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只想睡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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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回來的那天,姜云歡在盛夏酒吧給她接風(fēng)洗塵。 姜云歡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自從三年前,紅姐幫她結(jié)交了傅景琛以后,她便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回饋她一些什么。 她是個一無所有的人,除了一張臉以外,所剩的無非就是從傅景琛那里拿來的一些錢。 但紅姐說她不要。 “錢這種東西,我多得是,而你比較缺。用不著你給我錢。”她是這么說的。 但她不要,不代表姜云歡可以心安理得的不給。畢竟同紅姐之間,她們交往的日子還長。 兩個人寒暄了一陣,她便獻(xiàn)寶似的拿出那塊勞力士的表,說是新收下的表,要當(dāng)成禮物送給紅姐。 誰知紅姐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就有些莫測,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這塊表哪里來的?” 姜云歡覺得一頭霧水,但還是把自己和明熠認(rèn)識的大概經(jīng)歷同紅姐說了一番。 “那男的說,他叫明熠?”紅姐笑了一下?!罢嬗腥??!彼约旱南掳?,若有所思。 “對,您認(rèn)識他?” 紅姐輕笑兩聲,不置可否。只拿著表在手里把玩了兩下,意味深長地說:“這小少爺?shù)故谴蠓健D阒肋@塊表多少錢嗎?” 姜云歡對這些奢侈品的價格并沒有什么概念。她只在自己年少的時候見過這些大牌的東西,但那時,她衣食無憂,對金錢完全沒有任何概念。她單知道這塊表的牌子,也知道它很貴。但具體有多貴,其實她并不太清楚。 “勞力士的表,怎么都值幾十萬吧,”她撓撓頭:“這表看著挺不錯的?!?/br> 紅姐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桌子:“大妹子,你怎么這么不識貨?”她指著表面上鑲著的鉆:“這款市面上少說兩百萬?!?/br> “這么貴?”姜云歡咂舌,從紅姐手里接過,把玩欣賞了一通。水藍(lán)色的鉆在酒吧迷離的燈光下閃著奇異的顏色:“是我孤陋寡聞了?!?/br> 她起初看上那表,以為她頂天只值80萬。如今聽說了這個價,她不免有些不安。 “他既然送給你,你就好好收著?!奔t姐安慰她說:“他那樣出身的小少爺,家里不缺這點(diǎn)錢。” “我知道他是不缺,但是……”姜云歡嘆了口氣:“他說,他家里的錢都是他哥哥在管,這個表也是他哥哥新給他的。我是怕,他哥哥要是發(fā)現(xiàn)這表到了我手里,會生氣?!?/br> “不會的?!奔t姐抿了口酒,笑瞇瞇地說:“他哥哥有的是錢,不會在意這塊表的。你放心好了?!?/br> 聽起來紅姐似乎和他的哥哥很熟悉。 姜云歡壓低聲音,好奇地問他:“明熠的哥哥是什么人???” 紅姐故作高深:“別心急,以后你自然會知道的。” 見她不愿意說,姜云歡只好悻悻地收回自己的好奇心。 她們這晚坐在一樓。 酒吧老板抱歉地說,二樓被人包場了。 來盛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對于二樓進(jìn)的是什么人,大家心照不宣,不會過問。 一樓沒有包廂,顯得混亂而嘈雜。姜云歡不習(xí)慣這樣的場合,紅姐卻如魚得水,十分自在。她興致勃勃地給姜云歡介紹她去新加坡的所見所聞,姜云歡聽得津津有味。 紅姐年輕的時候家境貧寒,險些被她mama賣去換彩禮給弟弟結(jié)婚。 走投無路的時候,幸而被一個大佬看上,做他見不得光的情人。 大佬工作繁忙,極少有空陪她,但是給起錢來十分大方。他指望紅姐做一個溫柔乖順的金絲雀,可紅姐偏有自己的小算盤。他給她的錢,她一分不動的攢著。她日常的生活開銷,也都一一找他報銷。 偶爾一些商務(wù)場合,他帶著她出席,她便極盡所能地結(jié)交那些商場上的大佬。一來二去,攢了不少錢,學(xué)到了不少知識,又結(jié)識了不少人脈。 