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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草根警察在線閱讀 - 第三百六十二章 綁架行動(二)

第三百六十二章 綁架行動(二)

    三人剛一沖出賓館的旋轉(zhuǎn)門,迎面就撲上來了一個手持警棍的保安。這家伙,長得五大三粗,粗一看起來,還就有那么一點門神的樣子。他剛才躲在門洞里抽煙,難怪龍若海他們進門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這么一尊門神。此時,他突然聽到服務(wù)小姐的尖叫聲,當(dāng)然知道是賓館里面出了事。

    偷懶歸偷懶,如果到了這個時候,再不沖上去的話,被老板炒魷魚都是輕松的事了。就怕老板把火氣都發(fā)到自己的身上,那就不是一個‘慘’字所能描繪。保安心中一打哆嗦,立即就沖著這幾個敢于上門鬧事的小子撲了上來。

    龍若??吹綄Ψ絹韯輿皼?,猛地把田小弟朝著王隊長和老孫那邊一推,口中喊道:“你們先上車。他奶奶的,誰擋我的財路,老子就放誰的血?!弊焐险f著,手上可沒有停著,辟面就朝著對方來了一招‘黑虎掏心’。

    對方保安一看這個架勢,就慌了神。他在心中暗道:“我的媽耶,原來這是黑道上的尋仇哩。我就拿了這么一點辛苦錢,可犯不著為老板去淌這個渾水哩?!彼谛闹羞@么一想,原本的那股威勢,當(dāng)然也就減弱了不少,手上的動作,更是隨之松軟了幾分。沒有等到他再有新的思維,手上的警棍,已經(jīng)被對方那個殺氣騰騰的小伙子,隨手給奪了過去。

    “給我到一邊去涼快涼快吧。下次再要找麻煩,老子給你放血?!饼埲艉4侏M地開了一個玩笑。他的拳頭剛一接觸到對方的身體,就發(fā)現(xiàn)這個保安完全是個繡花枕頭,根本沒有一點戰(zhàn)斗力。畢竟不是生死大敵,他也就把砸向?qū)Ψ降娜^,減輕了幾分力道。最后的結(jié)果,只是讓那個保安躺到了地上。

    就在這眨眼的功夫,李小江已經(jīng)將汽車開到了門廳外的汽車上下道上。王隊長和老孫一道,七手八腳的將田小弟塞上了汽車的后座。龍若海的動作也不慢,一腳將那個保安踢到了門外的草坪上。自己則攀上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來了個一躍而上??谥型瑫r喊道:“快開車?!?/br>
    “都給我上,給我打。我倒是要好好看一看,是誰敢于在老虎頭上拍蒼蠅?!本驮谲囎蛹磳拥臅r候,一個氣焰囂張的吼叫聲,從樓上傳了下來??上У氖钱?dāng)聲音的主人,一個臉上充滿戾氣的年青人,帶著一幫手持警棍的保安跑到門廳時,龍若海等人已經(jīng)登上了車子。

    “拜拜。”李小江嘴上調(diào)侃著賓館的老板,腳下卻毫不遲疑,油門猛加,‘刷’地一下子,車子就沖了出去。從未被人掃過面子的年青老板,歇斯底里地發(fā)出了怒吼:“給我追?!睕]等他們沖到自己的汽車旁邊,一場孕育已久的暴風(fēng)雨,劈頭蓋臉地降了下來。雨幕中,只剩下兩盞汽車尾燈,隱隱約約地在微笑閃爍著。

    到了轉(zhuǎn)彎的道口時,李小江用汽車喇叭,向守候在路邊卡車上的熊大隊長致謝告別。老熊看到事情辦得如此成功,也是樂得連按汽車喇叭。聽著透過雨幕的喇叭聲,再看到身后沒有追擊的汽車,李小江樂得放聲朗誦起了原蘇聯(lián)作家高爾基的名篇《海燕》——“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與龍若海等人的快樂相比,田小弟的心中則是充滿了沮喪。自己本來就是因為犯了案要避風(fēng),才從寧北回的老家,怎么又這樣大意的呢?就是要會情人,也應(yīng)該把門好好反鎖才對呀。只要有那么一點響動,就會驚動賓館那個十分張揚的老板。到了那時,這幾個外鄉(xiāng)警察怎么會抓得走自己?

    田小弟和寧北的公安機關(guān)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別看龍若海在喊什么‘道上尋仇’的話,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龍大隊長和那個李指導(dǎo)員。時間再長一點,坐在他左右兩側(cè)的人,也給他認了出來。耶,怎么來的是重案隊的王隊長,還有那個大個子刑警老孫。不好了,這一次的事情給玩大了。田小弟的腦袋之中,頓時出現(xiàn)了短暫的供血不足,產(chǎn)生了一種眩暈的感覺。

    自己在寧北,因為打架斗毆,組織賣yin,和警方打的交道不算少。至多也就是罰款、拘留,就連勞動教養(yǎng),也因為趙有才的庇護而得以幸免。有了這樣的‘保護傘’,自己也從來沒有怕過什么。這次和以往的情況不一樣呀!雖然沒有和刑警大隊的王隊長直接打過交道,但也是久有耳聞。

    重案隊代表什么?一般老百姓可能說不清,道上混的朋友可是清楚得很。那可是專門偵查殺人、放火一類大要、惡性案件的部門。被他們抓上了手,不死也要脫層皮。單純是打傷了人,那是治安大隊的事,怎么會連刑警也出了場哩?是不是盧雨生傷重致死?很有可能。頭上的那一棍太重了一點,很有造成死亡的可能。

