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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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欺負你?” 靳殤冗輕揚了揚眉,來了妖域以后墨岑似是才漸漸相信他不會離開,性子便也有了些先前的影子。 他這個指點江山的帝王倒底還是這個人教出來的學生,而有能耐當他的太傅,又能讓他看上的人,也不會是像幻境中那么糾結(jié)無趣的人, 銀白色的眸子微微淺彎,那人面不改色的似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微沉的嗓音添了些纏綿的柔意,“我想欺負你?!?/br> “瘋了?” “嗯?!?/br> 靳殤冗輕嘖了聲,印上了人的唇。 那人動作溫柔的奪回了主動權(quán),說是瘋了卻也沒有太過份的動作。 他是因為靳殤冗成的神,這人便是他的七情,也做六欲,是他一切悲歡的根源,所有貪瞋癡念的起因。 其實還有一點,成神之前皆先身死,活下來的只是執(zhí)念,他沒活過漫長的歲月,靈魂也曾到過忘川河畔,愛意卻永生不死,后來是靠著長存的執(zhí)著入的神,為這一個人而存在的神。 當初若不執(zhí)著也能活下去,他依舊可以回天界做回上神,可愛這個人是他的選擇,踏平山海也難忘的入骨相思,所以他還是愿意等,哪怕當時不知道這個人倒底是否能活過來,又或者是后來遙遙無期,他還是愿意存些念想,沒有人是非誰不可,愛這個人,是他的清醒選擇,也是從心而為的毫不猶豫的結(jié)果,無需權(quán)衡利弊后也愿意的義無反顧。 靳殤冗能感覺到身上的人傳來的溫度,這見誰都疏離的神明,有一顆灼熱的心,是為他跳動的。 微微彎了彎眼,墨岑睜開眼看了看他,沉聲笑了笑,吻了吻人的眉眼。 前世的靳忱安或許還會在意和人的相處,只是如今的靳殤冗并沒有這個習慣,對一個人心悅,遠不到讓他失了自我的程度,沒有這個人,他依舊可以穩(wěn)坐九五至尊的位置,等他對皇位失去興致以后,也可以隨心生活。 他向來不喜歡沒有源頭的假設(shè),也不喜歡猜測沒有意義的如果,所以靳殤冗愛他是事實,沾染了些別的情緒的神識碎片他也會不自覺的容忍,這個人愛他,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習慣。 溫情纏綿遠不及心動似火,灼熱的讓整個房間都多了些熱意。 靳殤冗捏住人的下巴輕咬了咬人的唇,銀色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溺死人的無邊寵溺和柔情。 墨發(fā)同銀絲交纏,靳殤冗起身輕聲笑了笑,“太傅大人當真生了一副好欺負的容貌?!?/br> 墨岑彎了彎眼,“任君處置?!?/br> 靳殤冗輕嘶了聲,這人也有做妖孽的潛質(zhì)。 糾纏隨著日色越久,有汗珠落在地上,像是愛意遍地生花。 靳殤冗瞇了瞇眼,嗓音微啞,“什么時辰了?” 墨岑輕吻了吻人的唇,“累了?” 靳殤冗懶洋洋的應(yīng)了聲。 墨岑輕聲笑了笑,掐了個訣讓房間煥然一新以后,又將人也清洗了一番,吻了吻人的眼尾,“那便睡會兒。” 靳殤冗將腦袋抵在了人的胸膛,嗯了聲算是應(yīng)了。 狐族并不知道有條龍在這里待了幾個月,墨岑住的地方本來除了找事的人以外,也沒有人來,便也誰都沒見過靳殤冗。 靳殤冗也沒有在外人面前露面的興趣,所以等妖域的聚會開始的時候,他依舊沒有要出房間的意思。 墨岑也不是必須得參加,只是他有些事情要查,還是得過去。 房間留下了靳殤冗一個人,修煉了一會兒后,他才慢慢睜開了眼,看了看窗外,當真是個盛事,往日沒有半個人影的地方,都能隱約看出熱鬧的趨勢。 目光落到外面的人身上以后才稍稍楞了一下,倒是不用他查些什么了。 他動了動指尖,關(guān)上了窗,擋住了外面的人剛要忘房間里看的視線。 同時隱了身形,出了房間。 外面的人并沒有對突然關(guān)上的窗有什么興趣,直接就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朝身后的人發(fā)火,“都說了,別跟著我?!?/br> “小殿下,圣主大人交代過,您不能亂跑的?!?/br> 那小人氣乎乎的,臉頰都鼓了起來。 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轉(zhuǎn),無端的委屈。 那站在他面前的魔侍欲言又止,想安慰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沒有辦法只得行了個禮,“還請小殿下注意安全?!?/br> 話音落也隱了身形,醉辭憂踢了踢腳邊的石頭,知道那人沒有走遠,也不在意。 他不讓人跟著,也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便隨意在一旁的臺階上坐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待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小的一團像是只被人丟棄的貓。 靳殤冗微瞇了瞇眼,醉辭憂最開始是醉離澤帶到他面前的,當時還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兒。 醉離澤問他要不要當寵物養(yǎng)養(yǎng),他當時說沒什么興趣,醉離澤也不意外,說那便扔了吧。 他便改了口,說先養(yǎng)著吧。 他身邊帶著個小孩子,雖然沒人敢多說些什么,倒底是不太方便的。 所以也是醉離澤帶在身邊養(yǎng)的。 等醉辭憂一歲左右的時候便會說話了,見他叫父皇,同醉離澤叫爹爹,估計是醉離澤教的,他當時像強制改的,只是一不讓醉辭憂喊醉離澤爹爹,這孩子就哭個不停,不讓他喊父皇,也能哭的昏天黑地的,便也沒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