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季時余:我上大學的時候聽過他的講座,也買過他的書,算是我的偶像吧! 席荊:那你怎么沒當法醫(yī)? 季時余毫無猶豫道:因為我其他方面更出色。 臭屁! 席荊默默在心里吐槽,嘴上解釋道:我倒不是聽講座,我認識他時我還沒當警察,他也沒退休。 季時余意外:嗯? 席荊:第一次見到他時,我才八歲。 季時余:八歲?這么早? 席荊嗯了一聲,確實很早。 季時余:你那么小怎么會有機會認識他? 席荊沒有像剛才那般馬上應聲,而是沉默不語。 季時余發(fā)現(xiàn)席荊情緒再一次低落,意識到自己問得有些唐突,改口道:你要是不愿意說可以不說。 席荊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因為那一次他剛做完尸檢。 季時余費解:尸檢和你有什么關系? 席荊扯出一抹勉強的苦笑:因為他檢查的尸體是我的父親。 第9章 紅舞鞋08 車內(nèi)逼仄的空間,充斥著窘迫沉重的空氣。 季時余耳邊殘存的聲音只剩下車子刺耳的引擎聲。他想過很多種席荊認識龔回的可能,唯獨沒有席荊說的這種。 席荊的坦然相告和平靜神色,似乎并不在意這件事。冷漠的態(tài)度讓季時余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詭異的安靜維持了兩個半小時,向來喜靜的季時余竟然感受到煎熬的滋味。 車子停在了啟明市局的大院里。席荊拉起手剎,停穩(wěn)車子,隨手叩開安全帶說:到了,下車吧! 季時余抬頭看了看辦公大樓,等一下。 席荊開車門的手一頓:怎么了? 季時:你有把握搞定他嗎? 席荊收回手,坐回椅子上。 老實說他沒有把握,但是該碰的還是得碰,不能因為怕就不做,實在不行出絕招,趙贏不想說也無法隱瞞。 試試看,不試怎么知道?這話既是回應季時余的質(zhì)疑,也是鼓勵自己。 來都來了,總得干點什么再回去。席荊親手灌下一鍋心靈雞湯,為自己打氣。 季時余聽出了席荊對此次交談沒有底氣,認真思索后,說:要不然交給我吧! 席荊若有懷疑:你? 季時余:我要是不行,你再上。 席荊見季時余胸有成竹,細細想來,這事不虧,遂點頭應下季時余的主動請纓。 行! 他也想趁這個機會,看看傳聞中的測謊機會怎么應對高高在上的局長。 看戲,不失為一個選擇。 兩人商定好后一同下車進到警局,直接上樓找到局長辦公室。 趙贏坐在辦公室,聽到敲門聲,抬眼看到席荊和季時余兩個陌生人出現(xiàn)在門口,眼皮又耷下,不動聲色道:進。 季時余先進到室內(nèi)。席荊像個跟班一樣走在季時余身后。他等著看季時余表演。 趙贏頭不抬眼不看地說:什么事? 季時余:趙局長,我們是禹市專案組的。 知道。趙贏冷哼一聲,一個調(diào)查也要換人,真行。 明晃晃的諷刺,擺明了看不起專案組的人。 季時余面不改色,繼續(xù)道:我們希望和趙局長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安燕的案子。 趙贏:你叫什么? 季時余:季時余。 趙贏聞聲身子后仰,仰頭看向說話的男人:你就是季時余? 季時余:是。 趙贏收回下巴,重新低下頭,隨意地說:安燕的案子我沒什么好說的,你們的調(diào)查方向錯了。當年所有流程都是按照規(guī)章制度進行,最后梁安也是自己認罪,我說的這些當初都有錄像可以去查。 季時余:錄像我們會去看,但是問題我們也要問。如果您今天不配合,我不排除使用特殊手段請你去禹市的審訊室。 堅定的語氣不容反駁。 季時余年紀比趙贏小了二十幾歲,但氣勢一點不虛。他說得很明白,現(xiàn)在是顧及你的面子,你不要,那下次就不給。 趙贏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今天的人和昨天的不同,是有備而來,不是他輕而易舉可以應付的。 你想問什么?趙贏起身坐到了會客的沙發(fā)上。 季時余扭頭給了席荊一個眼神,兩個人坐到了沙發(fā)另外一角。 季時余翻開本子。一旁的席荊以為季時余準備了問題,卻注意到本子上一片空白。 這是要裝樣子? 季時余:第一個問題,安燕的案子結(jié)案速度非常快,但實際上案件中還有很多疑點,為什么沒有多核實一下? 趙贏不屑:什么疑點? 季時余:從尸體分析兇手應該對受害者存有恨意,從犯罪心理分析梁安并不符合,兩人并沒有結(jié)怨。 趙贏:梁安借著輔導學生動手腳,多人看到安燕哭著跑出辦公室,當時辦公室里只有梁安一個人。因為沒占成便宜,反而被女生逃脫,因愛生怨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