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席荊冷笑:我知道我在說什么。一雙手拉過季時余的腰帶,卑微地祈求說:就一次。 季時余不說話,扣住席荊不老實的手,一次? 席荊如此低聲下氣,卻被人拒絕,心里越發(fā)難受,問:嗯,一次都不行嗎? 季時余沉重地說:我怕你后悔。 席荊笑了,用著不屑的語氣說:分手后打個炮,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后悔的。 季時余聽著席荊如此隨意地定義兩人的關(guān)系,十分生氣地質(zhì)問:你當我是什么? 席荊突然收起剛才的嬉皮笑臉:一夜情的炮/友。 季時余拉下臉,一股氣憋在肚子里。 席荊故意蹭了蹭:給句話,來不來? 季時余不愿和席荊變成不恥的關(guān)系,拒絕道:不來。 席荊委屈到撅嘴,使勁兒推開了季時余,不愿意拉倒。說著坐起身,起身要往外走。走了幾步東倒西歪,全靠手扶著墻才沒摔倒。 季時余伸手扶住席荊,問:你要去哪兒? 席荊甩開季時余的手:你不愿意,我就找愿意的。 季時余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怒吼:你敢。 席荊也扯開了嗓子,口不擇言道:我有什么不敢,你不要,還不準別人要。你家住海邊嗎?管那么寬。 季時余心揪著,努力維持冷靜,問:你非要這么說話嗎? 席荊神色變冷,認真道:季時余,我最后問一次。你要不要我? 季時余的雙目死死盯著席荊,他感覺得到席荊的狠心。 若他今天不答應,席荊真的會出門找別人。他們之間也就徹底完了。 季時余不能接受他們之間是這樣的結(jié)局,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席荊今天出這個門。 這一次,他放棄了自己心中堅守的原則,一把拉過席荊抱入懷里,堵上了席荊可恨的嘴。 季時余的動作兇狠,席荊被吻得嘴唇生疼,卻舍不得推開,反而死死抓著席荊的衣領(lǐng)。 兩人親得火熱,幾步旋轉(zhuǎn)到床邊,順勢倒回床上。 季時余壓在席荊的身上,親吻不停,手上的動作發(fā)狠,像是要將席荊吞入腹中。 兩人足足折騰到天發(fā)亮,席荊終是自食惡果,累到昏厥。 第二天,季時余先醒來,扭頭看到席荊睡在一旁。 久違的一幕,讓季時余冰封的心漸漸融化。他看著席荊露出在外的皮膚清晰可見的紅痕,想起昨晚失控后的慘烈,心生懊悔。 季時余自詡情緒穩(wěn)定,可偏偏昨晚因席荊的幾句話失去理智,連帶著動作粗暴。席荊也跟著他發(fā)瘋。以往 兩個人從沒像昨晚那般放縱,仿佛像兩頭饑不擇食無所顧忌的餓狼,互啃互抓,誰都不肯示弱。 季時余挪動身子靠近席荊,輕輕將人摟入懷中。 席荊沒有任何反應,任由著季時余抱著。 難得安靜無人打擾的早晨,季時余珍惜與席荊獨處的時光。然而時間并不會為誰停留。 鬧鐘響了,席荊睜開了眼,一開口嘶啞的嗓音:幾點了。 幾個字足以說明昨晚的激烈程度。 季時余:九點半。 傅有的婚禮是十一點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F(xiàn)在必須得起了。 席荊忍著身子不適,從床上爬起穿好衣服。他特地選了一件高領(lǐng)毛衣,遮擋脖子上的吻痕。 季時余看著席荊十分坦然,心里越發(fā)不安。他讀不懂席荊的想法,不知道他如何看待昨晚兩人的所為。 等席荊從洗手間出來,季時余開口問:昨晚? 話還沒說完,席荊打斷道:昨晚我很滿意。 季時余愣?。菏裁?? 席荊雖然喝多了,但清楚自己干了什么。他只不過是借著酒精將心里的真實想法表達出來,做都做了,沒道理后悔。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席荊干脆破罐破摔,我們都是正常人,有需求很正常。何況我們彼此了解,對你我也放心。 放心?季時余疑惑,放心什么? 席荊如實說:找別人誰知道干不干凈,找你至少知根知底。器大活好,還不用擔心疾病。很好啊! 季時余生氣地叫了席荊的名字,你一定要這樣嗎? 席荊虛弱地問:不然你要我怎樣? 季時余語塞:我? 席荊委屈道:你回不到我身邊,我也放不下。是你說你沒有結(jié)婚對象,那我想睡你又沒犯法。不是嗎? 季時余:所以我們這樣算什么? 席荊:昨晚你開心嗎? 季時余想到一句話痛并快樂著,忍不住笑了。 席荊:快樂就夠了。我們都沒有其他選擇,就當是一場美好的意外吧! 說得夠灑脫。和當初剛分開時一樣。季時余以為席荊放下了。 可這一回,季時余不會信了。他問:那以后呢? 席荊:什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