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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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殤冗的輕功優(yōu)越,倘若是有什么急事,他向來都是獨來獨往。 像這樣有閑心喊上個人的情況,不多,只是每次都是不緊不慢的,像是尋了個時間散步而已。 先前他一直待在算塵殿,曾在不經意間見過幾次。 皇宮的路不長,跟在他身后的人也沒怎么變過。 商沉或許自己都不記得了。 靳殤冗走出了幾步,回頭才見某人還沒有跟上。 “怎么,國師比我這個做皇帝的都要心系天下?這么樣的天色還在想著社稷蒼生?” 雪知回過神來看他,邁步跟了上去。 夜間有少許的風,路上的兩個人各有各的心思。 只是路也沒有很長,臨近那神女待著的地方的時候,靳殤冗瞇了瞇眼,他耳力不錯,聽的到不遠處的腳步聲。 卻沒有要躲開的準備。 若事事都親力親為,他何必多帶個人添個靶子? 腳步聲漸近,雪知指尖輕動,光影輕閃,一道透明的屏障立在了他們前面,遮住了他們的身影。 靳殤冗懶洋洋地抬了抬眼,有兩個人從他們面前經過,還不忘談論些閑話。 “那暴君不知道皇后懷的不是他的孩子?” “這哪能讓他知道啊,不然那皇后現在還能活的好好的?” “你說的倒像是聽過見過似的?!?/br> “現在你出去問問誰不知道,還用我親眼去看?” 兩個人漸行漸遠,像是還在爭執(zhí)些什么。 等那兩個人終于沒了人影,雪知撤了屏障。 靳殤冗沒事人一般,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之前暗已經摸清楚了這里的地形,還畫的幅地圖給他,所以輕而易舉的到了一個暗道。 雪知幾天前來的時候,京城還一片太平,如今熱鬧成這樣,還真是一刻都不肯讓人停歇。 靳殤冗七拐八拐的避開了巡邏的人,層層的機關兇險,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雪知輕飄飄的暼了一眼,抬手讓一片狼藉的地方恢復了原樣。 兩個人到了一個類似于地牢的地方。 第七十七章 靳殤冗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抬手按在了門上,卻沒有用多少力氣。 他偏頭看了看身后的人,微微揚唇,“要不要猜猜看,這里面有什么東西?” 雪知抬眼看了一眼,沒說什么,他對許多事情都沒什么興趣,至于靳殤冗為什么來這里,自從他到了這彎彎繞繞的地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靳殤冗早在看那什么話本之前就已經盯上云州城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派來過幾次人,他雖然不清楚靳殤冗有什么打算,卻也能看出來這里有他要的東西。 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神女,用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建了這個神女殿,也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靳殤冗在找的東西。 靳殤冗也沒等雪知回答,指下稍稍用力,那門就沒了擋路的作用。 抬腿邁了進去,全然不怕引人注意。 牢內的溫度要比外面低許多,頗有些陰寒的意思,冷森森的讓人忍不住多了些排斥。 靳殤冗沒事人一般的自顧自的走著自己的路,這里四面緊閉,只有白茫茫的寒氣,大概是覺得不會有人能跑到這里,連個機關都懶得設。 雪知掃視了一眼四周,從儲物戒里拿出來了一件披風,指尖運起一些靈力,將披風牢牢的披在了靳殤冗身上。 靳殤冗垂眸掃了一眼,沒多說些什么。 走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放在這里的東西才算真正的呈現出來。 一個巨大的冰床格外顯眼,那似乎是寒氣的來源,絲絲寒氣不加遮掩,飄到人身上是刺骨的疼,靳殤冗動了動指尖,幾縷寒氣繞著他的指尖轉了轉,黑眸無波,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么,收了用來控制的內力,那寒氣四散,一時不察在如玉的指尖留下了些血痕。 雪知微不可見的斂了斂眉,靳殤冗卻不等他用靈力給他療傷就收了手。 見此雪知只得用靈力壓制那冰床的寒氣,白霧四散,那冰床上躺著一個白衣的絕色男人。 若是看上一眼的話,便會發(fā)現這人和靳殤冗長的一模一樣。 雪知立在遠處沒有上前,等靳殤冗往前走了幾步后背過了身。 靳殤冗慢悠悠的走到了冰床前,稍稍俯身看了一眼安安靜靜躺著的人,鳳眸微彎,他先前讓墨岑回京,除了想看看他會不會按照那個話本走,還有旁的用意。 這里躺著的靳澤安,可是他計劃里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即使這個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皇兄。 抬手看了看受傷的指尖,并沒有痊愈的趨勢,拇指輕按擠壓出了滴血,輕點在冰床上的人的眉心。 血液在他的注視下滿滿融進了那人的額間,靳殤冗卻不覺得奇怪。 他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 靳澤安,可別讓人失望啊。 揚了揚唇,他轉身不再去管那人,“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br> 雪知動了動指尖,這里因他們來了以后而發(fā)生的變化瞬間消失,恢復了原樣。 走了幾步的靳殤冗卻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意識。 雪知在人倒地之前將人接到了懷里。 分出了一抹神識探了探,卻也沒發(fā)現有什么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