒安慰身后女學(xué)員時喉結(jié)稍稍動了動外,就沒有其他動作,就連晃動也沒有,跟一具立在那里石像一般的存在。 綜合他的經(jīng)驗判斷,這小子到了這個點,還沒有出現(xiàn)分神,也沒有出現(xiàn)疲憊,除了這小子有經(jīng)常不睡的習(xí)慣外,他想不出其他的原因點來。 這么看來,為什么能夠在如此年紀(jì),便達(dá)到少尉二星的修為,也有理由說得通了。 清晨,如張兮所說,這就是最難熬的,晚上吃飽了消停的蚊蟲,又再一次的活躍起來,再次圍繞起還在堅持的考生們。 這個時候,也正是如張兮所說,是考生們作為疲憊的時候。 他們大部分剛剛熬過凌晨,目前的身體疲憊度也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比較讓人難以支撐的高峰程度,撐下來,完全憑的是毅力。 再次激蕩的蚊蟲,簡直就成了壓垮他們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們活躍的聲響再次響起時,又有好幾位考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伸出手向段紅先,“老師,救,救,救我,受不了了?!?/br> 一個夜晚過去,他們要承擔(dān)的不光是疲憊,還有沒有吃晚餐的饑餓,用逐漸失去力氣的身體來抵擋蚊蟲叮咬的痛苦,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難熬的一件事,他們很多到了清晨天亮,其實都感受不到什么癢了,蚊蟲在他們的耳朵里,“嗡嗡嗡”“嗡嗡嗡嗡”完全不亞于是一只時刻會要了他們性命的巨獸,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舊的叮咬小包還沒下去,新的包又起來,密密麻麻,癢久了,就是痛,非常的痛。 因為癢卻不能撓,多了,久了,麻木了,皮膚感觸都會跟著受到影響。 這一影響,直接就會導(dǎo)致小小的,密集的,對生命沒有殺傷力的蚊蟲,在他們的心理,變成了一個有心理陰影的吸血大怪物,他們聞著漂浮在自己身體周邊的濃郁血腥味道,理智中的他們開始認(rèn)為再堅持下去,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他們會被這些“吸血鬼”給吸干。 張兮睜開眼,盯著一個又一個的考生被淘汰,臉上,眼睛里,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即便是他們看上去十分慘不忍睹,可他,見過更慘的,這些人只是這會兒看上去慘,只要第一輪考核一結(jié)束,他們就會受到很好的治療,皮膚上的包,很快就會被特質(zhì)的藥膏涂抹,消失。 陽輝學(xué)院考驗的是他們的某項能力,并不是想要他們的命,弄清楚了這一點,堅持下去的信念,會更加堅定。 “我,我,我的香包,好像,沒味道了。” 在張兮身后,帶點綿羊小奶音的女孩兒輕輕的出聲,不知道是不是在與張兮說話。 其她女孩兒都將香包留在了自己身上,并且她們留的還不止是一種一包香包,她們生怕自己被蚊蟲叮上,就連一刻,一下都忍不了,所以她們都將香包全部放在了身上。 甚至有的女孩兒,認(rèn)為自己帶的香包少了,所以就以沒有香包為理由,向其他女孩兒借。 臉上帶點嬰兒肥的女孩兒就因為把自己的香包借了一些給別人,又給了張兮一個,就給自己留了一個在身上,味道,開始是挺足的,也沒有蚊蟲靠近她。 不知是不是蚊蟲逐漸開始適應(yīng)香包里驅(qū)蚊藥草的緣故,又或者是經(jīng)過近半天的時間,香包的味道開始淡了,也有可能是能夠“進(jìn)食”的考生越來越少,而蚊蟲們的數(shù)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增加了不少,在不夠吃的情況下,部分靈智不是太高的蚊蟲開始鋌而走險。 香包的效用是驅(qū)蚊,并不是滅蚊。 因此,當(dāng)蚊蟲逐漸靠近香包淡的位置,開始試探的靠近而沒有立刻掉于地上不省蚊事時,又有其他蚊蟲向著她靠近。 被蚊蟲叮咬的癢,女孩兒還是受的了,畢竟長這么大,還真沒有沒被叮咬過的女孩兒。 可她們大多都是大家之后,嬌生慣養(yǎng),害怕的不光是被蚊蟲叮咬,而是覺得蚊蟲很臟。 尤其是聞到它們身上的血腥味道,知道它們是剛剛叮咬過別的考生,再來叮咬自己。 “我,我,我退出” 有一個女孩兒并沒有帶香包,她只帶了某種驅(qū)蚊粉,開始是涂抹在自己身上的,經(jīng)過時間,粉的味道淡去,幾只蚊蟲開始停在她身上對她進(jìn)行叮咬。 視力極佳的盯著那臟兮兮的蚊蟲,抬起它們尖尖長長還帶著不知名液體的針,往她的皮膚上扎,她受不了,站起來,跑了出去。 “嘶” 嬰兒肥女孩兒盯著一只落在自己手上,開始躍躍欲試的蚊蟲,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還在堅持,不會退出。 忽然,那只蚊蟲飛走了,好像是被什么味道給熏走的。 嗅了嗅,一股,比較難聞的味道,彌漫在她的身體周圍。 “好惡心,誰放的屁?!?/br> 嬰兒肥女孩兒旁的高挑女孩兒聞出了味道,并且找到了根源所在,瞪著張兮的背影,低聲怒斥,“喂,你什么意思,干嘛沖著我們放屁,你是不是男人有沒有點風(fēng)度。” “不好意思,沒忍住?!?/br> 張兮輕輕動了動喉結(jié),然后重重的吸著氣。 “咘” “咘” “咘” 每隔那么一段時間,就會有一聲奇怪的響聲,這響聲后面的高挑女孩兒,面色青紫,就跟中了毒一般,要不是正在考核不能動,她會立即站起來,恨不得拿劍一劍從前面那家伙制造毒霧的位置刺進(jìn)去,讓他永遠(yuǎn)都無法再制造毒霧。 嬰兒肥的女孩兒看著張兮的背影,看著他身體微微吸氣的動作,抿了抿嘴唇,微鼓著更顯可愛的曬幫,盡可能的憋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