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昔：也有區(qū)別，賀靈珊更多是陰陽怪氣，嘲諷嫌棄，不像平婉清那么潑辣。

    雖然蔣昔強調(diào)了兩個人的區(qū)別，但在席荊看來兩人還是有共通性。一張容易壞事的嘴。

    蔣昔繼續(xù)說道：除此之外，我們還調(diào)查了近三十年禹市人口失蹤情況，大部分集中在孩童，十幾歲的少女只有兩個，一個和人私奔了至今下落不明，另一個已經(jīng)在去年找到了人。所以并沒有符合本案條件的受害者。

    如此一來，多名受害者的猜測微乎其微。

    許學真：我們這邊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顯示李杭一家近二十多年并沒有離開過禹市，尤其是李玉澤生病后，李杭便留在禹市，開小超市維持生計。

    奚琳琳：我們還走訪了青陽中學附近，找到了李杭家的老鄰居。聽他們說李玉澤似乎從小就與其他小孩不太一樣。

    席荊：怎么個不一樣法？

    奚琳琳：說這孩子從小就容易認錯人。

    席荊深思，想起上次在超市門口李玉澤認錯谷曉。他本以為是一時失誤，沒當回事，現(xiàn)在看來是別有故事。

    鄰居有沒有說認錯人具體情況是什么？席荊問道。

    奚琳琳：說是把她和另外一個同齡女士認反，還把她老公和另外一個男人認錯，最離譜的還認錯過mama，就挺奇怪的。

    蔣昔：你們說李玉澤會不會是天生智力就有問題，發(fā)燒只是借口？

    許學真：應該不是，我們找到了以前教過李玉澤的老師。她表示李玉澤小時候的智商沒什么問題，和其他小孩沒區(qū)別，但是高燒后確實不行，跟不上其他學生的學習速度，后來是被學校勸回家的。

    蔣昔聽得越來越暈：奇怪。

    是挺奇怪的。七八歲的孩童有了最基本的認知，怎么還會認錯人，是不是另有隱情，不禁讓人懷疑。

    奚琳琳：還有件事，鄰居表示李杭和妻子關(guān)系不好。她曾聽到過說是李杭的老婆指責李杭是騙子。

    谷曉：不會是騙婚吧？

    奚琳琳：不知道。反正李玉澤生病后沒多久，人就走了，也是夠狠心的。

    傅有：李杭老婆離開的時間具體是哪一天知道嗎？

    奚琳琳：具體哪一天不知道，不過應該是秋天。

    傅有：安燕也是秋天出事的。

    蔣昔：兩者是不是有關(guān)系？

    許學真：但李杭妻子離開時李玉澤不到八歲，而安燕去世，李玉澤12歲，中間隔了四年。四年才犯案，什么原因呢？

    原本一個小人物，越查越讓人眩暈。

    正當所有人陷入沉思時，谷曉突然舉手說道：我這邊也有個發(fā)現(xiàn)。

    秦飛章：什么發(fā)現(xiàn)？

    谷曉：李杭病了，而且可能時日無多。

    第27章 紅舞鞋26

    新發(fā)現(xiàn)給專案組的眾人當頭一棒。

    蔣昔不敢相信, 追問道：病了？什么病？

    谷曉點頭：確定。糖尿病很多年，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腎衰竭，我從主治醫(yī)生那了解到他應該挺不過今年了。

    這？蔣昔深吸一口氣, 不會吧？

    席荊同樣神情沉重。他猜到了李杭身體健康出了問題，但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雖然李杭成了專案組人心中的疑犯，可當眾人聽到這樣一個殘忍的事實，還是于心不忍。

    妻子離去, 兒子癡傻，自己又是一副病軀, 歲月無多。李杭的一生不夠長, 但足夠苦，苦到連外人都難以下咽。

    幾分鐘的沉默后, 許學真率先提出疑問：如果他是兇手照理說他的身體都已經(jīng)油盡燈枯，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作案？他想做什么？

    蔣昔：想不出來, 但我覺得可以解釋他是因為身體原因，改變處理尸體的方式這件事。

    奚琳琳順著蔣昔的思路分析：因為身體不好, 所以無法背人上山？而是選擇了別的地方？

    傅有：因為身體原因放棄上山藏尸可以理解，但是若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應該就將尸體直接丟到容易別人水稻里。他的處理方式明顯是故意想讓我們發(fā)現(xiàn)。

    蔣昔：難不成臨死前給我們警方一個挑釁？告訴我們他快死了，法律也無法審判他？

    奚琳琳露出鄙夷的眼神：這也太變態(tài)了吧？

    席荊：變不變態(tài)我不敢說，但是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的心態(tài)要比一般犯罪分子穩(wěn)定。

    傅有：將死之人心態(tài)穩(wěn)定不奇怪。還有什么比死更可怕。

    許學真：這么說來我們要面對的人不簡單。

    下搜查令吧！

    ??？奚琳琳轉(zhuǎn)頭看向說話的季時余。

    谷曉不贊同道：什么證據(jù)都沒有，怎么下？

    季時余：既然人是在附近消失的, 那就有理由搜查。

    席荊瞬間明白季時余的想法：你的意思是全搜？

    季時余點頭：全搜。請分局派人協(xié)助, 每家店都搜查。

    全面搜查既是合理的做法, 又可以降低犯罪嫌疑人的警惕性，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