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閔桂:她昨天自言自語被我聽到了。 席荊眉頭微微蹙起:還有其他人知道嗎?說完,又重新念了一次名字。 閔桂:我不知道。她說沒想到會找到我兒子的尸體,但是沒關系證據(jù)早就不在了,誰也找不到。 席荊看到了閔桂眼尾落下了淚珠,緊接著監(jiān)測儀再次出現(xiàn)波動。 醫(yī)生覺得不能再繼續(xù),制止了席荊的詢問,可以了,她承受不住。 席荊苦著臉,說:好。隨后慢慢松開了手。臨走前,席荊又開口道:我會盡力的。你放心。 波動慢慢停止,閔桂的情況恢復平穩(wěn)。席荊和寧立安心地離開病房。 季時余見兩人出來,走了上去,問道:怎么樣? 席荊:趙芃有問題。 寧立質疑地看著席荊:你怎么確定的? 席荊:提到趙芃名字的時候,閔桂有反應,雖然很輕微,但我能感覺到。 寧立:還有其他人嗎? 席荊搖頭:沒有。 寧立:那是她一個人干的? 席荊:不清楚。閔桂那個樣子我也無法詢問其他問題。 寧立半信半疑,想了下,說:至少也有了新線索,我馬上派人去查趙芃。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聯(lián)系你們。說著就帶人離開。 季時余和席荊回到車上后,開口問道:怎么了?從剛才你的表情就不太對。是不是還有什么你沒說。 席荊嗯了一聲,閔桂告訴我趙芃是自言自語被她聽到了。我估計是趙芃以為閔桂睡著了,才會說漏了嘴。 季時余:那說了什么? 席荊:說沒想到尸體會被發(fā)現(xiàn),但她也不慌,因為她很自信把證據(jù)都處理干凈了。 季時余并不意外,點點頭,道:這個很正常。換作我是她,我殺了人第一時間也是處理掉證據(jù)。何況她還是專業(yè)的,更懂如何處理。加上過了這么多年,有關的東西早就處理干凈了。 席荊嘆了口氣:你說得對。 季時余冷靜地說:寧立那邊也別報太大希望。老實說即便閔桂是清醒的,趙芃也可以不承認,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 席荊不語,默認了季時余的猜測。 現(xiàn)在,即便他們知道兇手是誰,也拿對方毫無辦法。 席荊有時會感傷,讀心術只能提供線索,卻不能提供證據(jù)。那是一種明明真相觸手可及,可偏偏你動不了手的無力感。 兩人等了一天一夜,等來了意料之中的消息。寧城分局的人找不到任何證據(jù)指控趙芃與曲開揚的死有關。 案子的調查又一次沒了方向。在寧城停留多日,如今案情沒有進展,席荊和季時余沒有待下去的必要。兩人買了票準備回禹市。 分別前,席荊說:沒幫上什么忙,這案子只能交給你們繼續(xù)跟進了,辛苦了。 寧立客套地說:分內之事,哪里辛苦。到時你們這幾天費心了。 像例行公事一般,幾句寒暄,雙方告別。席荊和季時余坐上飛機離開了寧城。 席荊望著窗外的一片白云,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 季時余注意到席荊沒有聽到空姐的詢問,自己幫其點了咖啡,放到前方的小桌板上。 席荊看到了咖啡,回過神,說:謝謝。 季時余:不用,在想什么,想的這么出神? 席荊抿了一口熱咖啡,輕聲道:這案子是不是破不了了? 季時余:有這個可能。 時間過了太久,相關的人和物都不知變了多少,連尸骨只找到了一半,想要找到證據(jù)太難。 席荊:我其實還在想另一件事。 季時余:什么? 席荊:曲開揚到底做了什么?有人一定要他死?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季時余:可能性很大。 對于一般人來說,殺人是需要勇氣,而這勇氣往往又來源于危機和恐懼。 從他們了解到的信息,曲開揚過去種種惡行,刺的趙芃遍體鱗傷。 這些加聚在一起的痛苦可能在某一個時間就幻化成了趙芃舉起屠刀的勇氣,逼迫她做出了瘋狂的舉動。如果真是這樣,縱使殺人不對,誰又能去苛責趙芃什么。 席荊感嘆道:如果谷曉在這,恐怕還會站在趙芃一方。 季時余無奈一笑:你是懂她的。 席荊想起感性的谷曉,心中感傷:但愿早日找到她。 幾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兩人離開機場后,直接回到檔案館的辦公室。 屋內幾人神色凝重,奚琳琳更是紅了眼。 席荊擔心道:怎么了這是? 盛良策低聲道:剛剛你們回來前,秦隊來了。 席荊:然后呢?說什么了? 盛良策不情愿地說道:分局的人說谷曉失蹤的線索中斷,調查可能也要中斷了。 第132章 農夫與蛇23 先是曲開揚的案子中止調查, 現(xiàn)在連谷曉也難逃中止調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