    自從盧雨生被打傷以后,就一直不知道傷情如何。如果不是傷勢很重,警方不需要這樣嚴密保護。如果不是死了人,刑警不會介入這種打打鬧鬧的小案件。以往也不是一次打傷過人,有張躍進在,有他家在警方的死黨在,‘二狗子’從來也沒有讓自己避過一次風(fēng)頭。這次讓自己回家避風(fēng),本身就說明事情玩大了,盧雨生肯定是已經(jīng)離開了人世。不然,寧北警方不會讓治安和刑警聯(lián)手來抓自己。

    咦,會不會是錢大毛的事情出了漏洞?也有可能?!洗蟆螂娫挘屪约汉汀谧印黄鹑兔缈?。還好我留了個心眼,只是放風(fēng),沒有動手。頂多是個從犯吧,只要態(tài)度好,判不了死刑。會不會是…… ……從家鄉(xiāng)押往淮東市區(qū)的路途中,田小弟一直在指望龍若海一行能露出點口風(fēng)。想從中揣測出自己這次落難的緣由,以便確立自己應(yīng)付審訊的對策。

    偏偏這幾個熊警察,就是一言不發(fā)。王隊長和老孫將自己挾在中間,坐在后排座上,什么話都不說。一個個都好似幾天沒睡覺的樣子,瞇著眼睛在打瞌睡。那個龍大隊長,也只是在陪著開車的李指導(dǎo)員抽香煙。只看到火光一冒一冒的,就是不說話,真拿他們沒辦法。到底是什么原因,讓警察這么大動干戈,連‘二狗子’那么神通廣大的人物,都沒有得到半點消息呢?

    別看田小弟將腦袋靠在后背上,不說不動,好象是在大模大樣地閉目養(yǎng)神,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在他的腦海之中,已經(jīng)掀起了千重波濤。田小弟把自己在寧北所做過的壞事、惡事,逐一來了個兜底翻,就是吃不準到底自己犯事犯在哪一茬上。想到最后,田小弟感覺到頭暈?zāi)垦?,好象到了世界末日一般?/br>
    管他哩,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癩蛤蟆要命蛇要飽,只要老子留得性命在,他‘二狗子’的事,自然會有人幫著擦屁股。主意一定,田小弟反而落得一身輕松,竟自酣然入睡。他這一睡,反而把本來想通過沉默來施加壓力的龍若海,給弄得內(nèi)心嘀咕起來。不知道田小弟憑什么作依仗,敢于這么若無其事。這個謎底,一直到好多天以后方才揭曉。

    到達淮東市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星期一的凌晨。還好,魯局長和谷支隊長已經(jīng)將一切都給安排得十分妥善。王大為和‘小諸葛’,在刑警支隊專門秘密審查人犯的據(jù)點那兒等著。一見到人,二話不說,就將他們一行趕到了住宿的地方。

    這一覺,睡的時間不算短。龍若海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兩點。翻身起床的龍若海一看手表,口中呼了一聲‘糟啦’。本來是想稍許休息一下,中午抽空回家看一下娟妹的。這么一弄,也只好晚上再說啦。

    “龍大哥,你醒啦?!薄≈T葛’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醒啦,醒啦,今天這一覺,睡的時間太長了。領(lǐng)導(dǎo)找我了嗎?”“沒有,魯局讓我告訴你,下午五點到他辦公室就行,說是郭廳長要來聽情況?!薄芭叮俏乙琰c去?!?/br>
    接下來,兩個人就這么隨便聊了起來。反正那邊的審查工作,還處于僵持之中,誰也沒有打速決的準備。從警方來說,知道田小弟身上的問題肯定不會少。要想讓這樣的人繳械投降,肯定是要有一個過程。

    作為田小弟本人,盡管知道事情不妙,也還保留著一點幻想。讓他一進審訊室,就象炒豆子一樣,來上一個‘噼里啪啪’的交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在等待,他在觀望,他要知道警方到底是掌握到了自己什么問題??偛荒軇傄唤佑|,就來上一個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問題全部交待清楚吧。

    這個時間段的雙方,比的是耐力,比的是意志,打的是持久戰(zhàn),看誰先亮出底牌?!≈T葛’和王大為兩個人,當(dāng)然也不要都一直盯在那兒。有了時間,他當(dāng)然要來陪自己的老大哥聊上一會。龍若海知道,葉嬋娟正是上課的時間,當(dāng)然也不要忙著回家。

    兩個人聊得正在熱鬧的時候,李小江一頭闖了進來。張口嚷道:“龍大,你知道我碰到誰啦?”還沒有等到龍若海回答,他就自己解開謎底說:“我找到王凡啦?!薄巴醴??王凡是誰呀?”“王凡就是‘小三子’呀。就是那個把我們要找常武威的消息,給泄露出去的‘小三子’呀?!?/br>
    “是他,趕快讓他來見我。我要看看,這中間到底有什么情況?!饼埲艉R幌伦诱玖似饋??!昂?,我已經(jīng)把他帶到這兒來了。這小子說了,只和你龍大說話。其他的人,他一個都不要見,說警察的心,都和黑烏鴉一個樣,黑到了底?!?/br>
    “哦,龍大哥,這個‘小三子’有點意思。這中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讓他對警察恨到了骨子里。不然的話,這么一個小混混,頂多就是繞著警察走。還好,他對你龍大哥有信心?!薄≈T葛’知道這個‘小三子’惹下的麻煩,聽到李小江這么短短數(shù)語,就作出了自己的推斷。

    “是呀,我總感到這個‘小三子’的有些做法和語言,好象是和我們警方有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我曾經(jīng)見過這小子兩次,不是那么一種膽大妄為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會讓他這樣做?很讓我奇怪哩。”(未完待續(xù))