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傅子行有了半秒鐘的愣神,你知道? 席荊:我們查到了你們的車隊,知道這個代號但是一直對不上人。他怎么了? 傅子行:死了。 席荊震驚,不覺看向季時余。 季時余同樣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席荊好奇道:怎么死的? 傅子行:高三的時候從教學(xué)樓跳下,官方說是自殺。 席荊:你覺得不是自殺? 傅子行搖頭:說實話我想不出他自殺的理由。他是一個很開朗的人,學(xué)習(xí)是我們當中最好的,家里也有錢,又沒有感情問題,為什么要自殺呢? 席荊面色凝重:如果不是自殺,難道是? 傅子行:我不確定,但是在這件事發(fā)生前,我聽韓天拓提過他想退出。因為他手上本來就是干凈的。 席荊:如果只是退出,也不至于被滅口吧? 傅子行:我不清楚,只是這個時間點太巧合了。我忍不住會多想。 席荊能理解,換作其他人估計也會有同樣的猜忌,這件事我回去查,我有個問題xu夢是誰?是你們哪個同學(xué)? 傅子行搖頭:不知道,沒人見過。 席荊:是男是女? 傅子行:聽聲音像是男孩。他從沒現(xiàn)身過,至少我還在的時候沒見過他真人,可能其他人知道。 席荊若有所思,覺得有些奇怪,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傅子行磕磕巴巴開口道:我這種會判多久? 席荊: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因為我不是法官,但我能做的是為你向法官說明事實,至于怎么判那要看你在這起案件中的作用和貢獻。 傅子行失落道:我明白了。 席荊: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今天的坦白。我希望如果有新的情況可以及時和我們聯(lián)系。生病的人已經(jīng)很可憐了,請不要再傷害他們的家人,拜托。 傅子行垂下頭,愧疚道:對不起。 席荊:這句話不該說給我聽。 傅子行: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做不到。 那些人或是死去,或是遠去,他根本沒機會去道歉。而更多的是他不敢,他害怕。 做多了虧心事,連夢里都不得安寧。 這幾年銀行卡賬上的數(shù)字一天天增加,一條接著一條的人命壓在他心頭。傅子行夜夜難寐,噩夢纏身,可他不敢告訴家里人真相,只能一個人抗下所有。 如今事情敗露,他既感覺恐懼又輕了口氣。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中的愛人和孩子。若是真相大白,他的家人還會接受原諒他嗎?傅子行不敢想。 正逢時,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了鈴聲。傅子行回過神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老婆。 他正猶豫時,席荊開口道:接吧! 傅子行接通了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溫婉可人的聲音。 老公,到哪兒了?今天怎么還沒到家? 爸爸!我要吃糖。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出來。 傅子行掩面壓抑著心中的酸楚,強裝鎮(zhèn)定:抱歉,我遇到了兩個朋友多說了兩句,忽略了時間,我一會兒就回家了。你和小寶先吃飯別等我。 爸爸,糖果。 糖果問mama,mama說可以就可以。傅子行一副慈父模樣說道。 不給他買糖。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聽你的。不買。 那行!你路上慢點。我和小寶在家等你。 好。 光從電話的內(nèi)容,席荊可以聽出傅子行的家庭生活十分美好。然而,這份美滿的幸福卻是欺騙和謊言堆砌而成,是用別人的生命換來的。 長久不了。 看著傅子行掛斷電話,席荊開口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如果你之后還想起了什么,可以隨時打我剛才給你的電話。 傅子行呼了口氣:好的。那我先走了。 等人走了一會兒,席荊和季時余也走出包間。 季時余起身去了洗手間,席荊一人走到入門處的前臺:買單。 收銀員點了結(jié)賬:您好先生,一共三百八十八。 席荊抬起的手機頓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多少? 收銀員微微一笑:三百八十八? 席荊:我干什么了要三百多? 收銀員臉色一僵:您點了長白山毛尖一壺,三百八十八。 一壺茶水三百八十八,席荊腦子里頓時冒出了那句說唱,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其實就是那二鍋頭兌了那個白開水。 此刻肚子里的半壺茶水和說唱里的假酒半斤八兩。 黑,真黑。 席荊質(zhì)問道:你們這么定價物價局知道嗎? 收銀員:先生,我們是明碼標價的,并非是強買強賣。 季時余走過來,看到了席荊和服務(wù)員對峙的場景,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