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季時余:感覺不一樣。 席荊:嗯? 季時余:你說話很多時候我是看不出你的真實情緒, 但是曲宗博我是可以看出來的。這就是區(qū)別。 席荊聽得云里霧里, 但還是相信季時余的判斷。然而, 這也斷了他的猜想。 很快,寧立手下的人查實了曲宗博所說的一切。 另外我們還拿到了曲宗博妻子和曲開揚的dna, 與死者比對了一下,也證實了曲宗博的說法。寧立道。 盡管席荊心里有準備,但還是接受的不情愿。然而,事實如此,他也只能接受。 次日,席荊和季時余回到了禹市。 一趟寧城行,二人空手而歸,說不難過是假的。連續(xù)幾日的高強度工作,兩個人都瘦了一圈。 秦飛章知道案子到了這一步,誰的心里也不好受。但學會認清現(xiàn)實,學會接受失敗也是警察的必修課,這幾天各位都辛苦了,給你們放兩天假。假期結束,一切如初。 聽不出情緒,秦飛章的淡漠給人感覺無情。席荊不禁在想,一個人要有怎樣的過去,才會像秦飛章一樣處變不驚,淡定自若。 奚琳琳失落道:哎,看來只能這樣了。 盛良策:不甘心啊! 劉闊安慰眾人:不甘心也沒辦法,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就像我當年遇到的飛車案,也是苦苦等了十多年才有結果。雖然今天我們破不了案,但是不代表一輩子破不了。 席荊無奈一笑。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發(fā)生自己身上時,還是不愿相信,否則劉闊也不會頹廢多年。 從辦公室回到家,席荊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感嘆一句:還是家里舒服。 季時余笑了笑:確實。晚上想吃點什么? 席荊:晚上叫上馮叔一起吧!最近忙得都沒顧上他。連他昨天出院我都沒能去接他。 最近為了曲開暢的案子,席荊幾乎投入了全部精力,和馮吉的聯(lián)系,只限于每天互相報平安。 季時余:好,我打電話問問馮叔想吃什么。 席荊:嗯。 過了一會兒,馮吉主動帶著東西上門。 季時余看著滿滿兩袋子食材:不是說好了我去買的嗎? 馮吉:你們倆最近辛苦了,再說也沒多少,我溜達著就買了。 席荊躺在沙發(fā)上,遙望兩人,問道:所以晚上吃什么? 季時余:火鍋。 馮吉看著席荊,說道:你在這養(yǎng)大爺呢? 席荊:我在這治愈我受傷的精神。 馮吉許久沒見過這么頹廢的席荊,好奇道:這是查案受挫了? 席荊嗯了一聲:還不明顯嗎? 馮吉:這可不像你。 席荊:我感覺你在諷刺我。 馮吉:那倒不是。你以前不會輕易放棄。 季時余好奇地問:他以前什么樣? 馮吉:他虎頭小子一個,什么案子都要追究到底,不行就讀心術,可把他牛壞了。 席荊扁扁嘴,解釋道:情況不一樣,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我沒法用讀心術。再說我也不是以前的我。 剛當刑警那會兒,席荊性子沖動,仗著讀心術破了很多大案,但也壞了不少規(guī)矩,沒少挨罵。 幾年下來,人學會了收斂。用他的話說,歲月磨平了他的棱角,教會了他做人。 馮吉點點頭:是有進步。 席荊翻白眼:謝謝夸獎。 馮吉:你們想開點,別糾結這一個案子上。 席荊:嗯?這是誰跟你說什么了? 馮吉:還能是誰?你丁叔擔心你為了查案犯錯誤,讓我叮囑你兩句。 席荊點點頭:放心吧!不會的。 另一邊,季時余已經(jīng)架好火鍋和擺好食材,呼喊兩人:可以吃飯了。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涮起了羊rou。 馮吉邊吃邊說道:這rou不錯。 季時余附和道:嗯,挺好的。 兩人吃得香,一旁的席荊卻在發(fā)呆,一次筷子都沒動過。 嘿。馮吉用筷子敲了敲席荊的碗。 席荊回過神:干嘛? 馮吉:還想呢?吃飯。 席荊用筷子戳碗底:吃不下,腦子亂。 馮吉:那你說說你都想些什么? 席荊放下筷子,認真說道:我在想死者是誰。其實無外乎兩種情況,要么死的是曲開暢,要么死的是曲開揚。可偏偏就是無法區(qū)分是誰。 馮吉:dna也區(qū)別不了死者? 席荊:這就是問題。他們兩人父母的dna一致,又沒有之前的dna做比較。 馮吉一臉平靜道:即便是dna相同,人也是不一樣的。 席荊:怎么說? 馮吉:雙胞胎也有個性化差異,比如喜歡吃的東西,又比如興趣愛好。 席荊:你說的這些我想過,但是這些都可以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