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說的是事實呀??床粦T或是清高有什么用,人得生活,這樣才是第一位的?!辩姇增┢擦似泊浇?,眼神卻悄悄地看著秦朗。 “你這大小姐還愁生活嗎?像你這樣的大小姐如果再愁生活的話,那我們這些打工人該怎么活下去呢?”吳為繼續(xù)揶揄。 “吳為你這張嘴就是貧?!辩姇增┼亮怂谎?,站起身走到座位的面前轉身坐下,“既然他們讓咱們別等了,就開席了吧,我可是要餓死了,下午去練了我二個小時的高溫瑜伽把我累得都快低血糖了。” 她說這話又去瞄了瞄秦朗,以前他知道自己有低血糖的毛病,一直會在口袋里為她備了一塊巧克力。 她這么說也是想看看過了么多年,秦朗是不是依然記得。 果然如鐘曉雯自己所預料的一樣,秦朗依然端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 鐘曉雯有些心煩意亂,她原本以為,這些年過去了,再見面,自己可以從容的面對這個人,可是沒有想到,依然占據不了一星半點的主動。 她的表情有點僵硬,低了頭不再說什么。 宋毅然抽空對秦朗使了個眼色,表示道,“你小子算了吧,給點面子”。 秦朗嘆了一口氣,撣了撣褲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坐在了餐桌旁。 宋毅然和吳為見狀,趕緊打著哈哈,催服務員上菜,開酒。 吳為讓鐘曉雯緊挨著坐在了秦朗的右手邊。 “給老肖他們留兩個空位?!彼忉尩?。 鐘曉雯求之不得,秦朗表情無所謂。 “秦朗,咱們是有多少年沒見了?”三杯紅酒下肚,鐘曉雯秀麗的臉頰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她本來就皮膚好,白若凝脂,吹彈得破,此刻更是色若春曉, “大約五、六年還是七、八年?我記不清了?!鼻乩视幸唤z猶豫。 “是整整七年了,時間過得這么快”,鐘曉雯由衷地感嘆著,又問道,“你這些年都是在做什么呢?” “上學,工作,旅行啊,四處走走看看?!鼻乩屎喍痰恼f,“最近的二、三年都是在旅行,直到今年疫情開始?!?/br> “你最近的二、三年都一直在旅行嗎?”鐘曉雯不敢相信,“你都沒有找個正經的工作?”她有一點驚訝。挑眉問道。 “怎么?不可以嗎?”秦朗挑眉笑著問,頓了一頓,又問:“你認為什么叫做正經的工作呢?”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鐘曉雯自知她的問話有問題,她今天其實并不想跟秦剛一見面就發(fā)生爭執(zhí),可秦朗那以前一般懶散不在意的樣子,讓她的情緒漸漸失去控制。 “我的意思是這兩三年當中你靠什么來生活呢?”她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柔和了說。 “打工啊,四處打工。反正都是臨時工。能保障基本生活就換了一個地方?!鼻乩薀o所謂地說。 “我不相信?!辩姇增u了搖頭,“我不相信你是能過這樣的日子。” “怎么?我有什么不能過這樣的日子?”秦朗笑著問她,只是笑容里有一些輕微的譏諷。 “你又不是那種性格?!辩姇增┳允褜η乩实牧私獬潭葲]有變,“你不是那種人?!彼龜蒯斀罔F地說。 “我是什么性格?又是什么人?”秦朗的唇角微撇,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我不過是一個當初被學校開除學籍的人,還有什么樣的日子不能過呢?” 他笑問,眼神中卻有一種惡作劇的意味。 第11章 在座的人聽秦朗突然提起這事,臉色都不由一變。 宋毅然和吳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鐘曉雯的臉色變了變,朱唇幾番翕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宋毅然才接上話茬,“過去的事情還提它干什么,都那么久遠的事情了,再說秦朗后來不是留學拿了學位,也算是學業(yè)有成。” “不是我要提起,而是我看你們一個個欲言又止,怕你們憋著難受,不如我索性說開了,大家反而比較自在?!鼻乩恃隹吭谝伪成?,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 他知道他們的好奇,就像是他也知道宋毅然那些說不出口的想法,但是他覺得無所謂,原來都是一個宿舍,睡上下鋪的兄弟,想讓自己幫忙,他理所應當。 可是這樣的刻意安排,他的心里是不舒服的,但不想出說出來而已。 “以前的事情別再說了吧。以后也別說了?!彼我闳徽f道。 “說說也沒什么不好,以前年輕,總覺得世界是黑白分明的,現在覺得其實世界是灰色的,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秦朗無奈地聳了聳肩,語氣微沉,“該吃的苦總要吃,吃過了才能領悟出真理?!?/br> “當年那樣對待你,是不公正的?!辩姇增┓畔铝丝曜樱⑽⒈牬罅搜劬?,目光緊緊的注視著秦朗的臉龐。 當年在建筑系,秦朗是一個風云人物,他才華橫溢,恃才傲物,最主要的是非常有自己獨立的見解和想法,在專業(yè)課上經常與教授們爭論不休。當時在學校中有人很喜歡他,有人很不喜歡他。 秦朗那時候年輕,他以為是單純的學術與專業(yè)上的爭論,可是有人卻把這些當作是對權威的挑釁。 加上那時候校花鐘曉雯倒追秦朗,更是鬧的沸沸揚揚,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