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個衛(wèi)兵一臉不相信的朝著里面走去。 這個衛(wèi)兵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吳克善說的話。 在衛(wèi)兵看來,在科爾沁城中,應(yīng)該沒有人有那么大的膽子,公然沖擊軍營。 王七正帶著人手站在軍營的校場上,在校場上,是正在散步的趙銘景和海蘭珠。 除過王七的手下之外,校場的周圍還有些駐軍的兵力。 從刺殺之事之后,不管趙銘景在哪里,在干什么,王七都會帶著人保護趙銘景。 衛(wèi)兵來到了王七的面前,他沖著王七說道:“大人,吳克善臺吉又來了!” 王七一臉疑惑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衛(wèi)兵,問道:“又來了?怎么又來了?他都說了些什么?” “大人,是這樣的,他說有人要沖擊軍營,讓咱們做好準(zhǔn)備!”衛(wèi)兵說道。 “呵!” 王七輕蔑的一笑,譏諷的道:“沖擊軍營?不是我看不起科爾沁城,就算將整個科爾沁城中的人都綁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沖進軍營!” 王七根本就不相信有人敢沖擊軍營,在王七看來,沖擊軍營就是自找死路。 “大人,屬下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可是吳克善臺吉萬分正經(jīng),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毙l(wèi)兵說道。 王七的眼睛看向趙銘景,沖著衛(wèi)兵擺擺手,“行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等衛(wèi)兵離開之后,王七將自己的副手找了過來。 王七的副手叫做鄧馮,鄧馮站在王七的面前,沖著王七拱拱手,問道:“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王七道:“吳克善說恐怕有人要沖擊軍營,這件事情我是不太相信,可是小心一些總沒有錯。 你將咱們的人手集中起來,去軍營外面看看,再通知鄭東,讓他將軍營中的士兵都集中起來,防止有人沖擊軍營?!?/br> “遵命!” 鄧馮沖著王七拱拱手,帶著王七的命令朝著軍營深處而去。 王七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后,軍營中的士兵在鄭東的帶領(lǐng)下動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除過軍營中的士兵之外,還有王七的手下。 這些人匯集在一起,朝著軍營外面移動。 這些人來到軍營外面,便開始排兵布陣。 當(dāng)這些人來到軍營外面的時候,吳克善還沒有離開。 看到出來的士兵,吳克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懸著的心剛剛放下,那些侍衛(wèi)便出現(xiàn)在街道上。 這些人烏央央的一片,朝著軍營這邊沖來。 “乖乖,還真的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真的敢沖擊軍營?”之前傳話的那個衛(wèi)兵站在營門的旁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個衛(wèi)兵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他以為自己在做夢,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眼睛。 可是,不管他怎么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場景都沒有消失。 “沖過去,讓這些人沖過去!”特木倫扯著嗓子大聲的喊著,雖然他處于人群的后方,但是根據(jù)道路兩旁的景物來看,這里距離軍營已經(jīng)不足兩里地了。 “驅(qū)趕這些侍衛(wèi)沖擊軍營,趕緊驅(qū)趕這些侍衛(wèi)沖進軍營!” 特木倫沖著跟在自己旁邊的jian細,大聲的喊著。 聲音剛落,特木倫就舉起手中的56半,沖著偏離方向的侍衛(wèi)扣動了扳機。 瞬間,偏離方向的侍衛(wèi)被特木倫打翻在地。 在死亡的威脅下,這些侍衛(wèi)只能朝著軍營沖去。 跑在最前面的侍衛(wèi)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軍營,心里不停的打著退堂鼓。 前面就是軍營,沖擊軍營是個什么樣的罪過,這些人心里比誰都明白。 更何況是趙文安排在科爾沁的駐軍。 