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傅有:估計這是他第一次負責這么大的案子,難免在意。 席荊點點頭,確實。 因為人不全,大家都各自忙碌著。 席荊重新查看卷宗,想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細節(jié),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忽然,季時余將一個rou包遞給席荊,道:早餐。 席荊抬頭,接過還熱乎的包子,哪來的? 季時余:剛出去買的。你剛剛在看卷宗太投入,就沒叫你。 席荊:謝謝。說著放下卷宗,揭開塑料袋,咬上一口。 季時余順手拿起被席荊放下的卷宗,有發(fā)現(xiàn)? 席荊囫圇道:發(fā)現(xiàn)沒有,但有一點奇怪。 季時余:哪里奇怪? 寧思敏,去世時年僅19歲,尸體發(fā)現(xiàn)時赤/裸,沒有衣服裹體,但是尸檢表明她并沒有被人侵犯過。有什么必須脫掉死者衣服的理由嗎? 席荊這一問,其他幾個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抬起頭。 傅有拿出一張寧思敏的生活照:根據(jù)她室友的說法,寧思敏離開學校時穿著黑色羽絨服和照片上一樣,里面是白色毛衣和牛仔褲,和平時沒有兩樣。 奚琳琳評價道:很普通的學生打扮。我覺得衣服應(yīng)該不是關(guān)鍵。 谷曉:是不是穿著衣服不方便堆成雪人? 席荊:有可能,但我記得卷宗里記錄當時那個雪人很大,衣服也不太會影響。而且人死后身體僵硬,身上的衣服并不好脫。兇手還是選擇脫了。 季時余:還可能是衣服上染上了兇手的dna,兇手不得不脫。 席荊搖搖頭:你說的情況我想過,但通常這種是雙方起爭執(zhí)受傷,但寧思敏的尸身顯示她沒有和人發(fā)生爭執(zhí),手腳都很干凈,四肢也沒有生前受傷的痕跡。 谷曉:沒受過傷? 許學真:她這種很可能是一擊致命。 谷曉:一擊致命? 許學真:別忘了她的頭至今沒找到,很可能是頭部受傷導(dǎo)致死亡。 席荊:你說到頭,我剛剛還在想這個問題。為什么一定要把死者的頭砍下來?就算死者是頭部受創(chuàng)也沒有必要在她死后砍下她的頭吧?這是什么心理? 提到心理,大伙兒不約而同看向傅有。 傅有搖頭:這一點我也一直沒想通。一般來說采用這種殘忍的作案手段,最可能的是犯罪分子對受害者存有恨意,但我們案子沒有找到符合這類情況的人。 季時余:還有其他的可能嗎? 傅有:有,另一種可能性比較大的情況是犯罪分子是反社會人格。天生冷血無情,喜歡采取最殘忍的殺人手法,但這類人的犯罪不太可能只有一次,通常是連環(huán)殺人案偏多。目前并沒有找到和寧思敏同類作案手法的案子,所以也不太像。 谷曉撓撓頭:這案子太難了。 的確不容易。 所有的疑點都是碎片化的,無法串聯(lián)在一起。就像是缺了很多塊的拼圖,即便是你努力將已有的拼圖放在正確的位置上,也看不出拼圖的全貌。 幾人正犯愁,蔣昔和劉闊一同回來,瞧著兩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許學真問道:有情況? 劉闊嘆口氣:小蔣你自己說吧! 谷曉不解:這是怎么了? 蔣昔語氣沉重道:這個案子可能真的要變性質(zhì)了。 奚琳琳:什么意思?你就直說,別在這打謎語了。 席荊安慰道:沒事,有什么你就說。大家都在,可以商量,真有問題一起扛。 蔣昔:我昨天查看了郝建樹所有的社交媒體,還有和他有關(guān)的新聞報道。我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非常迷信,基本上每個月都要去一趟大佛山上的寺廟。 奚琳琳:這還好吧!做生意的多少都有點信這些東西。 谷曉:所以郝建樹這是求佛祖保佑他發(fā)財? 蔣昔:這不是重點。 谷曉:那重點是什么? 蔣昔:他和張波認識,關(guān)系很不錯。 聽到張波,席荊眼睛亮了,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蔣昔:兩人是球友,在同一家球館打球。 席荊:哪家球館? 蔣昔:安佳。在大佛山附近。郝建樹每次去那的晚上都會約張波打球。 谷曉感嘆:這也太巧了。 兩個和無頭雪人案有關(guān)的人竟然有聯(lián)系,不覺讓眾人想入非非。 奚琳琳:我記得這個球館不便宜。 蔣昔:是非常不便宜。我查過這家球館是會員制,球類眾多,羽毛球,躲避球,臺球,保齡球都有。光入會的會員費就要三萬。每年還要交會員費用一萬多。 盛良策聽著羨慕道:真有錢。 傅有:雖然貴,但是以郝建樹和張波的家庭條件,成為這里的會員也很正常。 蔣昔:你說的沒錯,但他們的相識并不是從這里開始,而是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