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谷曉:那我們從何查起啊? 季時余:全面調(diào)查一下他們家的情況。我總覺得他有所隱瞞。 一趟外出,收獲意外發(fā)現(xiàn)。 席荊迫不及待重新發(fā)動車子, 他先將谷曉送回警局,之后帶著季時余趕往工商局和東江區(qū)派出所,調(diào)查李杭家的情況。 看到調(diào)查結(jié)果的那一刻,席荊和季時余都沉默了。老天爺似乎早早預(yù)謀好的一切,就等著他們揭開面紗,給他們一個意外驚喜。 席荊緩了半晌,才開口道:你覺得會是巧合嗎? 季時余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席荊捫心自問,不太可能。 兩人將最近的調(diào)查進度帶回專案組。其他人聽到席荊的報告,紛紛露出了和兩人剛得知結(jié)果時一樣的表情。 蔣昔驚呼:這會不會太巧了?二十年前他們家在青陽中學(xué)旁開超市,二十年后在二中旁開超市,搬離時間正好是梁安死刑后。 許學(xué)真面對新的情況,分析道:兩起案件發(fā)生時,他家都在附近,尤其是他選擇的搬家時間點也十分可疑。 傅有:之前席荊和時余分析過,安燕案子很可能是多人作案。李杭的情況完全符合條件。他有一個兒子,父子關(guān)系會讓他們更信任彼此,比一般合作作案的人更緊密,不容易出現(xiàn)背叛。 奚琳琳:這么說來,他嫌疑很大?。?/br> 聽著其他幾人幾乎都認定了李杭的嫌疑,谷曉急了:等一下。 奚琳琳:怎么了? 谷曉:我聽你們的意思是在懷疑李杭父子? 蔣昔左右看了眼,不解地質(zhì)疑谷曉:不是很明顯嗎?有什么問題? 谷曉提出反對的意見:我覺得不可能。 蔣昔:為什么不可能? 谷曉:李杭的兒子智商有問題,他怎么可能殺人呢? 許學(xué)真:他不一定是主謀,只要協(xié)助李杭處理尸體就好。這并不難。 谷曉:可是,他們殺害受害者的理由是什么?就因為一個吵架?不至于吧?這種小本生意和人爭吵斗嘴免不了,難不成每一個都要殺了嗎? 蔣昔:說不定是說了什么話刺激到了兇手??赡苁翘囟ㄓ|發(fā)條件。 谷曉:我還是覺得不會。李玉澤就是一個孩子。他怎么可能呢?他看到血都會怕。 你太激動了。傅有打斷谷曉的話,安撫道:我們沒有定他們的罪,只是在做合理的推測,推測每一種可能。就像你說的,我們目前沒證據(jù),所以只是懷疑。 谷曉垂下頭,重復(fù)道:我覺得不可能。 周生搖搖頭:主觀臆斷,破案大忌。你真的不適合當刑警。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選進專案組的。 一直以來,周生對于自己是專案組的編外人員一事都心存芥蒂。雖然他不認可席荊的破案方式,但是對方的破案成功率有目共睹,他不服也得服。而其他幾人各有特點,就連奚琳琳一個大小姐做起事來也是游刃有余,不拖后腿,唯獨谷曉他不能理解。 沒有出色的能力,也不夠聰明,做事總是問來問去。憑什么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能被選進這么重要的專案組,他無法接受。 再一次被人質(zhì)疑不適合當警察,谷曉只能憋著一肚子委屈在肚子里。因為家里的關(guān)系,她從小就夢想成為一名刑警,但身邊人都不信任她,一味插手她的人生,從她考上警校開始就被安排好了一切,一畢業(yè)就已經(jīng)擁有了很多人工作十年都達不到的高度。 然而,成功越是唾手可及,谷曉越想證明自己,但似乎每一次得到的都是批評和質(zhì)疑,讓她的努力成了一次又一次的笑話。 許學(xué)真:谷曉,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破案需要客觀,你很明顯代入了主觀色彩。你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們做不到,失去了公正的評判。 我沒有。就算有。谷曉亂了語序,解釋道:李玉澤不是正常的人,他只是個孩子。李杭讓他協(xié)助作案,不怕李玉澤說出去嗎?這要是說出去不就穿幫了嗎?我不覺得李杭會冒這么大風險。 傅有:但正因為他是孩子,很多事不懂,他更容易相信大人,特別是陪伴自己長大,照顧自己的父母。這樣的人更容易被控制。 許學(xué)真注意到谷曉紅了眼:谷曉,你會不會是想得太多了?你給我的感覺很在乎李玉澤。為什么? 谷曉:我? 周生猶豫了會兒,問道:你該不會是同情他們吧?不愿意他們是兇手,所以你才反應(yīng)這么大? 屋內(nèi)的氣氛頃刻間發(fā)生扭轉(zhuǎn),除了谷曉,其他幾人臉上皆表露出或是嚴肅,或是沉重,又或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秦飛章縱觀全局,清楚了解到問題所在,發(fā)話:谷曉,李杭這邊的調(diào)查你暫時不要參與,先去忙其他的。 所有人都認為她有錯,錯到離譜。谷曉望著秦飛章,還想說什么,但看到對方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低頭:我知道了。 蔣昔: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