倘若沖擊科爾沁的軍營,說不定還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但如果沖擊趙文安排在科爾沁的駐軍,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得。 跑在最前面的這些侍衛(wèi)心里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不能再過去了,不能再過去了。要是再過去的話,肯定會被駐軍打死的!”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侍衛(wèi)看著前面的軍營,臉上滿是慌張,腳下的速度也開始變慢。 可是,處在他后面的侍衛(wèi)在后面的jian細驅(qū)趕之下,卻不得不朝著前面沖去。 這個三十歲的漢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停下來,只能被后面的人帶著往前沖去。 “不能再過去,前面是軍營,沖擊軍營可是死罪??!”這個漢子轉(zhuǎn)過身子,沖著后面的人大聲的喊著。 “嘭!” 就在這時,一道槍聲響了起來。 這個漢子的胸口上出現(xiàn)一道血花,隨后便摔倒在地。 人群中,一個jian細放下手中的56半,沖著周圍的人大聲的喊著,“弟兄們,前面就是趙文的軍營,草原只能是草原人的草原,只要將趙文的人驅(qū)趕出去,草原就是咱們的草原。 弟兄們,沖啊。沖過去,殺光他們,喝酒吃rou就看今天了。誰要是不敢沖的話,就像剛才的那個人一樣?!?/br> 在很多年以前,這些侍衛(wèi)還有些滿腔血勇。 可是,自從科爾沁投靠趙文之后,整個科爾沁都變了。 不用為了生計發(fā)愁之后,人就會變得怕死。 這個準(zhǔn)則放之天下皆準(zhǔn),如今的科爾沁已經(jīng)不愁吃穿,每個人的生活比之前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這些侍衛(wèi)就會變得異常的怕死。 如今的科爾沁變得有些貪圖享樂,現(xiàn)在的科爾沁中,除過布和的親衛(wèi)隊以及一小部分的士兵還有戰(zhàn)斗力之外,剩余的人,基本上都已經(jīng)磨平了爪牙。 這些侍衛(wèi)也是一樣,這么多年以來,早都磨掉了血勇。 現(xiàn)在,在這些jian細的威脅之下,這些侍衛(wèi)便不得不朝著軍營沖去。 這些侍衛(wèi)怕死,他們不想死,只能暫時聽從這些jian細的命令。 在現(xiàn)在的軍營外面,士兵們已經(jīng)組建了兩道防線。 這兩道防線沿著軍營的大門,朝著兩邊蔓延。 吳克善站在防線的前面,看著朝著這邊沖過來的侍衛(wèi),臉上滿是復(fù)雜的表情。 不管怎么說,這些侍衛(wèi)都是科爾沁的人,現(xiàn)在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往深淵滑落,吳克善心里也不是滋味。 “該死的,這一切肯定都是林丹汗派出來的jian細搞的鬼,肯定都是這些jian細搞的鬼!”吳克善不停的踩著腳下的土地,惡狠狠的咒罵著。 “準(zhǔn)備,舉槍,瞄準(zhǔn)!” 鄭東看著不斷接近的侍衛(wèi),下達了準(zhǔn)備攻擊的命令。 鄭東站在大門的正中央,處在兩道防線的前面,和吳克善距離不遠。 鄭東看著沖過來的侍衛(wèi),面無表情。 在鄭東的命令之下,這些士兵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械,瞄準(zhǔn)了前面沖過來的侍衛(wèi)。 雙方的距離不斷的接近,終于,這些侍衛(wèi)來到了防線前方四百米左右的地方。 鄭東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個傳令兵,說道:“讓軍中的騎兵做好準(zhǔn)備,隨時等候我的命令!” 在鄭東看來,朝著這邊沖擊過來的人都是一些土雞瓦狗的人,打敗這些人要不了多長時間。所以,將這些人打敗之后,最重要的便是追擊這些人。 “沖,沖過去,一定要沖過去!”特木倫感覺現(xiàn)在距離軍營已經(jīng)沒有多少距離,便大聲的嘶喊了起來。 特木倫腳下也加快了速度,和他一起的jian細速度也快了起來。 在特木倫和其他jian細的控制下,人群的速度快上了不少。 特木倫這些jian細的人數(shù)不少,之前鬧事的只是其中的小部分。 不然的話,憑借著特木倫那些人,想要驅(qū)趕這些侍衛(wèi)過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木倫的臉上寫滿了瘋狂,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沖進軍營的場面。 “開火!” 鄭東大手一揮,下達了開火的命令。 這時,侍衛(wèi)也進入了射程范圍之內(nèi)。 “噠噠噠!” 兩道防線上的士兵同時扣動了手中槍械的扳機,如同暴雨一樣的子彈朝著前面飛去。 