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炫雪
賭官并不在乎張兮是不是能夠拿出什么可以與極品聚弈丹等價的物品出來。 他所接受的命令,需要從張兮這里拿走的,只有張兮的命。 “是有誰,想要我的命么” 張兮不是傻子,哪里還不明白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進入斗獸場,本來就是生死不論,只要進去了,是以一方倒下作為勝負。 而這個倒下,可不管是死了,還是殘了。 只要他輸,要他死的目的一樣可以達到,同樣還能贏得他的賭資。 而他現(xiàn)在拿不出賭資,所以他沒資本參與,賭官卻說讓他直接拿命來賭,不就是不想讓他離開,務必要讓他參加一次搏斗,為的,就是要在搏斗中要了他的命么。 “十顆極品聚弈丹?!?/br> 賭官一愣,沒想到自己著急想把張兮給留下,竟被直接看出了他想要讓他留下的明顯意圖,索性牙一咬,報了一個張兮無法拒絕的數(shù)字出來。 上一次張兮愿意參加那樣的戰(zhàn)斗,以一博一百,足以見得他對聚弈丹的渴望。 既然他需要聚弈丹,那么他就投其所好,給他聚弈丹,給他無法拒絕的聚弈丹。 就算在讓他在懸崖面前選擇也無法拒絕的誘惑。 “十顆” 張兮心動了。 如果有這十顆極品聚弈丹,配合上他手鐲的秘密,他能在最快的時間內突破軍士,直沖準尉。 這樣,他離那名銀甲領隊的實力差距就會縮短不少。 面對這樣的誘惑,他果斷應下“我接受?!?/br> 賭官還準備的一段說辭還沒能說出口,便被張兮接受了,準備好的話不能說出口,在心里多少還是有一定落差的。 不僅如此,答應的太爽快,反倒讓他有點擔心張兮會反悔,“你就不問你將面對的,是什么嗎” “太沒有懸念,我根本贏不了的,你們也不會安排吧既然是你們安排的,我應該是會有贏的機會?!?/br> 張兮不知道想要自己命的人是誰,但如果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從他再重新進入到這里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被鎖定。 相比于直接逃,他對十顆極品聚弈丹很感興趣。 他也知道,這里是斗獸場,開賭局的,毫無懸念的賭局沒有絲毫開盤的意義,只有稍微有所期盼的賭局,才是真正讓人期待的,愿意下注的。 “恩,你對上的不再是傀儡師與傀儡獸,就只是一只獸?!?/br> 賭官被張兮這么一說,反倒有點不太好意思將早就為張兮準備好的對手說出來。 挺丟臉的。 張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風雷豹。”賭官將那只獸的名字說了出來。 “呵?!?/br> 張兮聽后冷哼了一聲,風雷豹的本身實力,的確不高,就相當于一級軍士的實力。 但它是弈獸,還天生就是擁有極強作戰(zhàn)天賦的弈獸。 正如名字,動如風,力如雷。 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遠的甩開其本身實力一大截,加上弈獸身為獸類的天生屬性,綜合實力遠遠的甩開一級軍士,連普通的三級軍士面對它,都有極大的喪命風險。 這種風雷豹,有不少被軍團馴化廣泛使用,用于上陣沖鋒,一舉用最快的速度沖亂敵方陣型。 被馴化后的風雷豹,被教導專業(yè)的攻擊技能,野性不減,只會更加厲害。 “野生的,還是馴養(yǎng)的” “馴養(yǎng)的?!辟€官也覺著自己很無恥,尤其是在說出馴養(yǎng)的三字時,更是無恥。 之前他也無恥,開賭盤的,圖的自然是別人的錢。 圖錢的過程中,間接的,親自參與進去的人沒了命,那只是他們運氣不好。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這種明擺著圖人命的,還是用這種差距極大,對方絕對九死一生方式圖人命的,他還是很少做的。 正常情況,他只需要為斗獸場考慮賺錢就好了。 極少會有收到命令說是要某某某的命。 “是你們軍團的人想殺我” 張兮更是將賭官的心里想的,直接擺上了明面,在賭官面色大變,慌張的以為張兮要反悔時,張兮卻問了一句,“什么時候開始” “半柱香后?!辟€官忙應下來。 為阻止張兮可能反悔的概率發(fā)生,他必須盡快安排這場斗獸。 目前斗獸場正在進行著一場,最快的時間也需要半柱香,包括場地清理,準備風雷豹,以及通知那位大人張兮回來了。 “這次我要那把刀做武器?!?/br> 張兮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手指向賭官身后柜子上擺著的那把有點收藏性質的細刀。 “這這把刀,我還沒出過鞘?!?/br> 賭官回頭一看,心中那是萬分不愿,這可是他私人收藏的一把刀,花了他三年的全部積蓄買的。 不光養(yǎng)護的很好,買來以后,盡當藝術品了,還沒用過。 “我輸了,它還是你的。”張兮走了過去,伸手將那把刀給拿了下來。 這次對上風雷豹,絕不能馬虎。 九死一生的這場斗獸,他不得不戰(zhàn)。 有人要買他的命,那么,他就必須贏了這場斗獸,才有可能再走出斗獸場。 他也需要那十顆極品聚弈丹。 所以,不能再像上一次一樣馬虎,臨到進場才知道,斗獸場這邊根本就不會專門給參與者準備好的武器。 普通士兵的刀就算保養(yǎng)的再好,畢竟也只是普通士兵的刀,在材質與造價上,都極為有限,用不了多久就鈍了。 對手是風雷豹,擁有雷一般的力量,再配合上風般的速度,它能夠將力量發(fā)揮到極致。 硬碰硬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必須有一件趁手武器。 “輸了,它還是你的?!?/br> 輸即死,言外之意就是,死了,刀還是他的。 在這句話的刺激下,賭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兮將自己花了三年積蓄并用了一些手段才拿到的刀給硬生生的從自己眼前奪走。 他剛已用小動作讓門口的人去通知那位大人了,并且也讓他告訴那位大人一切已經安排好。 若是這時拒絕張兮,張兮立即反悔,在大人趕到前他便離開了,又或者如上次那兩押送士兵匯報的那樣鬧出點什么岔子來,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還沒試過這把刀,不過他對這把刀的品質,有著絕對信任,即使面對風雷豹,在正常的試用下,也不會有半點兒的損壞。 好吧,就等著張兮敗了,他再將刀給拿回來好了。 鏘 刀出鞘。 在從窗外透進陽光中,雪白的細刃竟泛起了七色光彩。 刀身上,刻著兩個字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