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席荊收好了東西,拎起行李包,攙住馮吉:回家說。 兩人從醫(yī)院回到家,馮吉焦心了一路。 一進家門,馮吉迫不及待地問:到底怎么回事? 席荊幫著馮吉收拾行李,將洗漱用品放到洗手間,又把穿過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里,緊接著又去廚房準備煮路上買的素餛飩。 馮吉急得不行,拉著席荊回沙發(fā)上:先說清楚,再干活。 席荊幾句話說了今天自己的遭遇。 馮吉聽完,陷入沉思:這么說,你們遇到了劉闊。 席荊點頭:是。他人變化挺大的,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樣了。 馮吉心疼道:我能理解。他當年挺難的。 席荊:馮叔,你是知道嗎?能和我說說當年車禍后都發(fā)生什么了嗎? 馮吉:說來話長。我也是從你李叔那聽說的。當年他因為重傷在醫(yī)院躺了將近半年。等他病愈出院,上級領導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已經不適宜在刑警隊工作,就給他做了職位調動。他本人挺難接受這個決定的,好像還和局長大吵了一架,之后人就從警隊消失了,也不跟老同事聯(lián)系,慢慢的就沒人提起了。 曾經站在頂峰的人很難接受被人拉下。劉闊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并不讓人意外。 席荊:那,那個植物人呢?就是和劉闊撞到一起的那個。 馮吉:死了。 席荊一驚:死了? 馮吉:我記得是案發(fā)后三個月左右人沒了。 席荊:沒了?會不會有問題? 馮吉搖頭:應該沒有問題吧!好像是大腦突然死亡。植物人腦死亡是很正常的,尸檢也是這個結果。這之后飛車案也就沒人提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這案子不是我負責的。 猖狂的飛車黨一夜消失,而唯一被警方抓到的人,從植物人成了死人,線索全斷。 席荊覺得這案子越發(fā)古怪,仿佛無形中有一只手在cao控著案件走向,阻止了警方繼續(xù)調查案件的可能。 馮吉想起自己印象中斗志昂揚的劉闊,感慨著物是人非,我想劉闊應該是失望了,所以才會自暴自棄當個管理員。 席荊嗯了聲:也許吧! 席荊陪馮吉吃完飯,又幫馮吉做了家務,準備離開:我回家了,你好好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馮吉叮囑道:你路上小心點。 這句話馮吉說了十多年。 席荊也一如既往比個2,走路200米,放心。 兩人家隔著一棟樓,來回不到五分鐘。當初馮吉為了方便照顧席荊,就近買了套一居室的房子。 當時,席荊還阻撓過,勸說馮吉住自己家,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但是馮吉怎么都說不通,非要自己買。兩人還為此吵了一架。 后來席荊才從丁津口中得知馮吉怕人說閑話,說馮吉照顧席荊就是為了霸占席荊家的房子。 馮吉這種人寧愿虧了自己,也不想占人便宜。不過也正因為馮吉固執(zhí)的報恩,才讓席荊的童年衣食無憂。 我走了。席荊關上了大門,搖著鑰匙往家走。 剛到家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席荊看了一眼,是此前打給過自己電話的中介小哥,遂接起:你好。 你好房東,我是中介小賈。 我知道,有事嗎?席荊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鑰匙開門。 是這樣的,您現(xiàn)在在家嗎?我這邊有個單身男性租客,想要看看你的房子?他是剛調到我們禹市工作,所以想找個便宜的單間。 席荊這陣子忙得把出租屋子的事情拋之腦后,加上這段時間無人打聽,他本以為自己的房子可能都租不出去,沒想到居然被人看中了。 不過中介的話里透露出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對方看中了他房子便宜,從而可以斷定對方也不是什么有錢人。 席荊有了心理準備,道:我剛到家,你們來吧! 小賈興奮道:好的,我現(xiàn)在帶客戶過來,大約二十多分鐘就到。 半個小時后,門鈴響了。 席荊按開了單元門后又打開家門,樓梯間兩個不同的腳步聲交錯響起。他站在門口迎接人。腳步聲越來越近,席荊看著兩個男人一前一后上來。 其中一個黑褲子白襯衫帶著領帶很明顯是房產中介,而另一個更是熟悉的打扮頂著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席荊皺起眉頭,兩手抱在胸前,叉開雙腿擋在門外,問道:怎么是你? 第38章 獅子王07 季時余下班后同樣去了一家當?shù)氐闹薪樵儐柫俗夥壳闆r。 禹市雖然不算一線城市, 但是租房價格卻不便宜,隨便一個一室一廳都要兩千多塊,要是房子新點, 裝修好點,地理位置處于交通便利之地,租金三千塊都打不住,趕上他工資的一半。 季時余不想靠家里, 他盤算了下自己的存款和開銷,最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況只能租一個老破小的單間。 季時余降低了自己最初的租房需求, 改口道:我對房子裝修和新老沒有要求, 只要地理位置好,方便我上下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