跑在最前面的這些侍衛(wèi)就像是被巨錘打了一樣,猛地頓在了原地。 “嗖嗖嗖!” 一道又一道的破空聲響了起來,血花不停的在侍衛(wèi)的身上出現(xiàn)。 “啊?。?!” “救命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伴隨著子彈的呼嘯聲,侍衛(wèi)的慘叫聲也響了起來。 跑在最前面的侍衛(wèi)瞬間死了一大片,在密集的火力之下,密集的人群是最愚蠢的戰(zhàn)術(shù)。 慘叫聲雖然響徹不停,可是特木倫卻沒有任何同情。 在特木倫的眼中,刺殺趙銘景才是正事,至于這些侍衛(wèi),死不死的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給我沖,給我沖!” 特木倫看著自己前面的一個侍衛(wèi),大聲的喝罵著。 可是,聲音剛剛喊出去沒有多長時間,人群就再也沒有辦法前進。 當(dāng)最前面的侍衛(wèi)死的差不多時,處于中間的侍衛(wèi)再也不愿意前進。 他們停下了腳步,后面的人自然也沒有辦法前進。 “都在干什么呢?趕緊給我沖??!”特木倫大聲的嘶喊著。 聲音剛落,人群便朝著后面擠來。 這些侍衛(wèi)早已經(jīng)失去了血勇,特木倫的手段都能將這些侍衛(wèi)哄住,更別說軍營的火力了。 “跑啊,逃命??!” “快跑啊,快跑啊!” 各種哭爹喊娘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些侍衛(wèi)在死亡的威脅下,紛紛朝著后面逃去。 特木倫也被逃命的人群擁擠的往后面跑去。 “給我沖上去,給我沖上去,給我沖??!” 特木倫眼睛瞪的老大,他非常不愿意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他竭盡全力的大聲喊著,可現(xiàn)在他的聲音,就像是放屁一樣。 鄭東看著潰逃的侍衛(wèi),下達了騎兵出擊的命令。 片刻之后,營門大開,營門外面的士兵全都退到了兩旁。 緊接著,大隊騎兵手持腰刀沖出了營門,朝著侍衛(wèi)追殺而去。 接下來的戰(zhàn)事是非常無聊的,駐軍以泰山壓頂之勢,頃刻之間就將這些侍衛(wèi)擊敗。 流竄在城中的特木倫等人現(xiàn)在的臉色就像是吃了蒼蠅屎一樣難看。 駐軍在城中不斷的搜剿著潰敗的侍衛(wèi),除過駐軍之外,還有率領(lǐng)著布和親衛(wèi)隊的滿珠習(xí)禮。 當(dāng)太陽落下西山,天地一片昏暗,王七帶著幾個侍衛(wèi)走出了營門。 “大人,來犯之?dāng)骋呀?jīng)被我們擊敗了!”鄭東沖著站在營門正中央的王七喊道。 王七并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看著戰(zhàn)場。 “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王七看向鄭東。 鄭東指了指站在自己旁邊的吳克善,說道:“聽吳克善臺吉說,這些人都是城中王公貴族的侍衛(wèi)!” “嗯?!” 王七冷哼一聲,看向吳克善,“臺吉,鄭東說的是不是真的?這些侍衛(wèi)真的是王公貴族的侍衛(wèi)?王公貴族的侍衛(wèi)怎么會沖擊軍營?莫名其妙的,他們沖擊軍營干什么?” 吳克善一臉的苦澀,他看著王七,一臉為難的說道:“王大人,如果我說這是林丹汗的那些jian細干的,你相信嗎?” “呵呵,你覺得我會不會相信?”王七冷笑兩聲,接著說道:“你看看眼前的戰(zhàn)場,這些尸體看上去沒有八百也有五百了吧? 從這里來看,沖擊軍營的人不小于兩千五百人。 我是實在想不明白,林丹汗派出來了多少的jian細,難不成這兩千五百人都是林丹汗派出來的?” 吳克善被王七這番話說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王大人,這些事情……” “行了,別說了!” 吳克善剛要解釋,就被王七打斷。 “這件事我還是好好去問問博爾濟吉特汗吧,不知道,我倒是要看看,博爾濟吉特汗該如何解釋。”王七說著便讓手下人牽來戰(zhàn)馬,然后翻身上馬,朝著王宮的方向而去。 看著王七離開的背影,吳克善長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道:“這都是什么事??!” 說罷,吳克善也急忙翻身上馬,朝著遠處王七追去。 沒多長時間,王七便來到了王宮的外面。 布和靜靜的站在宮門的前面,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之前的時候,滿珠習(xí)禮送回消息,說這些侍衛(wèi)沖擊了軍營。 這個消息將布和嚇得夠嗆,沖擊軍營,還是趙文駐軍的軍營,后果更是不堪設(shè)想。 布和知道王七肯定會來找自己,所以就靜靜的在宮門前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