等到大佬有了新人,離開她的時候,她便去讀了個MBA,從此開始創(chuàng)業(yè)了。 姜云歡原本只知道她名下有幾家娛樂公司,打造出了不少網(wǎng)紅主播。 沒想到她還做夜場生意。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因為在這行混久了,手里的資源豐富,所以紅姐私底下還會幫有錢人物色可以長期包養(yǎng)的對象。她這次考察新加坡市場,也是因為最近富豪都在往新加坡移民,那里的需求在快速增長。 這回出差,紅姐結(jié)識了不少大佬,也簽了不少大訂單。 “你若是有認(rèn)識大佬的需求,我也可以幫你推薦。”紅姐輕笑一聲,半真半假地說。 “多謝紅姐。”對她的提議,姜云歡覺得有些為難,她扭捏地說:“可是,我只想睡處男。” 紅姐嗤笑:“有錢的大佬,有幾個是處男?別說處男難找,就說要找個沒家室的,都難得很。傅景琛這樣的金主,千年難遇。你要是想賺錢,可不能太挑?!?/br> “我知道?!苯茪g低聲說:“但如果對方不是處男,就算他再有錢,我也過不了心理那關(guān)?!?/br> 會本能地覺得對方很臟,怕得病,也怕對方的家人找自己麻煩。 紅姐聳聳肩。人各有志,她并沒有興趣干涉別人的決定。 兩個人又坐著聊了會兒天,紅姐手機(jī)便響了。是她在新加坡新認(rèn)識的客戶。 紅姐不敢怠慢,趕緊出門接電話。 就剩姜云歡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著。周圍嘈雜的氣氛和來來往往的人群都讓她如坐針氈。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中年男人醉醺醺地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走來,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 男人大腹便便,油膩而猥瑣地盯著她,笑得一臉yin蕩:“小meimei,一個人來酒吧嗎?” 姜云歡皺了皺眉,嫌棄地朝旁邊挪了半步。 那男人毫無察覺,拿著酒杯就往她面前伸:“小meimei,你長得和那個大明星宋思夏簡直一模一樣。哥哥就喜歡你這張臉,來,哥哥敬你一杯?!?/br> 酒杯幾乎就要被送到姜云歡的鼻子底下。 她十分不悅地向后退了幾步,說了句:“抱歉我不喝酒?!本湍弥朕D(zhuǎn)身離開。 這惹怒了那個男人。 他一把抓住姜云歡的頭發(fā),將她扯到自己的身邊,拿著酒杯強(qiáng)行就要灌她:“媽的,敢拒絕老子,你是不要命了?!?/br> 姜云歡吃了痛,眉頭鎖得更緊。她立馬掐住他揪住她頭發(fā)的那只手,然后抬起細(xì)高跟,就向他的胯下狠狠踹了過去。 男人痛得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襠滾來滾去。手中的酒杯碎裂一地。 周圍的人群發(fā)出一聲驚呼。 姜云歡甩了甩手,正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男人的幾個同伴很快便出現(xiàn),攔住了她的去路。 那幾個人各個人高馬大,紋著花臂,兇神惡煞的模樣一看便知道不是正經(jīng)人。 姜云歡見狀直呼不好,連忙請身邊圍觀的客人幫自己報警,一邊大聲呼喊酒保幫忙。 酒吧里實在太嘈雜了,她也不知道他們聽見沒有,更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愿意幫助自己。 她還沒來得及再做些什么,那幾個人就卷起袖子,一把扯起一條板凳,就要朝她的腦袋上砸過去。 來不及等旁人幫助了。姜云歡立馬脫了高跟鞋,砸在他們臉上,然后轉(zhuǎn)身拔腿就跑。酒吧里太過擁擠,想要離開顯得很困難。 她當(dāng)機(jī)立斷,推開人群,光著腳朝二樓跑去。 幾個彪形大漢氣勢洶洶地追在她身后。她這時候慶幸自己有堅持多年的長跑愛好。 “死婊子給我站住?!蹦菐讉€男人很快就要追上她。 她嚇得心驚擔(dān)顫,只管低著頭向上沖。 跨過樓梯,到了二樓,她便下意識朝自己常去的那個包廂跑去。 沒跑幾步,她便撞上了一個結(jié)實的身軀。 那人扶住了她,驚疑地問:“云歡?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